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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著頭紅著耳不作聲。
賀靖逸將人抱在懷裡,摸了摸他握住玉笛的手,“瞻彼淇奧,綠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瑟兮僴兮,赫兮咺兮。”
這是詩經中的一篇讚頌君子才情風姿的詩,《衛風淇奧》。師玉卿抬眼見他看著自己的眼神灼灼,不自覺又低下了頭,“臣當不得殿下如此誇讚。”
賀靖逸撫了撫他有些纖細的胳膊,直至握住他的被風吹得有些冰冷的手,“很好聽,玉卿如何想起學笛?”
他胸膛的溫度太燙,師玉卿被羞意纏繞仍舊低著頭,乖順道:“臣原是不懂這個的,有次見臣的老師吹奏霎是好聽,便央他教臣吹奏。”
“他將你教的很好。”
師玉卿提及老師眼睛一亮,稍稍抬起頭道:“殿下說得是,老師酷愛樂理,精通十八般樂器,臣沒有老師的天賦,只學笛藝已是十分吃力。”
賀靖逸微微笑了笑:“他自是有才的。”
師玉卿呆呆的抬頭看他:“殿下說什麼?”
賀靖逸搖搖頭:“沒什麼,你吹奏的很好,無需自謙。”
師玉卿低垂著眼睛不敢看他,嘴角彎彎,顯然他的誇讚讓他十分受用。
賀靖逸透著柔軟的眼眸暗了暗,“夜涼了,我們回去。”
師玉卿點點頭,要在他懷裡起身,卻依舊被他箍著,他抬眼不解的瞧他,卻被賀靖逸一把抱起,踏出了滄瀾亭。
師玉卿慌忙道:“殿下,我自己走回去就行了。”
賀靖逸側頭看他,琉璃燈被丟在亭中的石桌上,光線不比之前,師玉卿看不清他的臉,只聽他道:“你不喜歡我抱你?”
他聲音一如往常清冷,師玉卿瞧不清他的臉,怕他聽了自己的話不高興,心下忐忑,忙道:“並非不喜歡,只是臣畢竟是男子,身子很沉,怕累著殿下。”
賀靖逸口中溢位一個聲音,師玉卿聽不真切,隱約聽著像笑聲。
允冬海見兩人出了亭子,連忙帶其他人過去幫兩人照亮石子路,生怕兩人摔著。
賀靖逸看著前方,輕聲留下句,“我早就想這麼做了。”
因著大婚,皇帝放了賀靖逸九天假不用上早朝,但由於要儘快解決劍南道一事,賀靖逸依舊開始忙碌起來。
師玉卿自嫁入宮中以來,所有時間便都被賀靖逸霸佔了,賀靖逸平日甚少說話,神色始終淡淡,卻總將他時時帶在身邊。
哪怕自己去上書殿召見太子太傅常友敬以及太子賓客周劍鴻、王時初、花南錦、葉琮四人時也是如此<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五人雖驚訝一向多疑謹慎的賀靖逸如此這般信任師玉卿,但因頗為熟知賀靖逸性格,又敬師玉卿是太子妃也未多言。
倒是師九請沉迷於書房的珍貴書籍,每每都愛待在裡面不出來,被賀靖逸拘得狠了,才將書帶到外間榻上坐著看,也可讓賀靖逸時時看到人。
“太子,派去的人來信了,成都府那邊確實失蹤了十幾戶農戶,因為不是一夕之間失蹤的,周圍農戶都沒有發現。”太子幕僚之一的周劍鴻說罷拿出一張羊皮紙,上面彎彎曲曲劃了幾十道線,“太子你看,臣畫了圈的位置,便是失蹤農戶所在的位置,殿下可看出了什麼?”
賀靖逸從她手裡接過羊皮紙,盯著這張簡略的地形圖看了起來,片刻抬眼看向幾人道:“當地可有突然出現過形跡怪異的外鄉人,或異教徒?”
周劍鴻大駭,拱手道:“太子神機妙算,當地確實出現了異教徒。”
賀靖逸抬眼看向他,周劍鴻繼續說道:“失蹤的農戶一共有七戶,將他們所住的位置用線連線起來,恰好是北斗七星的形狀。”
這周劍鴻有個習慣,說話好說半句留半句,待聽的人詢問才繼續說下去,因著這每次都被其他人接話,催促,怒罵,只有賀靖逸不發一語,等他自己訕訕的說下去。
周劍鴻說到這,老毛病又犯了,他停下來看著賀靖逸,賀靖逸眼皮抬都未抬,從書桌後起身走到外間,朝侍候在外間的允冬海招了招手,待他走近小聲道:“把我最常穿的那件裘皮披風拿來。”
允冬海得令忙回了東華殿,不一會兒就拿來那件黑色的裘皮披風雙手捧上遞給了賀靖逸。
賀靖逸拿著披風走到另一側內間的坐榻旁,看著依著小几閉著眼睛瞌睡的師玉卿,輕柔將披風給他披到了身上,拿下他手裡的書,給他換了個舒服的姿勢繼續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