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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羅,因受了傷,這上頭就沾了血,他把裡頭那玲瓏透骨的香贈予了清弦公主,回來後,懷真丫頭知道詳細,說這香囊沾了血不吉利,又給了他一個御賜的鏤空荷包盛著伴月香,他卻仍捨不得扔了,便把那玉荷包裝在裡頭……”
這本是小唐甚是愛惜的寶物,等閒怎會丟棄?這便是那長平州的知府親自率人前去查驗,自那屍身上得來的遺物,因叫人八百里加急送上京,也是想辨明身份之意。
凌景深跟郭建儀雙雙心驚,竟然無語。
趙永慕白著臉,深吸了一口氣,半晌不能言語,過了會子,才道:“然而你要去……倒是好的,我也正想親去一看,你便隨我同行罷了。”
眾人聞言,越發驚心了,凌景深倒也罷了,郭建儀跟郭白露詫異非常,郭白露正要開口,忽地看一眼郭建儀,便緘口不言。
卻聽郭建儀道:“殿下,此刻不是離京之時,還請三思。”
趙永慕搖了搖頭:“我去意已決,方才景深未來之時,我已經在思忖此事,如今他既然想去,正合我意。”
凌景深倒是沒說什麼,郭建儀擰眉道:“皇上的身子最近越發不好,太子乃國之根本,此刻出京,只怕會引起群臣譁然,更何況唐大人此事十分詭異蹊蹺,雖說看似是新羅人動手,然而新羅人素來馴順臣服,怎會忽然在此刻發難?卻要仔細調查才好。底下未必沒有陰謀潛伏,此即風雲詭譎,這次第太子出京,只怕危機四伏,大不妥當。”
趙永慕咬牙狠笑了聲,略有些淒厲道:“倘若底下當真有人故意為之,我倒是巴不得他們露面,正好為他報仇。”
凌景深聞聽,心中便大有同感。
郭建儀道:“太子!不可以身犯險!”
趙永慕目光平靜,道:“你不必多言了,我知道你素來能幹,何況如今京內局勢平靜,短時間內不至於有什麼意外發生,我離京之後,種種政事,就多由你跟應大人操持了。”
郭建儀見他果然去意已決,不免心驚,焦急道:“縱然殿下執意如此,只怕皇上也會不許<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何止不許,只怕還會大怒。
誰知趙永慕道:“我也知道父皇不會許我這般行徑,是以我也不會進宮請示,只先斬後奏罷了。”
郭建儀越發駭然,此刻趙永慕站起身來,便命手下備馬。
郭白露見他誓不回頭,連郭建儀也勸不住似的,便顧不得了,忙上前來拉住趙永慕,道:“太子不可!太子縱然不為自己著想,也要看看安康公主跟臣妾……”
趙永慕看她半晌,微微搖頭。
郭白露頓時落下淚來,扯著袖子不肯撒手,趙永慕正要將她推開,誰知奶母抱著安康公主,忙忙地來到,不知為何,公主撕心裂肺大哭著,十分悽惶。
郭白露將安康公主抱了過來,便給趙永慕看,一邊兒哭道:“安康必然也是不捨太子,還請太子三思。”
趙永慕轉頭看著安康公主,眼底透出幾分不忍之色來,半晌,才道:“你好生照看安康。”畢竟抬手將她輕輕一推,郭白露後退一步,不能置信。
正說到此處,忽地外頭報說唐紹跟李霍前來,——原來唐紹本正欲來太子府,不料到了半路,正好見李霍忙忙地打馬進城,原來也是聽了那些流言蜚語,因坐不住了,正欲找他來問究竟。
兩個人碰了面略一說,李霍也便落了淚,聽說唐紹要去太子府請命,李霍當下便也隨他一塊兒前來。
兩個小的進內,含淚帶恨地說明了來意。
趙永慕點頭,在唐紹肩頭一拍,又對李霍道:“不必驚慌,同我一塊兒去看個究竟,倘若真的是新羅人所為……咱們自也有法子,總會給他報仇。”說罷便往外就走,凌景深,唐紹,李霍便跟隨其後。
郭建儀見狀,來不及多說,轉到趙永慕跟前兒,撩起袍子便跪在地上,道:“殿下,萬萬不可!”
趙永慕見他行此大禮,止步俯身,便要將郭建儀扶起來,郭建儀道:“這會子不是意氣用事之事,只怕那暗中行事之人也盼著咱們自亂陣腳,殿下無旨出京,倘若皇上有個萬一,江山社稷落在何人手裡?豈不是要禍起蕭牆?何況……”
郭建儀想到小唐,眼底艱澀,深吸一口氣,仍是有條不紊說道:“何況唐大人的為人,難道各位都不知道?他是最憂國為民的人,倘若知道殿下因為他而分寸大亂,甚至禍及江山,不管唐大人到底如何,只怕他也是不會安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