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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
程公子道:“這下你該明白了罷,如何岳父那樣好的性情,竟也難以容她。當初倘若不是唐尚書一力攔著,把干戈化作玉帛,這會子……還不知岳父是個什麼情形,又哪裡有你我的姻緣?故而你很不必理會那刁婦。”
浣紗原本隱隱有些不安,聽了這樣究竟,才點頭道:“夫君說的對,我明白了。”
程公子見她釋然,才也放心,便笑著道:“故而我說姻緣命中註定的,若不是那刁婦自作,我跟娘子怎會陰差陽錯,竟也成了好姻緣?可見天也庇佑好人,才讓我得此賢良娘子。”說著,便將浣紗擁住,滿懷喜悅。
浣紗一怔,便含笑低下頭去,程公子見她雙手攏在腰間,便也探手過去,輕輕摸了摸,悄聲問道:“你說……是個小子還是閨女?”浣紗笑而不答。
兩夫妻正在內室說話,忽地外間報說:“二姑娘來了。”
程公子忙站起身來,浣紗也斂容起身,往外相迎,還未出門,就見王浣溪從廊下而來,兩下見了,便行禮道:“姐姐。”
程公子略寒暄幾句,便自離去,留她們姊妹兩個敘話。浣紗挽著浣溪,入內坐了,便道:“如何這會子來了?”
浣溪道:“忽然得閒,就來看看姐姐。”
浣紗打量著她,說道:“你明知道今兒是懷真的生日,你如何不去?”
浣溪笑道:“我去做什麼。”
浣紗嘆了口氣:“哥哥惦記著你呢。他一直說你在鎮撫司不妥,實在過於危險,都是些男兒不說,打打殺殺的……”
浣溪聞言,抬手在胸口撫過,淡淡一笑道:“姐姐別擔心,我是什麼也不懼的。”
上回在鎮撫司那一場緝拿,唐毅持弓,將王浣溪一箭穿胸而過……彼時,王浣溪痛不可擋,只覺得那一箭射穿的不僅是胸口,更是叫她魂飛魄散了。
她自以為必死,誰知昏沉煎熬了數日,才發現自己仍是活著。
後來,從太醫跟侍衛們口中零星得知,原來唐毅當時射出那一箭之時,曾刻意避開了她的心室要害,且他拔箭之時,看似不經意之間捋過箭羽,其實是用內力將後半截的箭尾震斷,故而那一支箭射出,又狠有準,直穿而過,不曾嵌在體內,雖重傷垂危,卻到底勉強撿回一條命來。
這些事,王浣溪從未跟浣紗提過,這條路是她一意孤行要選的,又何必說出來,讓浣紗跟著提心吊膽或痛不欲生?
兩姊妹說了會兒話,王浣溪便出了程府,乘車自回鎮撫司,才拐過結交,就看見有兩個人影站在牆角邊上,往程府的方向打量。
王浣溪掃了一眼,見似是兩個花子,只當是來乞討的,便並未理會。
不覺之間,距離唐毅出京,已經有一個月了。
當時唐毅卸任禮部尚書,被新帝冊封為“海疆使”,前往浙海,一路巡防沿海六省海事——這差事艱苦自不必說,而自一品尚書退任,擔任這看似沒什麼品級的海疆使,自然也引發朝野震動。
然而唐毅當初年少之時,在大理寺任職,也是隨著林沉舟天下四方的巡防,如今看來,卻竟像是又回到昔日的本職。
外頭自有許多風言風語傳出來,多半是在猜測唐毅為何竟被降職,而這許多猜測的流言內,卻有一則,——竟是說唐毅休了懷真,卻不知懷真乃是郡主,因此新帝動了怒,故而降職外調,乃是責罰他有眼無珠罷了。
本來王府內並沒有人敢對懷真嚼舌,只不過這些日子來,懷真並不只是呆在內宅,反時而出外走動,或者去唐府,或者去平靖夫人府上,偶爾又紗帽遮顏,前去張珍的香料鋪子裡親自相看……那些店內夥計,來買香的客人們等自也會閒言碎語,懷真聽了這些話,只覺著好笑,這世間的閒言碎語,添油加醋,假以流傳,竟會到如此面目全非的地步。
這一天,懷真自外回來,才到了王府跟前兒下了馬車,便見有個婆子領著一個人,從角門匆匆入內,背影依稀看來有些眼熟。
懷真便隨口問小廝道:“那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