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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府。
叔侄二人在書房長談。
許海良憤憤道:“這個沈重實在是可惡,我與付大人當年乃是同窗,又是同科進士,關係一直不錯。
雖說付大人後來回了慶國做官,但我倆往來的書信從不談國事,都是一些尋常的問候,他要查便查,怕他做甚?”
許長安回道:“二叔,真要查,那也能雞蛋裡挑骨頭,沈重要存心整你,完全可以誣陷你們在用暗語什麼的交換情報,二叔應該很清楚錦衣衛的手段。”
“這……”許海良一臉無語。
“二叔,聽我一句,你與付大人與當年不一樣了,畢竟你倆的官越做越大,難免會讓人猜忌。
一旦有人拿這件事做文章,對你倆以後的升遷都不利。
其他人猜忌不要緊,怕就怕上頭那兩位猜忌,那時候二叔你的前程可就毀了。”
許長安所說的上頭那兩位,自然指的是北齊最有權勢的兩個人:太后、皇帝。
聽到這番話,許海良不由長嘆了一聲:“你說的沒錯,其實,我與伏大人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
以前官微人輕,倒也沒什麼,沒人會注意這些小節。
可如今,我倆都身居三品,在官場步步如履薄冰,步步為營。
也罷,回頭我託人帶封口信給付大人,雙方暫時不要寫書信了。”
許長安欣慰地點了點頭:“這樣才對,這不僅關乎二叔你的前程,同時也關乎付大人的前程。
如今慶國與北齊勢同水火,你倆繼續通訊,難免會讓人抓住把柄。”
許海良自嘲地笑了笑:“枉我為官多年,反倒還不如你小子想的周到。”
說到這裡,不由一臉擔憂道:“對了,你這次可算是把沈重給徹底得罪了,還有太后那邊……”
“二叔不必擔心,我心裡有數,總之,只要皇上信任我就行了。”
“可是那些老臣,恐怕不想讓你爬的太快……”
不出所料,次日一早,趁著皇上的聖旨尚未下達,一眾老臣分成了兩批,一批入宮去求見太后,一批去見皇上。
他們的目的,自然是想聯手施壓逼皇上收回成命,也就是冊封許長安為翰林院侍講學士一事。
不少老臣甚至還以辭官為威脅,大有不達目的不罷手之勢。
但,這些老臣卻萬萬沒有想到,皇上似乎也早有準備,或者說,早就在等著一個機會。
本是假意辭官,以退為進,哪知皇上卻當了真,說什麼各位愛卿年事已高,的確也該回鄉安享晚年,朕,準了!
這下,這些個大臣不由得一個個傻了眼。
說起來,他們不知苦熬了多少年,好不容易混到如今的位置,又有誰真正捨得辭官?
官做到他們這樣的份上,已經不是一個人的問題了,而是一大幫家族子弟及一大幫門生的依附。
人一走,茶便涼,這個道理這些個老臣心裡一清二楚。
可話已出口,覆水難收,有的自咽苦果,自認倒黴,有的不服氣,跑去找太后評理。
事關這麼多老臣的前程,太后當然不能坐視不管,自然又是出面一通干涉……結果就是你讓一步,我讓一步。
一些老臣最終在太后的挽留下,又“勉勉強強”留了下來,但還是有一些老臣失魂落魄告老還鄉。
有人下,自然就得有人上,於是乎各方勢力又開始暗中角力,風向一下子便轉移了,沒幾個人再去關注提拔許長安這件事。
就這樣,就像是利益交換一般,皇上讓了一步,隨之又下了一道聖旨,正式授予許長安四品官銜,任翰林院侍講學士一職。
對於這樣的結果,最生氣的自然是沈重。
那些老臣大多都是受他的挑唆跑去鬧騰的,他自己則躲在幕後看熱鬧。結果,他還是輸了。
表面上皇上讓了一步,實際上,卻趁此機會下了七八個老臣,令得朝堂的局勢又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透過這一次的明爭暗鬥,也讓一眾朝臣開始明白,皇上已經長大了,越來越有自己的主見了。
這,其實也正是太后希望看到的結果。
只不過,外人不知曉罷了,只當是“母子”二人成日裡爭來鬥去,哪知箇中隱情?
許長安終於走馬上任,且肩負重任。
戰豆豆之所以破格授予他翰林學士一職,一是欣賞他的文采,其二,是想讓許長安主導修書撰史,因為她想編修一套歷史文獻,以此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