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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宏驍一怔,不禁將要噴出的話生生吞回了肚子裡,還帶進了一口涼氣,驚訝道,“你如何知道?!”
其實師玉卿並不知道,他純粹靠的是猜測和推斷。
他聽四維門稟告賀靖逸的話中曾說,賀明成與師宏驍並無來往,師喬婷雖在惠妃身邊,但她自從進了宮就斷了宮外的聯絡,所以師宏驍不太可能與惠妃或賀明成有所勾結。
再者,朝中絕大多數人被賀靖逸的資訊網所控制,並無任何異常,只剩一人,行為神秘,便是藏得最深的尚書令裴重晉,所以師玉卿試探著說出了他的名字,即使說錯,他也可再換著法子繼續試探<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師宏驍此時的神色讓他篤定了自己的猜測,只是他奇怪,尚書令已經被抓,又是如何通知師宏驍惠妃逼宮的事的,他心中微微一轉,看來裴重晉還有餘黨沒有被抓住,他抬眸瞧了眼師宏驍,“果然是裴重晉,只可惜你被他利用,成了他借刀殺人的工具,你卻還不自知。”
師宏驍一怔,雙手握拳,怒吼道,“你胡說什麼?!”
師玉卿不懼他似乎想要吞噬了他的怒火,淡然道,“裴重晉是紫金教餘孽,他挑唆你殺了我,不過是為了在他的教主面前立功,而你與紫金教沒有半點關係,殺了我不僅得不到半點好處,還為他揹負了死罪,你可不是被他當作工具了嗎。”
師宏驍最像師道然的地方便是耳根極軟,又不似師玉卿雖然也有父親耳根軟的毛病,卻熟讀詩書,頗有主見,能辨得清好壞。
此人不僅容易偏聽偏信,還貪婪糊塗,自私自利,每每心中所想俱是為自己打算,所以才如此容易被壞人利用、挑唆。
他聽罷這番話,也對裴重晉的行為產生了懷疑,師玉卿見他面露猶疑,繼續道,“再說他告訴你惠妃逼宮一事,則是想借你的手,引起些騷亂,好讓我與靖逸顧及不到宮中,紫金教教主對皇位一直虎視眈眈,不過是想坐收漁翁之利,長平都一亂,他勢必趁機攻進來奪取王位,若他真能成功,你也不過是棄子一枚,還指望真能繼承了爵位?”
若先前只是讓師宏驍有所猶豫,此話便是讓他震驚,“裴重晉的目的是讓紫金教教主當皇帝?!”
師玉卿點點頭,“正是如此。”
其實這番話不過是師玉卿隨機應變編來唬師宏驍讓他放鬆戒備,最好能棄暗投明,認清自己的罪過去自首。
就算他冥頑不靈,也試探出是誰暗中搞鬼,給他傳遞訊息,讓他血洗韶國君公府。
最次,也可激怒師宏驍,讓藏在暗中的白獨月在不傷到其他人的情況下制服他。
他瞧了眼師道然和孟老太君、韶國君公夫人,心焦他們與師宏驍的距離太近,擔憂一旦師宏驍情緒不穩傷了他們。
但心中再是慌亂,師玉卿表面仍舊不動聲色,冷靜非常,只是無人知道,他背在身後的手心中,已經被指甲掐出了幾個深深凹痕。
師宏驍顯然為他的話所動,喃喃道:“怪不得那件事之後,他們便放逐我不管,直到今日阿琅才來找我說惠妃一事,怪不得…怪不得….”
師宏驍恍然大悟的瞪大了眼睛,師玉卿卻抓住了他話中的重點,心底記下了那個叫“阿琅”的名字。
他見師宏驍已經產生了動搖,便道,“你既已知道被人利用,此時就該悔過,去大理寺自首,贖清自己的罪孽!”
師宏驍一頓,不理他的勸告,用手指指著他,咬牙道:“你說了這麼多,不過是想讓我放了你,放了老太君和你母親,告訴你,你休想,我已經殺了這麼多人,不怕再多殺幾個,就算紫金教教主當了皇帝,也不一定會殺了我,但是賀靖逸若當了皇帝,有你在,肯定不能放了我!”
師玉卿不懼他猙獰的通紅的雙目,和作勢要攻擊他的姿勢,抬起下巴直視他,翹起嘴角,哈哈大笑兩聲<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他突然的大笑聲迷惑住了師宏驍,即使師玉卿的聲音非常清潤,但他這番笑容之中,明顯帶著譏諷之意,在師宏驍耳中聽來卻是十分刺耳,他雙眉緊蹙,抬起手指著師玉卿道,“你笑什麼?!”
師玉卿傲然的看著他,“我笑你可憐,只是被人利用的棋子,還是一枚廢棋。”
師宏驍憤怒的用刀指著他,額上青筋暴起,“你胡說什麼?!”
師玉卿不懼怕他高大的身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