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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歲。外國的男孩子長得真著急,安敘感慨道,她羨慕地看著在五年級生中鶴立雞群的長腿蘭斯,安慰自己,十二歲還沒開始長個子呢。
第三週來臨前的傍晚,安敘被堵在了一條小走廊裡。堵住她的人是個大塊頭少年,距離對方還有幾步之遙,他的影子就擋住了安敘。
安敘正在去吃晚餐的路上,埋頭走路,撞到了對方身上。大塊頭巍然不動,安敘自己被彈得後退了幾步,這才仰起頭看前方。要看到對方的臉十分辛苦,她不得不後退幾步才拯救了自己的脖子。
“對不起。”她心不在焉地道歉,側身靠著牆,準備等對方先走。大塊頭卻沉著臉看她,沒有要走的意思<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安娜.蘇利文。”他說,“我是梅森.馬南。”
“很高興認識你?”安敘不確定地說,她覺得現在很像“瞅啥瞅”“瞅你咋地”發生前的情景,又覺得這兒好歹是宗教學院,不會上小混混打臉反打臉的沒品老梗吧。
“你一直缺席早課,還有晚課,你不完成課業,讓我等蒙羞。”梅森一字一頓地說。
課業,安敘回想了一下,有些課程的確佈置了預習複習任務,但她不認字也沒法完成,之後也沒人問她收過,她就拋之腦後了。她點了點頭算是承認,問:“讓你們蒙羞是什麼情況?”
“我們是同學!”梅森怒氣衝衝道,“你讓六年級的課業變得不圓滿,整個六年級因你蒙羞!”
安敘愣住了,沒想到對方一副要勒索小同學的樣子,結果只是小學生催交作業?這就是個敬業的宗教版學習委員?等下,學習委員同志也長得太……對不起蘭斯,之前不該把那個形容放你頭上,你長得一點都不著急,這位學習委員才能當得起這一殊榮啊!
安敘突然想起一個笑話,一名長相成熟的中學生沒穿校服,考試結束後提前離場。一名家長和他攀談,問他“你也是來接孩子的嗎?”,他懶得分辨,胡亂點頭。於是那個家長感慨道:“那你生孩子挺晚的哦!”
安敘忍住了笑聲,沒忍住嘴邊的弧度。巨型小學生氣急道:“你還想狡辯嗎?”
“沒啊。”想到自己正在被負責的學習委員堵牆角,安敘怎麼都嚴肅不起來,“你是六年級級長?”
“不是級長就不能教育你嗎!”梅森挺起了胸,怎麼看都有色厲內荏。
“你不會很想當級長但是沒當上吧?”安敘隨口問。
梅森的嘴巴動了半天,憋出一聲響亮的“悔改罷!”安敘開始懷疑在宗教黑話裡這是不是“我正在思考下文總之先盡力把人唬住”的意思。在體型上加這麼多點,果然能加在智力上的就不剩多少了,你一個未來的法系人員這樣分配技能點沒問題嗎?今後只能輪起法槌和連枷了哎?她同情地看了巨型小學生一眼,準備轉身走人。舌戰小學生完全不能加時髦值。
她的肩膀被一把抓住了,梅森想把她的手扭到身後,礙於她手上的手銬,只好提起後折壓到後腦勺上。“你根本沒認識到自己的錯誤!”梅森宣判道,“我要帶你去抄寫百遍懺悔經,向被你蔑視的教導者懺悔!”
“我才不抄,我又不認識字。”安敘翻了翻眼睛,“你們這兒的教育也太爛,隨便把人塞進哪個年級,都沒有預備班。”
“你在蔑視聖安德魯神學院嗎!你怎麼可能不認字!”梅森高聲道,“我要告訴瑪麗嬤嬤,她會鞭打你!”
安敘噗地笑了出來,問:“吵不過就告訴老師了?我還要告訴神,讓它打你屁股……”
一個巴掌落到了安敘左臉上,打得她的耳朵嗡嗡響。安敘安靜了,她簡直無奈了,怎麼這個夢裡的人不分男女老少都喜歡打耳光?這特麼哪來的八點檔?你一個人高馬大的臭小鬼,打一個柔弱小姑娘耳光,好意思嗎?
安敘其實錯怪了人家,梅森的耳光打得十分符合規範,是被學院認可的教育違規者的行為,取先知曾說左臉被打時要送上右臉的教誨。若是安敘知道廉恥,她就應該乖乖送上右臉,讓巨型小學生再打一下<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只可惜,安敘不想毆打小學生,更不想被小學生毆打,無論對方打得多符合典故。
她沒被制住的腳猛地上踢,精準地集中小學生的兩腿之間。小學生一樣長了一塊肉,符合必殺技針對範圍。梅森嗷地一聲鬆開了手,雙手自由後安敘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