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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才氣,這桃花庵歌等閒而已,但是論瀟灑,卻是首屈一指。陳孤鴻一邊走,一邊縱歌,猶如灑脫之仙,漸行漸遠。
眾人深深沉浸在歌中難以自拔,直到歌聲隱匿,不見此人。
但醒過來之後,卻不免覺得此人太狂。
“吳孝廉待他不錯,為什麼要這麼羞辱吳孝廉?”眾人心中想著。
“有才氣,但似乎有點狂放?”陳元,阮玉心中也皺起了眉頭,對陳孤鴻的印象有些差了。
吳正純心中倒是很爽,但見四周目光便也知道是他擦屁股,並且給予吳修德最後一擊的時候,便上前一步,對阮玉,陳元作揖道:“大宗師,大老爺,不是我陳兄狂放。而是這吳孝廉太勢利,竟讓我陳兄與二位賢兄住了一夜柴房。”
“正是。因為我們得罪了梁生。”王松,鄭衝也是齊齊作揖說道。
“轟隆!!!!!”
猶如雷聲沸騰,在場豁然炸開。眾讀書人頓時議論紛紛,“住柴房???這這這這!!!”
“難得他剛才還能口稱陳孤鴻為賢侄!真是老不羞。”
雖吳修德是舉人孝廉,但是在場也都是秀才相公,都是不怕,紛紛給予鄙夷的目光,然後轉身而去。
連阮玉,陳元也沒給吳修德好臉色<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實在斯文敗類,老夫羞於你稱兄道弟。”阮玉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套用孤鴻一句話,羞與足下為伍。”陳元也道。轉眼間,熱鬧非凡的睿莊門前空蕩蕩了,風兒吹過,盡顯蕭索。
吳修德一張臉早已經蒼白,身子骨在顫抖,在風中似乎隨時會倒下的枯枝。
他知道吳家數百年積累的威名,被他一遭給敗掉了。這場黃山詩會可能成就了陳孤鴻,但下一次沒有人再會來慘叫什麼黃山詩會了。
“啊,老夫恨!!!!”
吳修德大叫一聲,仰頭噴出了一口鮮血。
“老爺,老爺。”四下豪奴大吃一驚,驚慌失措,連忙上前扶起。睿莊內一片大亂。
…………………..
上山難,下山易。
此刻,吳正純,鄭衝,王松三人已經追上了放歌而行的陳孤鴻,下山輕鬆,周邊景色又是宜人,四人心情都是大好。
尤其是踩了吳修德。
“這樣踩法實在是痛快。”王松仍然讚不絕口,容不改笑。
“住柴房的惡氣,總算是大出了。”鄭衝也是重重點頭道。
“爽快。”吳正純笑道。
“如果不爽快,不是白瞎了我那桃花庵歌了嗎?”陳孤鴻哈哈一笑,也是說不出的暢快,灑脫。
懷著暢快的心情,眾人漸行漸遠。漸漸的下了黃山,黃山下,眾人分別。
“天高路遠,從此後怕是難能見面了。三位賢兄,可別忘書信相通。”吳正純最是年少,平常的時候稱他公子多,朋友少,與三友相別,自然是淚灑衣襟。
“書信往來,不忘友誼。”
三人也說道。
隨即,吳正純先上馬車,在豪奴美婢的簇擁下,往宣州而去。鄭衝第二個,他背起書匣,兩腳做馬,徒步而行。
陳孤鴻沾了王松的光,坐上馬車返回。
歲寒四友,遠走他途,再相見不知何時。
馬車上,陳孤鴻人靠著車廂內壁,有些出神,想想這一次黃山詩會,不過是湊熱鬧打醬油而已,想不到居然這麼精彩。
吳修德,梁生,阮玉,陳元,歲寒四友,還有那沒能真正見上一見的施妙妙,真是奇妙。
“公子,陳孤鴻公子!”便在這時,一聲呼喚響起。陳孤鴻本以為是自己的幻覺,但是王松卻踢了他一腳,道:“孤鴻,有人喚你。”
“還是個女子。你這傢伙,到底是什麼時候勾搭上的?”王松不無妒忌道。
“什麼勾搭,真難聽<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陳孤鴻搖了搖頭,然後掀起車簾向後看去,只見後方一個女子正奮力追趕馬車。
如花嬌顏,嬌小的身上罩著綠色衣裳,彷彿精靈。身上揹著一個小小的包裹,彷彿是離家出走的小女孩兒。
陳孤鴻見而驚訝道:“圓圓姑娘?”
“公子。”見陳孤鴻容顏,圓圓十分歡快。施妙妙一早就走了,追那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