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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那本侯得去關心一下才行。”
待到安頓好隊伍之後,許長安帶著幾個手下,在一個名叫吳平的副將帶領下來到城西一幢宅院。
這是紀用在錦州的私宅。
與四周低矮的民房相比,顯得無比的高大奢華。
尚未進門,便隱隱聽到院子傳來一陣哀哭聲、求饒聲、怒斥聲。
門口的守衛一見情況不妙,正想跑進去稟報。
“站住!”
許長安冷冷喝了一聲。
這麼一喝,幾個守衛還真不敢亂動了。
就算他們不認識許長安,但一看許長安的衣著與陣仗,猜也能猜到是誰。
“吳將軍,咱們進去看看是怎麼回事。”
許長安衝著吳平吩咐了一句。
吳平嘆了一聲,抬手道:“侯爺請!”
看樣子,他應該猜到了院子裡發生了什麼事。
穿過前院之後,一幕不堪入目的場景映入眼簾。
四個衣不蔽體的女人跪在地上,雙手撐地,一邊哭喊著一邊爬著。
一個頭發花白的老者,光著上身,手中拿著一根竹鞭,口中罵罵咧咧,不時在爬的最慢的女人腚上狠狠抽上一鞭子。
“沒吃飽是不是?都給咱家爬快點,誰爬的最慢咱家餓她三天。”
邊上還跪伏著兩個男人,低垂著頭看不清模樣,看衣著像是府裡的下人。
看到這樣的場景,許長安不由怒火中燒,大喝道:“住手!”
那老者,正是紀用。
一聽到喝聲下意識抬頭一看,當即神情一凜,並扔下手中的竹鞭,匆匆拿起衣服套上,這才一邊繫著衣帶,一邊強自堆出一副笑臉迎上前來。
“參見侯爺!”
他同樣也沒見過許長安,不過從服飾上也能猜出許長安的身份。
“你是何人?”許長安明知故問。
紀用愣了愣,隨之回道:“回侯爺,咱家乃是遼東鎮守太監紀用。”
結果,許長安卻冷冷道:“憑你也配在本侯面前自稱咱家?”
咱家,乃是一種語氣平常的自稱,與自稱“我”差不多。
正常情況下,許長安一般不會太過在意稱呼。
但是,紀用顯然沒將他放在眼中,姿態依然高高在上。
說什麼身體抱恙託故不見也就罷了,居然還在家裡作威作福,做出此等令人髮指的行徑。
看樣子,這幾個女人多半就是這城裡的百姓,遭此羞辱卻又不敢反抗,只能哀哀求饒。
一聽許長安一點情面都不留,紀用的臉色一下變得煞白。
眼神變換了一陣,終於還是拱了拱手,堆出一副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侯爺教訓的是,老奴知錯。”
這時,裴綸衝著院中一個下人喝道:“去,趕緊拿幾件衣服來給她們披上。”
下人一臉為難,瞟向紀用。
紀用怒道:“讓你去就去,看咱家做什麼?”
“是是是……”
下人一溜煙跑了。
幾個女人則伏在地上不敢抬頭,嗚嗚咽咽地哭著。
許長安瞟了一眼,皺眉問:“紀公公,這幾個女人是誰?她們犯了什麼錯?”
紀用趕緊道:“侯爺,她們都是一些刁民。”
裴綸不由冷笑了一聲:“刁民?她們意圖造反?”
紀用乾咳了一聲,訕訕道:“倒也不是造反,她們欠債不還……”
“大人,冤枉啊……”
這時,終於有個婦人壯著膽子喊了一聲。
紀用臉色一變,忙側頭斥道:“大膽!”
“裴綸!”許長安也喝了一句。
“在!”
“等衣服拿來,將這四個女人帶走……對了,還有那兩個下人。”
許長安瞟了一眼跪伏在地上的兩個男子。
“是!”
紀用卻急了,趕緊道:“侯爺,這萬萬使不得。”
“為何?”
“因為……”紀用吱吱唔唔:“她們……她們不僅欠錢,她們家男人還……還犯了事……”
這時,之前那個下人拿著幾套衣衫跑了過來,讓那四個女人披上。
“好了,將他們幾個都帶回總兵衙門。”
“侯爺,這真的不行……”
許長安冷冷道:“紀公公,這事你說了不算,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