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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是來看望他們的?”
男人聲音如同山間甘洌的清泉,叮咚好聽。
和他的外表很是不符。
許凌點了點頭,疑惑地看著戴著口罩把半邊臉都遮起來的男人。
“這些小傢伙們真可憐,你要不要來逗逗他們?”
男人讓開身子,示意許凌過去。
一直坐在前臺的老太太看著兩人,笑呵呵地給許凌一隻貓條。
“這個可憐的小傢伙是我收養的流浪貓,我收養他的時候眼珠都掉出來了。”
老太太慈愛地伸手摸了摸那個小貓,吃力地把它的籠子拎了下來。
小貓也很是乖巧地拿手蹭著老太太。
“它很幸運,至少遇到了奶奶你。”那男人開口。
老太太笑了笑:“或許吧,我能做的也就只有這麼多了。”
老太太說完,又轉身回到了收銀臺,繼續抱著她的老式收音機聽了起來。
許凌轉頭看向那個男人:“你很羨慕它?”
男人沒有說話,從許凌手中接過貓條逗弄著小貓。
“你很少和貓一起玩吧,小時候陪我最多的就是貓了。”男人聲音裡染上了一絲惆悵。
許凌看著男人,總覺得哪裡奇怪,卻又說不上來。
看著男人溫柔逗弄小貓的模樣,許凌越來越焦灼。
他試圖繼續和男人攀談:“你住在這附近?”
男人一頓,搖了搖頭:“我以前住在這裡,今天剛好路過這,就來逗逗他們。”
許凌點了點頭,目光在男人身上掃視了一圈。
看著男人鞋上滿是泥濘的黃泥,許凌不動聲色地和他一起逗弄的小貓。
“你知道嗎,很多時候人都和這些可憐的小傢伙們一樣,是沒有選擇的。”
男人絮絮叨叨地說著,許凌甚至都不知道他是在和自己說話還是在和他面前的小貓說話。
不過,他說得很對。
許凌乾脆也學著他一樣盤腿坐在地上。
“是啊,麻繩先挑細處斷,厄運專挑苦命人。”
許凌說完,轉頭看向男人:“但是命苦可不是傷害別人的理由!”
男人聽到許凌這話,逗貓的手一頓,手中的貓條瞬間就斷成了兩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