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糖煮酸梅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不像面板的玩意。他一邊安慰那個雙目緊閉的患兒,一邊把這東西往外一拉——沒拉動,那東西像是長在孩子的胳膊上。
這是什麼?艾文奇怪地想,看起來就像是……鱗片?
孩子突然睜開了眼睛。
正湊近傷口的驅邪者嚇了一跳,“抱歉啊,很疼吧?”他小聲說,鬆開鑷子,想摸一摸孩子的頭,卻發現這孩子的眼白一片渾濁,像蒙了一層泛紅的膜。她直瞪瞪的眼神讓人有些犯怵,讓艾文的手僵在了半空中,摸也不是放也不是。他乾笑一聲,本能地要縮手,面前的孩子突然撲了上來,張到極致的牙關猛然一合。
驅邪者的慘叫聲驚動了醫生護士,他們跑進病房,看見患病的孩子死死咬著驅邪者的手,鮮血從他手上湧了出來。他們急忙把孩子扯開,兩個成年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她的牙關掰開。她的喉嚨裡發出嗬嗬的聲音,睜著渾濁的眼睛,掙扎著要往醫生和護士身上咬去。
他們打不昏這個孩子,最後只好把她捆起來。不久後另外兩個孩子出現了相同的症狀,他們被綁在一個房間裡,不知疲倦地在空氣中撕咬著,直到半天后渾身潰爛地死去。
這訊息在第一時間上報給安娜伯爵,安敘聽得下巴落地。敢情不光是黑死病,還是鼠疫加生化危機嗎!她一臉呆滯地把腦袋往牆上撞,開始後悔起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安敘啊安敘,你為什麼要把生化危機一到七全部通關?為什麼還在同時玩瘟疫公司?現在好了吧,這難度刷刷刷地上升啊!
從這一天開始,陸續有人死去。被怪異的動物咬到的人會在死前到處咬人,其他人的死狀也並不好看。那些人突發高熱,咳血,呼吸微弱,身體上出現大塊紫黑色斑點。這讓一些有見識的人望之色變,想到了百年前的黑災。
另一個糟糕的訊息是,檢查水源的人在幾口井裡發現了死掉的動物。
老鼠,或者說曾經是老鼠的東西。它們的毛皮潰爛,中間長出了爬行動物身上才有的鱗片,活像故事中被巫師縫合起來的邪惡生物。那些井分散在春城各處,顯然動物不會如此巧合地成批跳井身亡。
這不是一場自然發生的瘟疫,有什麼人,正在推動這一切。
阿爾瓦在接到急件的第二天清晨到達了汶伽羅,他雙眼下的青色比上次見面更甚。連夜幾次傳送過來的醫官沒和任何人敘舊,只對安敘點了點頭就一頭扎進了病房中。
接著又探出頭來。
“怎麼這麼多alpha?”他皺著眉頭說。
“為了保證安全啊。”安敘無奈地攤了攤手。
醫院裡除了醫生和護士,還有全副武裝、戴著厚厚口罩的異能者小隊。醫院是全汶伽羅戒備最森嚴的地方,需要鎮壓的除了無形的病魔,還有物理攻擊力相當高的半喪屍——姑且這麼叫吧。
被怪物咬到的人會在死亡前亂咬人,而被這些人咬到的人,則會變得和他們一樣。不知是不是有了人體的二道轉手,透過齧咬傳播的病毒變得更加適合人體,被咬到的人發病速度更快了。普通人被咬到會感染,異能者也不是完全安全。半喪屍會優先襲擊異能者,不吃腦子,吃肉。像是治癒者、驅邪者這種沒有戰鬥力的異能者,倘若被力氣變得比患病前大的半喪屍撲倒,很有可能被活活吃掉。
“我有能力自保。”阿爾瓦冷冰冰地說,“撤出去,alpha的臭味影響我思考。”
從安敘離開提比斯防線之後(也有八卦說是自從他疼愛的弟子分化成了一個alpha之後),阿爾瓦對alpha的厭惡好像變得更嚴重了。安敘摸了摸鼻子,退了一小步,讓大部分由alpha組成的異能者小隊守在門外。
糟心的事情總是一件連著一件,阿爾瓦還沒研究出什麼結果,教廷忽然發表了公開宣言。
教皇說,落到汶伽羅土地上的是神譴。
此前主教失蹤也好,福音教會以一套不同於教廷的說法吸引越來越多的信徒也好,阿鈴古的教廷都彷彿又聾又瞎,對此沒有一點反應,平靜得讓人覺得他們對這塊邊陲之地沒有興趣。而就在這汶伽羅被陷入窘境的時候,他們終於露出了獠牙。
落到汶伽羅土地上的是神譴,教皇說,因為這裡的偽教會宣揚披著光明教外皮的異端邪說,因為這裡的聖潔者不潔身自好,膽敢脫下白紗。這罪狀罪無可恕,偽教會的城池與支援偽教會的人們將要承受神的怒火。
愛絲特那裡傳來了訊息,福音之城也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