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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說在鎮撫司中,凌景深一聲令下,侍衛們把一個人帶了上來,招財抬頭看去,忽地皺眉。
卻見這帶上來的一人,頭上罩著黑色的布兜,遮住頭臉,手上鎖著鐵鐐,被拉到廳前,堪堪站穩腳步。
此刻景深走到廳門處,目光從這人身上轉向招財叔,因一笑,道:“你可知道這是何人?”
招財擰眉搖了搖頭,默然無語。
景深又笑,對著屬下一揚首,屬下會意,便將那人蒙在頭上的黑色布兜摘下,竟露出底下一張倒三角的臉來,面上無肉,雙眸陰沉,下頜胡亂生著稀疏山羊鬍,竟是個面生的中年男子。
大概是因久不見天光,這人便眯起眼睛來,四處打量,忽地見是這般陣仗,不免流露驚疑之色。
招財眼神微微一變,卻不做聲。
景深望著他,道:“這位,是先前在河北地界,連姦殺十三名女子的獨行盜武四郎。”
武四郎聞言,便瞥向凌景深,略微緊張,不知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招財仍舊一聲不吭,景深也不理論,只一點頭,屬下拿著那玉瓶上前。
武四郎見他逼近,倒也警惕,便欲後退,口中說道:“這是什麼?”
招財喉頭一動,微微低下頭去,這一會兒,便轉身欲去。
才走了一步,忽聽身後凌景深道:“你既然親把東西送來,怎麼不留下來……看看這東西到底有沒有效用?”
招財背對著眾人,欲行不行,眯起雙眸盯著地面,也不轉身。
這會兒那侍衛把玉瓶遠遠地擎到了武四郎跟前兒,一手拔出塞子。
武四郎睜大雙眼,不知到底如何,然而見玉瓶空空如也似的,彷彿也沒什麼異樣,他臉上的緊張恐懼之情才消退了去,竟垂眸看向玉瓶,道:“這是什麼鬼東西?”
正嘀咕了一句,忽地嗅到一股淡淡的微辛之氣,自玉瓶中直衝出來,他猝不及防,便吸入口鼻,此刻才看清,原來內裡有一顆黑色的藥丸,極小的一顆,看來毫不起眼。
武四郎兀自皺眉道:“什麼味兒。”說話間,又連吸了數口。
就在這會兒,凌景深道:“放開他,後退!”那兩名押著武四郎的侍衛聽言,慌忙後退出去。
那擎著玉瓶的侍衛見狀,倒也反應迅速,忙把那玉瓶塞子蓋了起來,同也退後。
武四郎忽地察覺身後的人都退了,正詫異,卻猛然覺著體內彷彿多了一把刀……正自喉嚨往下亂切起來,其痛非常!他睜大雙眸,還未來得及撥出聲,那刀子猛然又化作十把,二十,無數似的……只管在身子之中飛速攪動。
武四郎喉頭格格有聲,彷彿喉管也斷如寸嵥……那臉上的神色陡然詭變,飛快地透出一股鐵青,然後,卻又自鐵青裡轉作紫黑,眼睛口鼻之中竄出血來……武四郎大叫兩聲,慘烈不似人聲,還欲掙扎,手足四肢卻已詭異的扭曲。
在場的侍衛們盡數色變,獨景深面不改色,眼睛盯著招財,此刻武四郎的情形越發駭人了,雙腿軟綿綿地,整個人棉布袋似的跌在地上,侍衛們心驚膽戰,紛紛後退。
就在這會兒,便見招財身形一躍,竟是往外掠去!
景深早就盯緊了他,見狀道:“既然來了,便多留一會兒,何必走的這樣快?”
招財驀地止步,伶仃站在庭院之中,他舉目四看,卻見周圍廊下,忽地湧出許多鎧甲鮮明的侍衛來,就連兩邊兒的屋簷之上,也埋伏這若干的弓箭手,張弓搭箭,死死地盯著此處,鋒利的箭鏃,也都指向自個兒。
此刻身後,武四郎早就沒了氣息,身軀竟像是被巨大的石碾砸過一般,死狀甚是可怖。
一剎那,招財將鎮撫司內的情形打量了一遍,此刻,他站在遠處,身形靜默如同泥雕木塑,只雙眸竟是異常的刀鋒之色。
此刻凌景深已經邁步出了廳中,掃一眼死去的武四郎,說道:“嘖嘖,這種雜碎,也倒是配這個下場。”
他好整以暇地,說著抬眸,又看向招財的背影,笑了笑:“然而我想……懷真那丫頭,是絕不會製出這般歹毒之物來的,如此我倒是疑惑起來,這藥到底出自誰手?”
招財握緊雙拳,緩緩地吁了口氣。
凌景深道:“懷真那丫頭知道事情非同尋常,所以親自把藥送來,只在進門時候卻交到了你的手上,我想,這很不必我說了罷。”
招財聞言,忽地一笑,啞聲道:“我又如何知道?方才我把藥也給了鎮撫使,難保是在您手裡出了差錯……怎麼,難道堂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