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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上當面直諫,勸熹宗多讀書,少折騰那些沒用的。
熹宗好歹是堂堂天子,不要面子的?
故而,打心眼裡厭惡那些個酸腐文臣。
人都有逆反的心理,更不要說一個帝王。
所以,聽到許長安這麼一說,頓時產生了一種共鳴感。
“愛卿言之有理,朕準了!”
許長安不勝欣慰,拱手道:“多謝皇上!”
“愛卿一心為了大明江山,朕要多謝愛卿才對。”
“臣惶恐,這些都是臣的份內之事。”
熹宗開心地笑了笑:“愛卿,說實話,朕最近感覺日子充實了許多,成天都有盼的,哈哈哈。”
“微臣恭祝皇上天天開心,龍體安康。”
“你多給朕出點力,多研製一些新型的武器,朕自然就會開心。”
“是,微臣定全力而為……”
……
次日上午。
許長安先去了一趟工坊,之後回到衙門。
剛到衙門,便有手下來報:“指揮使大人,東廠趙公公、錦衣衛左所侯千戶在前廳等候大人,說是有事與大人相商。”
許長安點了點頭:“嗯,知道了。”
他早就猜到侯國興不會善罷某休,一定會千方百計救出宋吉。
一來,宋家是他的一棵搖錢樹,二來,也涉及到一個臉面問題。
如果他連自家的大舅哥都保不下來,豈不是大失顏面?
只不過,僅憑他一個人明顯沒有這個實力,所以只能拉上東廠一起過來施壓。
來到前廳,許長安樂呵呵道:“趙公公大駕光臨,許某有失遠迎。”
至於侯國興,他連看都沒看一眼。
趙靖忠站起身來,眼神複雜,拱手回了一禮:“許大人公務繁忙,倒是趙某叨擾了。”
想當初,許長安在他眼中不過就是一個小小錦衣衛,如同螻蟻一般。
一轉眼,已是錦衣內衛指揮使兼晉安侯,身份比他還要高。
不管他如何不服氣,內心裡也不得不承認,東廠專橫獨斷的日子恐怕真的一去不復返了。
侯國興也一副心不甘、情不願的樣子見了一禮:“卑職參見指揮使大人。”
“嗯,二位請坐。”
坐下後,許長安明知故問道:“不知趙公公此來有何要事?”
聞言,趙靖忠下意識瞟了侯國興一眼,這才回道:“是這樣,你們內衛不是抓了一個叫宋吉的人麼?這中間可能有些誤會。”
“趙公公,這恐怕真的不是什麼誤會。孟興乃是我內衛火器工坊的工頭,負責不少重要事務。
前些日子,孟工頭因為替朝廷趕製新式火器,帶著一眾工匠加班加點,吃住都在工坊,半個多月沒有回家。
偏偏,就在他替朝廷效力之時,那個宋吉卻鳩佔鵲巢,勾引了孟工頭的妻子馬氏。
如果僅僅是這樣倒也罷了,畢竟一個巴掌拍不響。
關鍵是,孟工頭回家之後抓了個現行,那宋吉居然惱羞成怒,將孟工頭打成重傷……”
說到這裡,許長安摸出一張紙遞給趙靖忠:“這是太醫院左御醫的診斷書。
孟工頭全身多處淤青,肋骨與肩胛骨折,內臟受損,導致不時咳血,生命垂危。
如果不是左御醫醫術高明,孟工頭恐怕已經一命嗚呼……”
聽到這裡,侯國興實在忍不住接了一句:“指揮使大人,那孟興畢竟只是個工匠,不是內衛,大人又何必……”
沒等這傢伙說完,許長安當即怒聲斥道:“住口!本官告訴你,只要進了錦衣內衛,那就是內衛的人。
何況,孟工頭身負重責,這次研製的新型火器,孟工頭功不可沒。
以他對朝廷的貢獻,十個宋吉也抵不了他一條命!”
“你……”侯國興氣得青筋額頭直跳。
“怎麼?侯千戶想以下犯上?”
一聽此話,趙靖忠趕緊衝著侯國興斥了一句:“國興,別衝動,許爵爺言之有理。”
他故意將“許爵爺”三個字咬的特別重,以此提示侯國興冷靜一點,不要犯糊塗。
侯國興吐了一口氣,冷冷道:“許爵爺,只要你放了宋吉,侯某便欠你一個人情。”
許長安戲謔地笑了笑:“本官堂堂錦衣內衛指揮使,需要你一個五品千戶的人情?”
侯國興咬了咬牙:“好,許大人不妨開個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