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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微一笑,摸了摸他的臉頰。
師玉卿趁他不備接過他手中的象牙扇,自己拿在手裡扇著,怕他吹不著還朝他的方向多扇了幾下,賀靖逸想要拿回,被師玉卿拒絕,見他非要貼心的為自己送一送涼風,無奈笑道:“手痠了可不得勉強。”
師玉卿知道,賀靖逸一直將自己捧在心尖上疼著寵著,可他對賀靖逸也有著同樣的心意,若能盡一盡力的地方,師玉卿也絕不躲懶,此時聽見他這話,只應付道:“是了,放心吧。”
賀靖逸看著他只覺神思暢然,復又想到三王殘部、紫金教等事,心不由沉了沉,微微眯起了眼睛,低吟:“鬼絕功好像會使的人不多。”
他說著看了眼白獨月,見他聽見“鬼絕功”三字時雙眉微蹙,神情不自然,便問道,“你在懷疑?”
白獨月輕輕搖了搖頭,“不會是他。”
賀靖逸點點頭,“我也不相信他會如此,那你這是?”
白獨月吁了口氣只是搖頭,面上露出惆悵之態,賀靖逸瞥了他一眼,拿起師玉卿的白玉杯喝了口茶,道:“既然放不下,當初何必又執意要趕人走<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我和他根本不可能。”白獨月淡淡道。
師玉卿在一旁聽著心驚,滿腹疑問:這個“他”是誰?似乎在白先生心中分量不低,白先生如此淡定的人每每提到此人才會顯露情緒。
此人難道是?
賀靖逸摟著他腰的左手,又上移握住了他的手,朝他微微點了點頭,師玉卿會意,他沒有猜錯,這個“他”就是白先生的心上人。
而白獨月似乎有難言之隱,與那人相愛卻不能相守,一提及就不由愁緒悵然。
師玉卿瞧著他這般惆悵也為他難過,見他傷感又不好直言安慰,讓白獨月知道自己已看破他的私事惹人尷尬反而不好,畢竟他不願旁人知道,自己也不好打探。
賀靖逸道:“這個結,只能你自己想通了。”
白獨月眼眸低垂看著桌面不知道在想什麼,半晌才道:“我知道,但是……不可能的。”
賀靖逸沒有再說什麼,感情之事須得當事者自己想清楚才行,他淡淡道:“今夜去探探賀明成,你要不要隨我們一道?”
白獨月回過神,忙道:“自然是要的,我來不就為了看熱鬧的嗎,若不去,哪裡有熱鬧可看。”
師玉卿見他恢復了往日嬉笑之態稍稍放了心,賀靖逸冷冷瞥了他一眼,“你怎麼知道有熱鬧可看。”
白獨月悠悠道:“兜這麼大一個圈子,設這麼多局,終究得有所行動不是。”
賀靖逸嘴角聞言嘴角微微勾起,“只怕他們有命設局,沒命圓局。”
兩人相視一笑,皆會意不言。
白獨月藉口去房間休息離開,賀靖逸瞧著床上的涼蓆不甚滿意,直接召來守在周圍的南方七宿之一的軫宿去街上買床乾淨的涼蓆和絲綢錦被。
軫宿瞧著太子遞來的銀子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他們幾人是暗衛,手裡的刀劍暗器只殺過人,保護過人,躲避過無數刀光劍影,結果這一路卻專做些跑腿打雜之事,不能打架讓他們覺得十分手癢。
“蘭君肚子餓不餓,要不要吃點東西?”賀靖逸柔聲道:“這半日你也累了,一會乾淨的席子買回來你先睡會,等天黑後我們再出去。”
師玉卿靠在他懷裡笑了笑,“中午吃了許多,這會子不餓,靖逸呢?”
賀靖逸接過他手裡的扇子,搖搖頭,“這外邊比不了宮裡,讓你受委屈了。”
師玉卿忙道:“靖逸如此照顧我,怎會委屈。”
賀靖逸揉了揉他的頭髮,輕柔在他耳邊低語兩句貼己囑咐的話,師玉卿微笑點頭應和,這些叮呤囑咐早已聽他說過無數遍,但每次聽都讓他心底暖意沸騰,並不嫌他嘮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