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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郭建儀離開唐府之後,李賢淑進了臥房,放輕手腳來至床邊,卻見懷真正坐著發呆。
李賢淑便哄說:“阿真,吃些東西可好?娘叫人煮了你喜歡喝的杏仁珍珠豆腐湯,還熬了當歸羊肉粥,你好歹吃一口呢?”
懷真抬頭看一眼母親,見她小心翼翼地望著自己,口吻也甚是溫柔,她便不由溼了眼眶,於是柔柔地喚了聲:“娘……”
李賢淑乍聽這一聲,心頭一動,酸楚難當,頓時也落下淚來,忙止住了,上前將懷真抱入懷中,道:“好孩子,娘知道你心裡苦,然而……好歹為了你爹孃著想,別這樣待自己呢?”
懷真靠在李賢淑懷中,只顧流淚。
李賢淑吸了吸鼻子,低聲又道:“你爹這兩日,因擔心你,又加上時氣不好,竟也在家裡病了……又怕你不自在,便不肯讓我告訴你……你瞧在他這樣疼你的份兒上,好歹也讓我們好過些呢。”
懷真忙擦了淚,問道:“爹的病如何了?”
李賢淑道:“並不打緊,只是偶感風寒,近來吃藥,好些了,明兒便來看你。”
懷真低著頭道:“是我不好,讓爹孃操心了。”
李賢淑才笑起來:“你是我生養的,自要多疼些才好,何況你從小到大最是讓人省心的……也難得……”話說到此,忙打住。
李賢淑因見懷真終於願意開口了,暗中又唸了幾千聲佛,又大為感激郭建儀,趁機叫人把粥跟湯端上來,又哄勸她吃。
懷真欠缺了幾日,卻仍是沒什麼胃口,只怕母親擔憂罷了,於是勉強各吃了些<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懷真吃了東西,倒也有了幾分精神氣力,心中想了會子,因這數日她魂不守舍,更不肯理會府內諸事,唐夫人跟敏麗那邊也並沒照管,心裡便過意不去,竟自起身,意欲先去給唐夫人請安。
李賢淑勸了她一回,只說不相干的,懷真只是不聽,仍是要去。
李賢淑見她執意如此,就叫丫頭拿了披風來,又囑咐道:“外頭冷,又起風了,你連日悶不出去,留神也著了涼……”
懷真只得由她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密密,這才到了唐夫人房中。
唐夫人連日擔心她,因聽聞來了,忙起身迎住,兩人相見,彼此見對方都是憔悴許多,不免悲從中來,便抱頭痛哭了一陣子。
半晌,唐夫人拭淚說道:“原本以為他是個有福的,才得了你,如今竟是這般,反白白地連累了這般的好孩子……”因含淚打量懷真,又道:“可知我心裡雖然心疼他……卻也萬般地疼惜你、覺著唐家實在是對不住你。好孩子,也是毅兒他辜負了你。”
懷真聽了這話,便微微搖頭,輕聲說:“太太,三爺沒辜負我,是我欠著他……只怕今生今世也還不清的。”
唐夫人見此時此刻,她仍是這般貼心知意,又識大體,心中傷感之餘,卻更加欣慰,心裡又酸又暖的,淚便落得更急。
唐夫人便道:“難得你還是這樣最可人心意……只可恨他……叫我們娘兒們在家裡替他揪碎了心……”一時恨不得又放聲大哭。
兩人坐著說了會子,唐夫人見懷真這般懂事可憐,便把悲傷之意壓了,當下便從她的意思姑且安寢。懷真便才告退出來,又去見敏麗。
這幾日,敏麗漸漸能下地,也去探望了懷真幾回,然而見她之木訥呆愣,比昔日自個兒魔怔的時候竟有過之而無不及。
敏麗暗自心驚,卻也想不出什麼妥帖的法子來勸慰,只是偷偷落淚憂慮罷了。
還是李賢淑明白,知道她才生產了,不宜太過傷感,反而勸說了幾次,又怕她獨自一個不能支撐,便命人把應玉請來,跟敏麗做伴兒,因此敏麗倒也得過,只仍是記掛兄長,擔憂懷真罷了。
如今見懷真親來,敏麗見了,二話不說,便先抱得緊緊地,忍不住又哭道:“好丫頭,竟要擔心死我了。”
懷真笑了笑,手撫著敏麗後背,安慰了會兒,道:“如今已經是好了。又怕什麼?害姐姐傷心,是我的不是了。”
敏麗止住傷感,便拉著她來到床邊上,叫她看那小孩子。
懷真低頭瞧了會兒,見這孩子的眉目已越發長開了些,更是略透出幾分清秀來了。
懷真便道:“真真兒好看的很,姐姐說他長大了,是隨世子多些,還是隨姐姐多些?”
敏麗不由一笑,道:“都是好的。”
懷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