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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到了春暖花開,百花齊放的五月,枕流園中的玫瑰花肆意綻放的季節,亦如去年一樣,賀靖逸帶著師玉卿來到了枕流園中漫步各色花田間,欣賞著被專人打理妥當的各色玫瑰花。
今年的心情不比去年,那時候賀靖逸提起玫瑰花眼裡是無法讓人知曉的愁殤,此時雖仍未報得大仇,懷念聖尊皇太子和敬仁皇后的心情同樣讓他惆悵,但身側有貼心之人軟語輕柔的安撫,到底舒緩了他不少的愁緒。
師玉卿手握一柄玉笛,每當賀靖逸思念親生父母之時,最喜歡聽的便是師玉卿為他吹奏的那首,由他父母補全的古曲,那原本氣勢恢宏,由許多樂器連奏的宏偉樂章,經他一支玉笛輕輕吹奏,雖沒有了大氣磅礴,卻是清揚婉轉如被天籟纏繞那般舒適,讓賀靖逸的心靈得到了深深的撫慰。
師玉卿想起幾個月前,在聖尊皇太子的祭日那天,他與賀靖逸隨同太上皇一道去了皇陵,他曾聽皇太后說過,每年太上皇都會帶她與賀靖逸去祭拜,往後則多了他同去。
賀靖逸登基為皇之後,因著太上皇的提議,趁著新帝登基的時候,將聖尊皇太子封為聖尊文德皇帝,完成了他多年的心願。
今年原先皇太后也想一同前去,但有孕之人不宜進入陵地,只得待在宮裡,點上了三支香聊以祭奠。
那日,大型的祭拜儀式結束之後,賀靖逸屏退了所有人,只留下他與師玉卿還有太上皇三人站在聖尊皇太子與敬仁皇后合葬的墓碑前,靜靜的望著墓碑上的鐫刻的有力的字。
好半晌,賀靖逸握住師玉卿的手緊了緊,上前一步,朝著墓碑緩緩開口,“父親。”
一句父親勾出了他多少的思戀,他極少有機會能這般肆無忌憚的稱呼他“父親”,哪怕只是對著冰冷的墓碑,只有今日才能說出的話讓他一語未罷,竟哽在喉頭沒有繼續說出口。
師玉卿見他眉宇間微動,滿滿的都是隱忍,忍耐著他內心即將迸發出的情感,無法認親生父母的痛苦並非一般人所能體會與理解,他為賀靖逸心疼的竟一時不知所措。
“父親,母親,我帶玉卿來見你們。”賀靖逸直到說出了師玉卿的名字,嘴邊才溢位了笑容,側過臉溫柔望著他,又轉過去朝聖尊皇太子與敬仁皇后的墓碑道,“玉卿是孩兒此生所愛,因為玉卿,孩兒過得很幸福。”
“父親,母親。”賀靖逸說著頓了頓,又抬眸道,“你們在天上也要過得如孩兒一般快樂。”
沉寂的墓碑沒有回應他的話,但是師玉卿卻覺得聖尊皇太子與敬仁皇后會聽見,會看見,會默默的守護著賀靖逸,保佑著,守護著他的平安。
“父親、母親。”師玉卿悠悠開口,嘴角帶著溫柔的笑容,“您二位放心,我一定替你們好好的守護靖逸,照顧他,相伴他,讓他幸福,給他快樂<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賀靖逸轉過臉望著他分外認真的神情,動容的點點頭,露出從內心溢位的滿足笑容。
太上皇望著墓碑滿面哀傷,眼底通紅,從心底迸發出的思戀和悲傷讓他好半晌,才說了一句,“太子哥哥,元勝還未能替你報得大仇,逸兒如今大了,成人了,也當上了大成的皇帝,你與阿凰姐姐在天之靈也能放了心吧。”
賀靖逸聞言默然不語,神情裡有著師玉卿從未見過的哀色,一雙如墨如淵的眼瞳,此時也沒了往日的光華,只有深深的傷愁與愧疚。
師玉卿心疼的握住他的手,輕輕的撫了撫他的手背,默默的陪伴著他。
“是元勝無用,大仇未報如何能放心。”太上皇說完話仰天長嘆一聲,頓了頓,再開口,語中竟有了嗚咽之意,“是我無用啊,不能為你報得大仇,太子哥哥。”
賀靖逸與師玉卿見他難受的險些要垂下淚來,忙上前安撫,“父皇,別太難過。”
“父皇,齊王遲早會被我們抓住,只是時間的問題,父皇無需如此自責。”賀靖逸勸道。
兩個孩子柔聲的勸慰讓太上皇的愧疚稍稍和緩了些,點點頭,拍拍賀靖逸的手,狠聲道,“是,遲早會將他抓住。”
成英宗自登基太上皇之後,雖然已將兵權和朝政大權悉數交給了賀靖逸,但他仍舊留有他做皇帝時就組成的一個隱藏於世人中的影子機構——密府。
這個機構如同賀靖逸的四維門,時常幫他解決不方便公開處理的事,而這個機構從建立至今,所做的最多的事,便是調查三王的下落,即使他當上了太上皇,這個任務也依舊不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