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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敘是被人叫醒的,有人推推她,小小聲叫兩聲“神眷者大人”,又推推她,再叫兩聲,如此迴圈。這溫柔的鬧鐘彷彿耳邊徘徊不斷的蚊子,安敘臉色不善地睜開一隻眼睛,聲音戛然而止。
“您醒啦,神眷者大人。”站在床邊的人縮到兩步以外,小心翼翼地說。安敘打了個哈欠,起身伸了個大大的懶腰,發現床邊站著的還算是個熟人,正是昨晚拉住的小學妹。
“日安,神眷者大人,彌撒要開始了,請您儘快準備。”小學妹聲如蚊訥道。
“彌撒?我為什麼要參加?”安敘問。
彌撒上雖然分聖餐,但葡萄酒和餅都只有那麼一小口,儀式雷同,又長又無聊,她記得自己參加過幾次彌撒就不去了。逃課的鞭子都捱過了,哪有還要到場的理由?
“哎?可、可是瑪麗嬤嬤讓我來請您去的!”小學妹急道。
“我管她去死。”安敘聳了聳肩。
“啊,天主保佑,不可以說這樣的話……”小學妹慌慌張張地畫了個十字,“但是,但是您是神眷者,您怎麼可以不參加彌撒?大家都要參加彌撒的呀?”
小學妹六神無主地重複個不停,開頭的緊張也忘了,聲音大了起來,又細又軟的蘿莉音頗為悅耳。同樣是滿口規矩告訴安敘要做什麼不能做什麼的宗教分子,小兔子一樣抖抖索索的圓臉蘿莉可比板著臉的容嬤嬤可愛得多。安敘不懷好意地打量著有膽子爭論的小學妹,問:“你現在不怕我吃掉你了?”
“您是神眷者呀?”白兔蘿莉天真地說,“聖經上說,得到神眷的定被天主感召寵愛,哪怕是回到地獄裡的魔鬼,也一定在天主的恩典下茹素了吧!”
“你覺得我是魔鬼?”安敘用陰森森的目光看回去,小學妹一無所覺,居然正兒八經點了點頭,說:“您一定是個大魔鬼!但是沒關係,神眷顧了您,您就是我們的兄弟姐妹了!”
“我不吃素的。”安敘憐憫地說,“我之所以答應被神管束,是因為祂答應每天讓我吃一個小孩子哦。”
小學妹呆呆地看著她。
“你剛才說,”安敘兩隻手都搭到了小學妹肩膀上,舔了舔嘴唇,“瑪麗嬤嬤讓你過來當我的早餐,是吧?”
小學妹看著她,身體開始像手機的振動模式一樣發抖,淚水迅速充盈了雙眼,在眼眶裡搖搖欲墜。安敘從那雙大眼睛中愣是看出了驚恐悲傷慌亂再到認命,小學妹啜泣著說:“可以吞下去不要嚼嗎?吃完我……嗚……吃完請去參加彌撒……”
安敘被她的執著打敗了。
去禮堂的路不短,安敘來得及塞點吃的,並且哄得小學妹停下眼淚<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小學妹名叫愛絲特,是個乖巧聽話的一年級生,安敘說什麼她都信,傻白甜到讓人憐愛的地步。安敘覺得,看在蘿莉很可愛的份上,她可以原諒那群人一大清早就擾她清夢的罪過。
然而她不在意,不代表別人就不會惹她。端坐家中尚有飛來橫禍,何況安敘早已在臉t*的康莊大道上越跑越遠。
整個大禮堂都站滿了人,看過去烏泱泱一片。安敘在愛絲特的引路下走進門裡,才發現自己邁入的是前門。她鼓著腮幫子接受了人們目光的洗禮,在大家的注視下一愣,面不改色地把剩下的嗎哪塞進嘴裡。
“神眷者閣下到了。”站在臺上的主祭說,“請您上前來吧。”
主祭身穿紅色祭披,肩膀上搭著聖帶,正是之前彌撒上見過的那一個。安敘不知道他的名字,也無所謂,聞言拍了拍手上的食物碎屑,大方地走到臺上。
從上面看去,禮堂被分成了兩部分,大概八成的人都穿著黑色基調的袍子,兩成則身著白袍,兩者之間涇渭分明,隔著一條能讓一人透過的長廊。啊,傳說中的omega!安敘定睛向那裡看去,只見那些人除了白色袍子外,還戴著一頂能把頭髮和半張臉嚴嚴實實遮住的帽子,不能看清下面的臉有多與眾不同。
安敘用力抽了抽鼻子,沒聞出香燭以外的氣味,倒感到一道針刺般的目光紮在側臉上。她轉頭一看,果然,瑪麗嬤嬤就在人群和講臺之間,一臉不加掩飾的敵意。要是之前她對安敘還是看陰溝裡的狗屎的表情的話,現在就是在看糊到神像上的狗屎,那兩隻眼睛瞪得老大,激烈地對安敘放死光。
假如目光能殺人,哪裡還輪得到她來弄死我?安敘自豪(?)地想,轉回去看主祭,主祭看她的目光也一臉便秘。安敘對自己直勾勾看著omeg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