八月薇妮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他蒙受不白之冤,難道竟要再加莫須有的罪名擺佈不成?”
唐堅聽到這裡,不由厲聲喝道:“住口!你太過了!”
唐毅忙起身低頭,並不言語。只是他心中又怎會不知?這些話說的雖然難聽,卻是真理,若皇帝想擺佈人,縱然“莫須有”,又如何?
如今他所賭上的,一來是為了懷真之故,絕不肯捨棄應家;二來,也是賭趙永慕尚記得昔日他說過的話,不會如斯絕情罷了。
唐堅從來也很少對唐毅這般動怒,因此底下人隱隱聽聞……風兒便吹到唐婉兒耳中,婉兒自然大為詫異,也為父親不忿,是以那日登門,大有興師問罪之意。
上次鎮撫司之事,唐堅也自有所知聞,只是不便過問,一直到以南方決堤之事將應蘭風停職查辦,仍是罷了,只是暗自忍著一口氣。
一直到如今,終究按捺不住,也不命人傳唐毅過府,只親自來質問他罷了。
原來唐毅自打入朝為官,雖然自有萬般手段,但一旦涉及國之根本,便從來都不肯徇私,尤其在這種大是大非之上。
人人皆知,但凡沾染上這種叛國之罪,便最是要命,必然要躲的三尺遠,恨不得劃清所有界限才好……然而他倒好,先前從中替應蘭風遮掩,已經是極大的忌諱了,如今果然兜不住火,唐堅怕他再胡鬧出來,那便不是他一個人之事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唐堅怒斥一聲後,便才問他,倘若應蘭風真是大奸大惡,他又當如何。
是以小唐才說那句“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的話。
兩個人說罷,唐堅略有幾分心定,便道:“有你這句,我略放心而已,可見你並未完全迷了心智。自從你娶了那女子,行事當真、荒謬的很……”
想到昔日種種傳聞,面上透出幾分冷意,又道:“試問,倘若不是因她之故,上回你何必從中調停,替應蘭風掩了那罪名,可到底是白忙一場不是?如今新羅戰事起了,那戰機洩露,未必不是他跟扶桑細作來往之故……只按照你方才的話,你且識相收手罷,不要做出什麼令人萬事唾罵,讓自己後悔莫及之事。”小唐默然不答。
唐堅又擰眉看他,道:“歷來只聽說褒姒、妲己等惑亂江山,難道你也要學那些無道昏聵,白白喪了自己三十年的品行跟行事不成?”
小唐這才又道:“我自絕不會,然而應大人之事還在調查,若能還他清白自然是好,若他果然是那等奸惡之徒,我自也會大義滅親,絕無二話。”
兩個人說到這裡,便聽外頭有些異樣響動。
小唐不動聲色,原本他跟唐堅密談,外頭廊下都安排著小廝守著,等閒之人絕不會放入……當下走到半掩的窗戶邊上,毫無預兆間,抬手便將窗戶推開。
誰知抬眸看了出去,卻正好兒對上懷真漆黑雙眸,眸中帶淚,抬頭相看之時,那淚便一晃而落。
小唐不由呆了,萬沒想到竟會是她。
這會子唐堅也看過來,一眼見到,頓時先哼了聲,不悅道:“內宅女子不經通傳跑來此處,又偷聽說話,竟成何體統?”
唐毅回頭:“哥哥!”聲音裡也透出幾分微惱。
此刻懷真緩緩吸了口氣,垂頭道:“本有事來尋三爺,倒是沒想到造次了,妾身自回房去。”說著,便轉身欲走。
唐堅冷笑一聲,低低道:“紅顏禍水。”聲音雖低,懷真卻聽得極清,當下頭也不回去了。
懷真去後,書房之中,小唐擰眉看向唐堅,淡聲道:“哥哥想問知的話,我都已經說了,然而懷真畢竟是我的正妻,哥哥若是如此輕慢,自然是也沒把我放在眼裡,倘若哥哥還是這般,以後就不必來這府裡了,我也會少往哥哥府裡去!”
唐堅先前得了他斬釘截鐵幾句,才有些安心,猛然聽了這句,又忍不住生出幾分怒意來,火星亂冒道:“你說的什麼話!莫非竟要為了她,想同兄長反目不成?”
目光相對,唐毅迎著唐堅怒意,緩聲道:“夫妻本是一體,哥哥輕慢她,自也是輕慢我,我自問為國為家,無愧於心,懷真也從來賢良淑德,無可挑剔,很不值當被人這樣相待。”說著便走到門口,道:“哥哥且去。”
唐堅走到跟前,氣得抬手指了他一下,若還在昔日,早一掌摑了過去。
小唐也不看他,神情淡然。
唐堅冷笑幾聲,點頭道:“你自恃能耐,便不可一世了麼,須知你再如何,也不過是唐門的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