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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真大驚,想要叫那婦人快快逃走,然而竟口不能言。
她竭力掙扎著,猛地顫了一下,自覺地船彷彿翻了,而她也墜入水中,眼不能視物,一團漆黑,只能不住地往下沉去。
又有孩子的哭聲,在耳畔不依不饒地響著。
是小瑾兒……也像是才出生的小女孩兒,他們張皇失措,似乎在哭聲中大叫著孃親。
於絕境中,懷真奮力掙動,她很想再抱一抱小瑾兒,抱一抱城隍爺庇佑下生出的小女兒。
他們都還那樣小……都等著他們的娘回去。
懷真拼命掙扎,漸漸地,耳畔不再是一片寂靜,而是隱隱地轟隆隆的炮聲傳來,如假如真。
懷真皺皺眉,還未睜眼,便覺得口中酸澀不已,身子也沉重無力。
她竭力試了幾番,才終於睜開眼睛,清晨的曙光自窗戶上透進來,恍若隔世。
懷真怔了怔,還未醒神,便聽到“轟隆隆”一聲響動,恍若就在耳邊,這才相信,並不是自己的幻覺。
她支撐著爬起身來,張目四顧,卻見如今身處一間狹窄的斗室之中,看不出端倪,試著挪了幾步,蹭到了窗戶邊兒上,往外看去,整個人便驚怔住了。
從窗欞中看出去,目之所見,是那無邊無際的蔚藍色波濤,一波一波地湧動,向著天邊兒延伸出去。
遠處的天空,浮著幾朵雪白的雲,有同樣是銀白色的海鳥,在海天之間,上下翻飛!
這幅場景,如此眼熟。
而距離此處不遠,目之所及,浮著數艘戰船。
懷真正看著,忽地聽到有個聲音笑道:“永平郡主,果然是的極難得的美人兒,唐毅可真真兒豔/福不淺。”語氣之中,滿是邪意。
懷真猛然回頭,卻見眼前竟是個樣貌粗莽、透著猥瑣之氣的男子,操著一口南邊口音的官話,卻是個不折不扣的舜人。
懷真道:“你是何人?這又是哪裡?”
這人自得道:“眾人都叫我蔣五爺,我還有個外號叫蔣五鱷。”
懷真因不知這海上之事,自然不知,這蔣五鱷乃是東海之上有名的海賊,且是六親不認,殘忍成性之人,東海之上雖也有別的海賊,卻都不似他一樣奸惡兇殘,譬如因海賊們多半也是舜人,故而見了倭人,自然也都切齒痛恨,大半兒不願意跟倭國人同流合汙,但是這蔣五鱷卻不同,因倭人許了他許多好處,他便為虎作倀,乃是個最卑鄙下流之人。
懷真打量著蔣五鱷,卻瞧出他不是個好人。
不料蔣五鱷見眼前的美人嬌嫋動人,早就心動難耐。雖然浙海多美女,這蔣五鱷也糟蹋了不少,卻都不似她一般,這等天姿國色,世間難得,雖然唇角帶傷,神情憔悴,並無盛裝打扮,卻偏更多一股楚楚可憐之意,叫人一眼看見,身心都似酥了。
蔣五鱷昨兒看了一眼,念念不忘,只抽空終於進來親近,此刻迷/心垂涎地,竟探手過來要摸懷真,口中便道:“別怕,五爺疼你……”
一句話未曾說完,就被人揪住後領口,往外一扔,蔣五鱷正色/授魂與的當口兒,猛然被打斷,才要叫罵,忽抬頭看見來者何人,當下把滿口汙言穢語都嚥下去,轉身灰溜溜地自出去了。
原來進來的人,正是阿劍,此刻他已經換了一身衣裳,卻是倭國的服色,懷真冷眼看見,渾身不寒而慄。
阿劍舉手,把左手端著的一碗藥遞了過來,道:“喝了它。”
懷真想也不想,才要打翻,阿劍眯起眼睛,便靠近過來,捏著她的下頜道:“喝了。”
懷真緊閉雙唇,卻被他輕輕捏住,身不由己張開口,到底灌了兩口,然而她拳打腳踢,拼命掙扎,一碗藥便灑了大半。
阿劍冷看了她片刻,目光落在她臉頰上的一團兒青紫上——這自是昨夜被良子一掌揮來所致。
阿劍看了會兒,並不言語,轉身出去了。
出了船艙中,卻見甲板廣闊,良子站在門口,阿劍吩咐道:“好生看著,再不許閒雜人等再攪擾!”良子垂頭答應。
阿劍往前而行,走了十數步,便聽從轉彎處,傳來蔣五鱷的聲音,道:“如今那王蠻子跟那勞什子的海疆使緊追著咱們不放,還不知能活幾日呢,好不容易擄來個天仙似的活寶貝,也不叫大家夥兒受用受用,竟是隻想著自個兒用呢……果然這倭人……”
正說到這裡,就見眼前多了一個人,蔣五鱷還未反應,喉嚨已經給緊緊掐住,頓時無法呼吸,亦不能掙扎,卻聽眼前的人道:“你若再敢多看她一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