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罷了。”
三人說著,各自道了聲“冒犯”,當下手上更也不閒,一名便忙診脈,一名給他解衣,這才露出肩頭跟背上的各處傷來——便給上藥。
景深原本還有些戲謔之意,見狀,神情便復又凝重起來,一時也湊上前,把他的手腳四肢細看了一遍,幸喜不曾傷筋動骨,才又略鬆了口氣。
太醫們又診過之後,說了好些留意事項,便又出外商議藥方子。
景深見他們又去了,才望著唐毅道:“我知道你的心……只不過你畢竟才傷著,怎麼竟然……”看裡屋一眼,便沒說下去。
唐毅道:“懷真睡著了。你說話小聲些就是。”
景深低下頭去,思忖了片刻,才道:“罷了,橫豎你自個兒的私事,我不必理會。你只說今兒在軍器局裡,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又是無意中出了事故兒?”
唐毅見他問到了點子上,面上的笑才斂了幾分,眼中透出幾分冷意,道:“若不是我及時把些火藥拍到了湖裡,只怕半個軍器局都要被夷為平地,也還牽連旁邊民居……若真的生出這樣大的事故來,惹動了民怨,將來軍器局寸步難行還是輕的,只怕重則不復存在。”
景深想了會子,道:“你還漏了一點,為何單單正好是你在的時候出事?”
唐毅嘆了口氣,眸色沉沉。景深瞅著他道:“你是不是有了疑心之人?”
半晌,唐毅才道:“這軍器局因出過幾件事,故而管制上十分嚴格,出入都要腰牌,且要報口令,倘若有外人,一概不許入內,縱然是應尚書親臨,也要出示腰牌報上口令,巡邏守衛更是森嚴,尋常人要廝混進去談何容易。”
景深說道:“可這行事之人偏偏有這份本事,也忒過可怕了。”
唐毅點頭,忽地悄聲問:“詔獄那邊兒……可保萬無一失?”
景深道:“自管放心,連日來,縱然是胭脂跟浣溪都不曾放她們出門。”
唐毅道:“我已經無事了,你且回去坐鎮,務必要嚴防死守,保著不透一絲兒風,我已經有了法子……定會讓這奸人自露馬腳,無所遁形。”
兩人商議妥當,景深不再逗留,起身自去。
這邊兒唐毅靜坐片刻,心底波瀾湧動,眉頭也不覺微微皺起,思來想去,終於緩緩吐了口氣,拿定了主意。
他邁步進了內室,卻見榻上,懷真竟已醒轉過來,正坐著發呆,忽地見他進來,便咬著唇,轉開頭去。
唐毅走到跟前兒坐了,便去拉她的手,懷真把他手臂推開,回頭瞪向他,卻並未做聲。
唐毅見她髮鬢凌亂,臉上輕紅未退,便道:“惱我了?”見她不理會,低頭嘆道:“先前我也不知……竟是怎麼了,整個人有些忘形似的,多半說了些不中聽的話,也做了……”
懷真皺著眉閉上雙眸,聽到這裡,便道:“罷了……三爺別說了。”
原來懷真自知叫唐毅那樣失控的,只怕跟曼陀羅的香氣脫不了干係,卻是她“自作自受”了,此刻竟是欲哭無淚,只挪到床邊兒,誰知雙足才著地,不由頭暈,渾身骨骼痠痛,尤其是從腰而下,真真久違了的滋味。
唐毅早將她扶住,柔聲道:“已經夜深了,卻又做什麼?”
懷真低著頭道:“自是回府去。”
唐毅抱著她道:“這便是你的府裡了,還要回哪裡去?”
懷真道:“我回我們府裡。”
唐毅見她頸間印著幾個粉紅色的印子,自知道是誰做下的好事,越發抱住不肯放:“如今還跟我犟呢?你若心中沒有我,何苦一聽我出事,就忙忙地來看,見我那般,又傷心成那樣兒,如今既然……就越發不必再想了,明兒我叫人去府裡頭說,咱們複合了,如何?”
懷真聽他一句句說來,聽到最後,頓時更紅了臉,有心不答應,可是方才卻又……可若是答應,先前的堅持又算什麼?又如何保證以後不出意外。
她思來想去,竟無故頭疼起來,伸手揉著額,手上越發用了力,只恨不得把自己一把掐死。
唐毅見她若有自殘之狀,忙握住她的手道:“做什麼呢!”
懷真將他的手撩開:“我要回府。”
唐毅見她情形不對,便起身攔住:“懷真!”
懷真被他阻攔,自是寸步難移,便急著道:“三爺這是做什麼?我們如今卻是不相干的了,三爺再攔我可於理不合。”
唐毅見她說出這些來,原本喜歡之意早蕩然無存:“說什麼不相干?方才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