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線經歷過哪怕一次獸潮!”簡揮舞著手,氣急道,想打破她的異想天開,“你可以明年來啊!哪有一開始就面對大獸潮的?”
“我很強的。”安敘回答。
“你或許很強,但個人的力量到了獸潮裡,就像海浪裡的一個浪花。”簡無奈地看著這位被困在家裡和神學院裡的貴族小姐,指著她身後一隻慢悠悠飛向她們的鳥說,“你看看那隻林雀,提比斯最普通、最多的鳥,近的時候一個農夫都能打下來。可是獸潮的季節,林雀當中會出現成千上萬只異獸,疾風雀全力飛行時肉眼幾乎看不清,上一秒它們還在那個位置,下一秒就到你脖子旁邊了!難道你一個人能在這樣的距離當中把它們殺光嗎?”
“所有速度快的異獸都叫疾風某某嗎?”安敘說,“聽起來很拉風,結果爛大街啊。”
簡很想把對方的腦袋撬開,看看裡面到底裝著什麼鬼。
安敘沒介意簡快要抓狂的表情,她轉過身,和簡指著同一個東西問:“提比斯防線沒有能在這個距離殺滅雀鳥的人嗎?”
“不是沒有,但能做到的人很少。”簡說,“何況它們一來就是一群……”
安敘維持著那個一根手指點著遠方的姿勢,豎起拇指,閉上兩隻眼睛。那個姿勢有點像小孩子在想象自己持著弓箭,假想裡的箭頭對準了獵物,她把手指向上一揚,好似射出了什麼般,自己配音道:“咻!”
嘩啦!
慢悠悠地從森林飛向提比斯的鳥兒不見蹤影,將軍下意識捂住雙眼,視網膜上依然殘留著閃光。比聲音到達早了一步,所有的視窗炸開一片空白,藍天白雲綠林黑土一瞬間被吞沒——只是錯覺罷了。簡睜開眼睛,不停眨動著,天地與上一秒沒什麼不同,只是在城牆與森林間的白地上落了一個小黑點。
那個煤渣般的殘骸,已經看不出曾經是什麼。
“所以說,我很強的。”神眷者慢條斯理地說,“剛才那道雷,我可以把它的範圍擴大很多倍,起碼能用……哎呀,沒試過,我也不知道能用多少次啦。”
簡嚥了口唾沫,盯著身邊的始作俑者。她忽然明白了必須要爭取安娜.蘇利文的理由,恐怕不止在她能繼承的家族力量上。伊芙是否知道這個?簡不由得覺得,即便是她心裡無所不知的伊芙,也不會準確地預料到神眷者之力<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十六歲遠遠不到異能者的巔峰,在這個年紀就擁有這種力量的人,未來會成長到什麼地步?
“我很強的,帶大部隊去也只是累贅。”神眷者呢喃道,話裡的內容讓將軍惱怒,卻無法完全反駁,“我只要帶莉迪亞就夠了,不要攔我單刷這個本……”
最後半句話簡沒聽明白,不過她的注意力很快不再對方說的內容上。神眷者越說越輕,靠著瞭望塔牆壁的身體一點點往下滑,她勉強睜了睜眼睛,說:“我覺得我好像要昏了。”
然後她就乾脆地倒了下來。
若非將軍大人眼疾手快,神眷者很可能一頭栽進上來的通道,一路摔到底下,和正堵在口子上的苦修士同歸於盡,這個故事也將就此夭折。簡一把撈住倒下來的少女,目瞪口呆,親眼見證了一番傳說中體弱多病的少女能多嬌弱。
結果這不是教廷的陰謀藉口嗎?
簡憂愁地抱著神眷者,想了想還是親自把她送回了房間裡。跟在後面的苦修士悶聲不吭,警惕地看著她,看得她憋得慌。簡.斯圖爾特一生光明磊落,她長這麼大,還沒人用這種斷定她是壞人的目光看過她呢,更別說對方還是教廷的人!她被看得想擄袖子打人,想到還躺在那裡的蘇利文小姐——將心比心一下,簡的妹妹小時候也很嬌弱,要是有人挑唆得她耗費心力累病了,簡才不會管對方有意無意,非把人家揍到親爹媽都認不出不可——於是她硬是嚥下這口氣,冷哼一聲,大步走人。
大衛留後面,和苦修士講解有需要時要如何找到他們,以及歡迎尋求幫助云云。簡已經氣沖沖地走進自己的房間,喝了幾杯冷靜一下,給伊芙寫信。伊芙暫時無法抽身,再三要求隨時聯絡,有什麼事情發生立刻告訴她。於是昨晚的信剛寄出,簡已經覺得有必要再寄一封。
她寫了今天發生的事,按照一貫的風格,絮絮叨叨從早上吃的乾酪餅寫到神眷者覺得很好吃(“真想念家裡的廚子啊,不過邊境肉特別好吃,下次夏休你有空來嚐嚐!”),再到上城牆時自己說了什麼,以及自己如何機智地與神眷者單獨上了瞭望塔(“成功把苦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