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糖煮酸梅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鑽回去前安敘把克里斯的外套脫下還給他,以免被別人發現。克里斯對撕破她的袍子十分抱歉,允諾明天會給她補一補。安敘倒是很無所謂,她現在可是個alpha啦!
真話,身為一個alpha,還是個教士,裸奔苦修都沒人會說什麼。院子裡就有些赤身苦修的人們,男女都有,一臉虔誠一si不掛地跪在院子中間,第一次看到把安敘驚得眼皮抽抽。但回過神來一想,他們身上有的我身上也有啊?緊張個啥?遂安之若素。
她還抓緊時間研究了一下,似乎只有女人有胸(也不一定,大家都餓著的時候所有人的胸都不明顯,原理和駱駝飢餓時消耗駝峰一樣),大家都有丁丁,但女性x器官好像只有女性獨有,男人也能生孩子的話,某某器官是在體內?還是說不是omega就沒有某某器官?安敘依然分辨不出亞性別,苦修士中應當有beta,可她完全認不出誰a誰b<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唉,這缺乏x教育的和尚廟。
袍子敞開的唯一問題在於稍微有點冷,校服袍子不知用什麼材料做的,在這分不清季節的冷地方相當保暖。背後撕開的袍子只能反著穿,自己抓住敞開的兩瓣裹在身上。不過不知是不是吃了久違的肉的緣故,安敘沒多時就覺得自己熱了起來。
她覺得體內有一把火焰在燒,從胃部開始,一直燙到渾身上下。她敞開了袍子,在這種天氣居然出了汗,彷彿剛吃過麻辣火鍋。她去取水的地方洗了把臉,抹完臉的手一巴掌是血,她愣了愣,熟門熟路往鼻子下一摸,果然又流鼻血了。
這真是個熱衷於流鼻血的夢,住到南希老師那兒後慢慢消停,今天一吃烤肉又流。安敘覺得自己多半有點上火,醒來要泡杯菊花茶。
安敘捏著鼻子直到鼻血暫時停下,心疼地看著地上的血點,要造這些血得吃多少東西啊!熱流還在體內亂竄,她生怕自己走幾步又血如泉湧,扶著牆找了個角落坐下,深呼吸,開始冥想。
這是她被關進小院以來頭一次冥想,無他,餓的時候睡都睡不著,更別說靜心冥想。這會兒她胃裡充實精神飽滿,幾個呼吸間就進入了冥想的狀態。
真熱啊,冥想當中都覺得熱。精神之海上浪花陣陣,似乎有熱帶風暴在醞釀。她看到體內的金線簌簌晃動,它們的迴圈運轉在熱流下加快。每一根絲線都顫動著延伸,那種輕微的抖動彷彿活物,安敘總覺得下一秒它們會忽然炸開,像加熱後的棉花糖或爆米花一樣。熱流一旦匯入金線中,周身便清淨了不少。安敘得以把所有精力沉入推動金線迴圈中,期待著會發生什麼。
金線的尾端散開了,如同主幹長出分支。安敘想起曾經看過的黏菌,那種史萊姆怪物的原型能大幅度生長,它為了獲得中間的營養物質,能製造出消耗最小、結構最嚴密合理、穩定可靠的網路,勝過人類最好的交通網路規劃。她看著體內的金線網路,覺得它們的生長也和黏菌一樣暗含某種嚴謹聰明的規律。
這不算變異,更像積年累月的變化在很短的時間內完成,但安敘隱隱感覺會發生的“大事”並沒有出現。很快金線的運轉恢復了原速,熱量已經消耗殆盡,再努力催化也沒有進展,只讓她跌出了冥想的境界。她睜開雙眼,發現天已經大亮。
安敘伸手在眼睛上搭起棚頂,眯著眼抬頭看太陽。太陽的位置正在頂上,按照這幾天的經驗來看,已經中午了。
她咋舌看著天空,站起來,覺得身體輕了很多。安敘蹦跳了一下,爆發出歡快的大笑。一名進來取水的教士不贊同地看了她一眼,她大大方方看回去,把人看走了。
哼哼,爾等食草動物怎麼會知道吃肉的好!自從吃了肉,我覺得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疼了,一口氣能打五個吃草的,嘿,不費勁!
她抬起胳膊作強壯狀,手剛到位就聽見肚子裡咕嚕一聲。剛才太興奮了沒感覺到,聲音一響,她頓時發現胃中空空如也,飢餓得像個黑洞。安敘連忙掏出昨天發下的嗎哪,那一小團乾糧一口就滑進了肚子,如同一塊石頭被丟進海里,噗通一聲,再無迴響。
不科學啊,安敘痛苦地捂住肚子,不是說肉類比較耐餓嗎?那隻兔子膘肥體壯,在某些地方用力咬下去會有油水順著牙齒直接湧進喉嚨口,吃起來又燙又爽……不能再想下去了!她嚥下洶湧的口水,眼睛頻頻往昨天進出的小洞裡望。她閉上眼睛嘗試冥想以打發時間,完全不成功。
克里斯出現在老地方時,安已經蹲在了那裡。她兩隻手抓著破破爛爛的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