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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好端端地一棵大木槿花樹竟然死了,且是整棵都枯死了。
自然是不會無緣故的。
若是不知前世之情,只怕也疑心不到這上頭來,只不知母親因何知曉了。
然而不管如何,如今,他已經不想再插手這些了,也並沒有精神再去管其他。
凌景深進門的時候,見凌絕直直地平躺在羅漢榻上,看著神色平靜,然而是太平靜了,更加上他重傷這次,消瘦太多,因此躺在彼處,就如紙片兒竹枝一般。
不免有些,觸目驚心。
景深故意咳嗽了聲,才緩步往前。
榻上凌絕聽了聲響,便睜開眼睛,舉手輕輕地揉了揉眼,便坐起身來,看著景深道:“哥哥回來了。”
凌景深笑道:“聽聞你有事找我呢?”
凌絕問道:“哥哥從哪裡來?”
景深道:“自然是鎮撫司,怎麼了?”
凌絕聽了,便明白他尚且不知道凌夫人發怒去他府內的事,想了想,便道:“沒什麼。”
景深見他不說,便也不問,只是走到桌邊坐了,問道:“急著叫我來,不知到底是為了何事?”
兩個人四目相對,凌絕又垂了眼皮:“哥哥可還記得噬月輪?”
景深心中微微一震,面上仍是帶笑:“記得,如何又提此物,郭侍郎取了去,此刻不知還給了賢王不曾。”
凌絕忽地抬眸看向景深,靜靜說道:“我想要此物,哥哥幫我把它拿回來,可好?”
這一句話,雖然意外,可對凌景深來說,卻又不是特別意外。他的喉頭略動了動:“小絕……想要噬月輪?”
凌絕點頭,凌景深問道:“你要它,是為了做什麼?”
凌絕卻並不回答。
書房內頓時靜寂無聲,半晌,凌景深才道:“小絕你明白,只要是你開口的,哥哥不管如何都會替你辦到。”
凌絕眸色微暖:“多謝哥哥。”
凌景深喉頭又是一動,斟酌著道:“只是……你務必要明白,你要的……究竟是什麼。”
凌絕眯了眯雙眸,終於一字一頓似的回答:“我知道。”
凌景深聽了這暗帶堅決的三個字,再也無話,只是望著凌絕道:“好。哥哥一定會……竭盡全力幫你拿回來。”
話說戶部之中,郭建儀正琢磨那噬月輪,忽地聞聽門上報海疆使來見。
郭建儀微微色變,“啪”地蓋上錦匣,起身相迎。
方才出門口,就見一人自廊下疾步而來,仍是玉帶蟒袍,因時任海疆使的緣故,胸前的團花圖案,繡著的是江海紋四爪白蟒圖,紅袍之下,頸間透出雪白的交領,雖仍是舊日容顏,奈何兩鬢滄桑,華髮暗生。
只如此,竟並不曾有損他通身氣質,反越發添了儒雅貴氣、令人心折的異樣風華。
郭建儀拱手相迎,兩人敘禮入內。
唐毅因方才來時,見到凌絕轎子正離開,因此略寒暄幾句,便道:“唐某這次前來,並不為別的,乃是想要將前日郭侍郎自賢王府借走的噬月輪帶回。”
郭建儀聞聽,挑了挑眉,笑道:“唐大人忒也心急,既然是我所借之物,自也會由我親自奉還,又何須勞煩唐大人親自登門催取?”
唐毅道:“委實是有些急事。”
郭建儀雲淡風輕道:“願聞其詳?”
如此對答幾句,唐毅查其言觀其行,知道他果然並沒有把噬月輪給凌絕,略微放下心來,然而見他臉上帶有譏誚之意,顯然是不願意把噬月輪給自己的。
唐毅想了想,便站起身來,鄭重道:“我知道先前,我跟郭侍郎多有誤會之處,然而這噬月輪關係非同小可,故而我才冒昧前來……如今還請郭侍郎把此物給我,不然……只怕遲則生變。”
郭建儀見他忽地這般懇切,便道:“大人所說的遲則生變,可是指的凌絕?”
他既已經挑明,唐毅也不否認:“方才我來之時,曾看見小凌駙馬的轎子,只怕他前來,也是為了此物?”
郭建儀點頭道:“不錯,只是我並沒有答應交付。他也並沒強求,便自去了,只是我不明白,為何你們一個兩個,都如此著緊此物?”
唐毅沉默,郭建儀見他不答,便笑了笑,道:“不如讓我猜一猜,莫非這噬月輪不僅可以起死回生,更有一種奇特之力,會涉及……前世今生?”
郭建儀自然不瞭解其中內詳,只是根據自己所知的推測而來,且又說的模稜兩可……然而偏是這般,卻也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