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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儀注視良久,原本溫柔的眼色之中,多了幾分焦灼之意,禁不住往前靠近了些,道:“我已經蹉跎這許久,天可憐見兒,竟叫我有機會說出這些話來,好懷真……過去之事,你且也該放下了,只為以後打算可好,成全你自個兒,也成全了我。”
懷真口乾舌吶,她雖從來都敬愛郭建儀,卻是親情居多,另外還有一多半兒的感激,只因他從來溫柔寬和,每每在她無助之時相伴不離,然而若論起男女私情,卻是從來不曾有過。
先前郭建儀來了那一遭兒,她因看出他有些意思,因此只忙迴避了……乃是不願他說出口來罷了,只因他若說出來,卻叫她如何拒絕?她從來都不是個擅長拒人千里的,更加對方是郭建儀,越發不忍心以一言一語傷他分毫。
然而他畢竟仍是把這無限心事捧了出來,在她眼前,而她也退無可退,畢竟是要選擇。
跟唐毅和離……又遭了那些波折之後,心本就如古井之水一樣,只一個波瀾不再起就是了,更沒半點兒再嫁的心意,誰想到竟仍躲不過這無頭情債。
此一刻,兩個人在裡屋說話,丫頭們都在外間,倘若有人不期然地進來,瞧見這一幕情形,自然更是說不清楚的。
懷真竭力定心,便低低說道:“我知道小表舅是天底下難得的,也從來敬重有加,只是我畢竟是嫁過人的了,還有小瑾兒在,從沒想過再嫁他人,京城內的好女子數不勝數,懷真竟不算什麼……”
懷真掂掇遲疑著,說到這裡,郭建儀便打斷了她:“京城內的好女子自然多不勝數,可是應懷真只一個,你叫我再往哪裡尋去?”
忽地又道:“小瑾兒是你的孩子,若你嫁了我,我自然視同己出,又有什麼話?還是……你莫非信不過我,覺著我會虧待你們?”
懷真本就不擅面對這些情形,聽了這幾句,越發被堵得無言以對:“我並沒這個意思……”
郭建儀見她接了口,便說道:“既如此,你便是信我的為人了?”
懷真只得道:“我自然是信的。”說了這兩句,便覺得接的甚是不好……他心裡明明沒什麼曖昧之意,卻陡然多了幾分,頓時更不自在,又兼郭建儀靠得甚近,懷真的臉上,便不由地泛出紅來。
郭建儀瞧在眼底,眼中越發溫柔了幾分:“其實我心裡也知道,懷真也是疼惜我的,不然……為何先前那樣四處奔波的?”
懷真待要說“不是”,但她的確是曾擔憂過他,可又萬萬並非他如今的這份意思。
正遲疑中,郭建儀道:“上回你看著曾送我的香囊,說是舊了不香了,可知在我心底,這份兒香從來獨一無二,一佩一生的?就如……懷真一般……”
郭建儀從來不曾仔細說著情話,如今竟忽然說出這幾句來,低低話語中,那股綿綿柔情,自然叫人聞之動容。
懷真微睜雙眸,本正想著叫他放手,聽了這幾句話,卻不覺懵懂起來。
郭建儀見她雙瞳剪水,又有些朦朧之意,不覺心動,目光下移,望著那嫣紅櫻唇,他渴望良久,卻從來都相望不相即……當初她嫁了唐毅,他也只能天各一方似的,默默凝望罷了,——望著那人或擁或抱,種種繾綣不避人處的溫存,如今天光乍開,給了他一線之機,他彷彿也有此福分,能擁她在懷,也能如那人一樣,肆意嘗她唇上甘露……
郭建儀從來冷清,心底想到這許多,卻竟忍不住血液奔湧起來,剎那竟通身滾熱,便啞聲喚道:“懷真……我、我……”顫抖著未曾說完,便埋首下來,往那唇上吻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