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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裡瑣碎先不提,沒多久那錢夫人派遣來的家奴便上門了。這家奴左看右看,賊眉鼠眼,把陳孤鴻拉倒了院子的角落,才輕聲說道。
“陳公子,大老爺在上珍樓內設了酒宴,請公子您過去。”
陳孤鴻心中透亮,這便是求饒酒了。
也就代表著吳修德設定下來的天羅地網,被他破了。有了新縣令撐腰,他文章寫的又好,秀才是跑不掉了。
等考了秀才,這幾日受的鳥氣,便是一併找那吳修德討要回來。
想到這裡,陳孤鴻不由握緊了拳頭,那一日姐姐姐夫受傷他可還是記在心頭,那映紅鮮豔的血忘都忘不掉。
陳孤鴻深呼吸了一口,對家奴道:“去回稟大老爺,就說我稍會兒就到。”
“是。”
家奴應了一聲,出門去了。
這時圓圓把茶給沏上來了,但陳孤鴻卻沒來得及吃,交代了一聲便出門了。圓圓嘟著小嘴,一臉幽怨。
另一邊,陳孤鴻很快便來到了上珍樓,門口有家奴守著,一見陳孤鴻便把他引上了三樓的雅座。這上珍樓,陳孤鴻還沒來過。
本想細細打量環境,但剛進屋子。
“吱呀”一聲,身後家奴才把門給關上<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就聽見噗通一聲,跪地的聲音響起。抬頭一看,可不是縣令大老爺嗎?
“大老爺,您這模樣學生我可受不起。”陳孤鴻也小小的吃了一驚,這人好軟的骨頭,稍微恐嚇,便給跪了下來了。
要知道童生可見官不跪,現在反倒是官見了童生貴了。
卻是陳孤鴻本身不敬鬼神,便小視了神仙的威懾力。在陳孤鴻來上珍樓的這段時間,馬忠又仔細琢磨了。
為了一條命和不被打入十八層地獄,便是做奴才也無所謂。
給神仙鞍前馬後,也是倍兒有面子。
聽了陳孤鴻的話,馬忠不知廉恥的笑道:“小的不過凡間一眾生,而上神卻是那文曲星下凡,受得起,受得起。”
本意如此。陳孤鴻見效果這麼好,便也不再矜持,甚至拿捏起了姿態,沒有扶馬忠起來,而是掀了衣襟,跪坐在了北邊的上首位置上。
坐下後,陳孤鴻笑道:“我這一次下凡,乃是為了人間一樁禍事。本不想宣揚,但為了這樁禍事,卻需要一個進士的身份。不得已,便請了那御車神將給你夫人託夢了。”
馬忠一聽頓時冷汗盈盈。
“文曲星下凡做一樁事,那可是多大事?卻被我攪和了,難怪會被打入十八層地獄。”馬忠臉色煞白,連連磕頭道:“小的知錯了,知錯了。還請上神念及小的是不知者無罪,請了那御車神將,饒了小的一條狗命吧。”
“砰砰砰!”
馬忠不僅磕頭,還磕地板咚咚作響,很快額頭上出現了一坨紅印子。
“這裝神弄鬼的效果,真是好的出奇了。”陳孤鴻不得不再次感嘆一聲,也為這馬忠稍感可憐,實在愚昧。
“好了,別磕了。就算你不知者不罪吧。不過為了我要做的大事,你以後可不能再為難我了。”陳孤鴻說道。
“豈敢,豈敢。上神考縣試的事情,就抱在小的身上了。”馬忠拍著胸脯咚咚作響,活像一豪爽漢子。至於透露考題,代寫文章的事情,馬忠識趣沒提。
乖乖的,眼前坐著的可是文曲星,寫文章還要人代筆不成?
堂堂縣令,便成了陳孤鴻的奴才,一條狗。重新定義了對方的身份之後,接下來便是一場無趣的酒宴了。
縣令大老爺全程作陪,又是斟酒,又是拍馬屁,伺候陳孤鴻酒足飯飽,又恭敬的把陳孤鴻送走,臨走前還不忘很體貼的問要不要一頂轎子。
陳孤鴻自是不要轎子的,雙腳做馬,便回去了家中。
“快哉!”
不僅陳孤鴻快意,連馬忠也十分快意。上了轎子,馬忠用手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水,露出瞭如釋重負的笑容,“總算是挺過去了。”
因為太輕鬆,馬忠似被抽光了骨頭似的,軟綿綿的癱軟在了轎子內。這一軟便軟了一路,直到轎伕說縣衙到了。
馬忠這才勉強起來,連連深呼吸了五口氣,這才挺直了腰板,恢復了大老爺的姿態,從轎內走了下去<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雙手交叉放在北上,大老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