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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雖是這般,心中卻又是悸動,又是喜歡,便氣喘吁吁地問浣溪:“咱們要去哪兒?”
王浣溪見她先前乖乖地跟著自己出來,此刻又不見懼意,相比較而言,她心中的恐懼反而更甚一些,忍不住問道:“你不害怕麼?”
懷真不答,浣溪又問道:“你不怕我趁他們都不在,把你帶出來殺了?”
懷真聞言,才說道:“你不會這樣兒。”
浣溪一震,腳下竟停下來,暗影中盯著懷真問道:“為什麼?”
懷真喘了幾口,還未來得及回答,浣溪已反應過來此地不是說話之處,當下又抓住她往前疾走。
忽聽懷真說道:“你不要亂走,咱們須往煙花多的地方去。”
浣溪道:“你知道什麼!”
懷真說道:“他們若追上來,在人多的地方才好躲。”
浣溪腳下一頓,懷真忽地又道:“不對,還是不要往那裡去。”
浣溪哭笑不得:“你到底想怎麼樣?”
懷真道:“這些人窮兇極惡,倘若他們找不到人,大開殺戒怎麼辦,豈非連累了好人?”
浣溪長長地吁了口氣:“我想不到你竟是這般呆傻!自個兒的命都不保了,管什麼別人!”
懷真因走了這一段兒,畢竟受不住,便放慢腳步,也顧不上跟她拌嘴,只低低道:“我累了。”
浣溪跺跺腳,回頭看一眼,卻見路上黑漆漆地,雖然看似安靜,可指不定從哪個角落裡跳出那倭國忍者來,一時不寒而慄。
她忙屏息,左右端詳了會兒,見前頭燈火幽暗,便攙扶著懷真走去,到了地頭,才發現乃是一座極小的城隍廟,裡頭供著果品祭祀等。
浣溪拉了個蒲團過來,叫懷真坐了,原本在外頭還不覺得,如今有了光兒,她無意中一看,卻見懷真滿臉溼溼的,彷彿出了許多汗似的,浣溪一驚,道:“你怎麼了?”
懷真抱著肚子,疼得只是咬著嘴唇,浣溪無法相信:“你莫不是……這會兒?”
懷真忍不住,這才痛的哼了出來,浣溪焦急萬分,忙回到門口,把那兩扇門先掩起來,才回來道:“你且忍一忍。”
懷真白著臉道:“這個……哪裡是忍得住的。”
原來方才出了門後,一路疾走,又連跌了幾回,懷真雖不言語,其實早有些捱不住了,此刻因進了城隍廟,那腹中的孩兒竟更像是等不及了,揮舞手足要出來似的。
浣溪見狀,跪在地上,又怕有追兵來到,又怕懷真真的有個好歹,一時心亂如麻,忽然想到一事,忙拿了根蠟燭跑出門去,從懷中掏出一個竹筒,抽出引信點燃了,往高一擎。
只見一道耀眼白光,沖天而起,在奼紫嫣紅的煙花之中,格外醒目。
浣溪仰頭看著那白光沖天,略鬆了口氣,忙又回到城隍廟內。
懷真見她去而復返,便道:“不必怕……我沒有事,畢竟、生過小瑾兒的。”
浣溪抹了一把臉,咬牙道:“你最好不要有事,不然的話……我便……功虧一簣了。”
懷真連連吸了幾口氣,才道:“是誰……誰叫你來的……”
浣溪愣了愣,扶著她的手臂,道:“是唐尚書叫我……將計就計的。”說到這裡,兩滴淚便掉下來,浣溪抬起衣袖擦去,盯著懷真問道:“你又如何知道了?”
懷真聽她說“唐尚書”,雙眸直直地看著前方,眸中雖然含淚,眸色卻異常溫柔,便道:“我原本不知道。”
浣溪一愣,懷真深吸一口氣,疼得叫了聲,才又掙扎著說:“可是我相信……我相信……三爺不會看走眼……”
浣溪聽了這一句,兩隻眼睛都模糊了,恨不得大哭,便死命地抓著她道:“你、你別有事!”
懷真擰著眉道:“不會有事……只是……還是這麼疼……”她呼哧喘了幾口,想笑,卻是比哭得更難看幾分。
王浣溪雖然生性狡猾機變,卻不曾見過這樣的場景,見懷真掙扎的這樣悽慘,便道:“我要怎麼做才好……”
懷真眼前一陣兒發黑,朦朧中看見那燃著的燭光,映出城隍爺慈和笑著的模樣,懷真便道:“城隍爺爺、會庇佑我的……三爺……也會……”唸了兩聲,便對浣溪道:“去供桌上看看,有剪子……在蠟燭上……燒一燒!”
浣溪慌忙起身,到供桌上仔細摸索了會兒,果然從城隍爺腳底下摸到一把剪刀,耳畔只聽到懷真忍痛的聲響,浣溪抬手要燒那剪刀,手卻已經抖個不停,剪刀口把燭焰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