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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我們淋了雨,身上的所有東西都給我交出來勞軍!”
嘈雜聲靜了靜,不明事態的人開始埋頭趕路,大部分人將信將疑,彼此安慰著“是暴風雨”、“沒到時候”。他們心裡更願意相信現在是秋末而非初冬,雨雲裹著的不是雪,穿行的黑點只是不慎迷路的飛鳥。
“可是大人!”一名老人一臉驚恐地叫道,“這是……啊!”
一簇火焰在他身邊爆開,點著了他身邊馱行李的山羊。他的家人手忙腳亂地撲火,最後只能把著火的包裹丟到地上,搶救回驚魂未定的山羊。
“當我在放屁啊?”將軍不善地厲聲道,“看什麼看?走啊!”
這下再沒人敢說話,近在眼前的威脅讓他們無暇顧及別的,匆匆忙忙跑動起來。
棗紅色的馬蹭了蹭主人的手,躁動不安地噴了個響鼻。簡繃著臉走在前頭,安撫地拍了拍她的馬。這匹馬也是被馴化的異獸,它已經感受到了血脈中的擾動。
沒有在邊境待過的人無法理解獸潮是什麼樣的東西。潮水是個很貼切的比喻,異獸源源不斷如同一個接一個的海浪,同時,它匯聚湧動的速度也像潮水一樣肉眼可見。
一頭斑犬從林中探出醜陋的頭顱,聳動著鼻子。一如月亮推動著潮汐,在不知名力量的推動下,這種往日裡不敢襲擊大隊活人的食屍鬼貪婪而猶豫地看著長長的隊伍。將軍沒等它做出決定,一揮手,弓箭手的箭矢便刺穿了那畜生的頭顱。林中悉悉索索一陣鼓譟,斑犬插著箭的屍體往後一縮,沒入灌木叢中,隨即傳來了毛骨悚然的爭搶和咀嚼聲。
將軍並未向那裡投擲火球,她的嘴唇抿成一條線,雙手緊握到關節發白。上一次大獸潮的記憶在她心中浮現,十年過去,她依然記得被鮮血浸透的地面。此時每一分異能都必須謹慎地使用,要以人類之身抗衡潮水根本不可能,所能做的只是儘可能撐久一點,熬到它退卻。
雲越來越近。
從天空上看彷彿慢吞吞爬動的雲層,真到了它的下方才能體會到它的巨大和迅疾。雲只是看上去笨拙,它行進的速度與體型完全不符。
他們已經開始奔跑,一群村民被手持利器的軍人驅趕,乍一看很像兵痞在仗勢欺人,只是軍人的臉上緊張之色更甚<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不同於一臉麻木地趕路的村民,他們很明白降雪時還留在堡壘外會發生什麼。
簡已經騎上了馬,她衝在整個隊伍最前方,像破冰船的尖頭一樣衝開前路。試探的異獸越來越多,膽大的一些已經圍攏過來,兇狠地撲向人群。將軍的火焰燒焦了那些膽大包天的前哨,對火焰的天然畏懼讓大多數異獸退了回去。樹木稀疏起來,再走上一段路就能踏上通往堡壘的小道。
但已經來不及了。
所有人都感覺到了突如其來的寒意。陰雲近得嚇人,伴隨著呼嘯的風,烏雲彷彿一卷正在攤開的毯子,眼看就要席捲到頭頂。遠遠地他們能望見大雪紛飛,彷彿世界被劈成明暗兩邊,他們身處的光明世界也即將淪陷。驚恐的村民已經喪失了亂跑的勇氣,有人軟倒在地。
“大衛!”簡沉聲道,“我們剛剛是不是路過了那個有大地窖的村子?”
“剛剛路過河谷村,那個樹墩往東走不久就能看見房子。”副官回答,“您是想?”
“除了我們,其他有異能的全部回防線去,把能掩蓋氣味的東西留下。”簡快速說,“來不及了,賭一把!”
大衛動了動嘴唇,想說這樣太過冒險,然而除此之外的方法註定要犧牲大量平民和士兵,將軍不可能同意。他沉重地點了點頭,傳令下去。
沒有異能的騎兵把馬讓了出來,有異能計程車兵和村民中的異能者騎上馬離開。他們的離去又引起了一陣騷動,將軍縱馬繞著人群跑了一圈,用火焰讓他們閉嘴。
“我們不可能在下雪前回堡壘了!”她騎在馬上大聲說,激起一陣恐懼的低語,“河谷村有地窖,你們這裡很多人都知道!要想活命都收拾起來趕緊跟我躲進去!雪停後會有人來接我們出去!”
“為什麼他們走了!”有人喊道,頓時許多人紛紛響應。
“和這麼多異能者一起暴露在獸潮裡,你嫌死得不夠快嗎!”簡吼了回去。
就像晶核作為“電池”受異能者需要,異能者也反向吸引著異獸。獸潮中的異獸吞噬同類的屍體,並且不顧異能者會造成更大威脅,瘋了一樣優先攻擊異能者。缺乏自保能力也缺乏遮掩的異能者簡直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