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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擦，咔擦，一陣高強度的白色燈光閃過，呂大山的屍體去除了衣服，帶著手套的法醫正在檢測傷口，旁邊還有警察拍照留證。四五輛警車團團圍住，阻止好奇的市民衝過來。
杜閭剛剛下車就看到這樣的一幕，對著迎接的警員說：“就是一宗命案，整條街的人都湊了過來。要是案情再離奇一些，估計整個街道的人都會圍過來了。”
“哈，杜局說得太對了。”迎接的警員隨聲附和，一臉贊同地說道。
杜閭本來是不想來這裡，是上級的明確命令。一件命案而已，安排刑警就行了。他手頭上關於超能者方面的事情已經足夠多，多得從早忙到晚還幹不完。
他還記得上級在電話裡說得話：“杜閭，這個案子不是一般的命案，普通的警察無法處理，只有你過去才行。”
杜閭雖然來到了這裡，但心裡有些火氣，直接問道：“情況查得怎麼樣了？說說簡報。”
“死者身份已經查明，叫做呂大山，今年四十一歲，住在不遠的一條巷子裡。身上共有三處傷口，胸腹上有兩道大型爪痕，最後一道脖子處的傷勢口是致死原因。法醫初步判斷，死者被某種大型食肉動物撲倒、咬斷大半部分的脖子，然後被利爪壓在胸腹上。”
警員在杜閭微微不耐煩的目光下，感到像是被兩道鋒利的小刀架在臉上。在嚥了一口唾液，穩定了情緒後才說出口。
杜閭的眉頭皺了皺，問道：“法醫真的判斷是某種大型動物殺了人？”
“沒錯。法醫是這樣說的。因為那種傷口不是用大刀、斧頭之類的東西能夠製造的。不過我們等下還會請森林警察、獵人過來。讓他們看一看是哪種大型食肉動物。”
警員看到杜局長的眉頭皺起來，心裡頓時一緊，連忙補充道。
“杜局長來了。”
“杜局長你好。”
在一片的歡迎聲中，杜閭接過了這裡的指揮權，開始更加詳細地佈置起來，牢牢擋住了那些好奇心很重的市民靠近。
過了個把小時，森林警察和老獵人都到來了，被請到呂大山屍體旁邊仔細勘察。發生在城市裡的野獸殺人。無疑非常吸引他們的注意力。他們將屍體翻了三四遍，每一寸的傷口都沒有放過。
杜閭當先朝著森林警察和老獵人問道：“你們認為殺害這人的兇手是什麼？是某個兇殘的人類，還是飢餓到發瘋的大型食肉動物？”
“我以十多年的警齡保長，這絕對是大型野獸做的，有可能是成年東北虎，我以前學習的時候看過類似的圖片。不過這根本說不通，白沙市有不是東北，怎麼會有性格兇猛的東北虎？”
森林警察從口袋裡摸出了一包香菸，但想了想還是沒有從中抽出一根，深深呼了一口氣。
杜閭聽了後不置一詞。將目光轉向五十多歲的老獵人：“你怎麼看？”
“呵呵，我的看法也和這位警察差不多。是一隻非常強壯的野獸乾的。只是華南虎早就消失，本地也從來沒有別的強大野獸，我想不出來有哪種動物是兇手。”
老獵人黑黝黝的面孔上笑了一下，被警察局副局長征求意見的感覺真的不錯。
既然兩個有這豐富野生動物經驗的人都是這樣說，杜閭也開始轉變原先的態度，考慮大型野獸襲擊的可能。只是他不但沒有解決問題的愉快，只感到煩惱越來越多：上級會接受這樣的報告嗎？
杜閭吩咐警員們按照兩條路線辦案，一條是假設兇手是人，性格非常兇殘狡猾，懂得如何製造野獸襲擊的模樣；另一條假設兇手是大型野獸，被人帶到白沙市並放了出來，殺掉了一個人。
“現在呢，我們所有的人要分成兩個小組。一組去調查昨晚出現在這裡的人，一組去查訪動物園裡的大型動物，還要打聽最近有沒有走私進來的兇猛動物。”
他不得不如此，幾百萬人口的大城市裡發生野獸殺人事件？人們的第一個反應就是不相信，包括他的上級。兩線並行雖然浪費了一點資源，但對於他這個副局長來說不算什麼。
“是，局長。”
警員們對於杜閭的兩手準備沒有表示反對，他們也不是很相信野獸殺人。白沙市地處平原地帶，周圍的大片森林早就砍伐殆盡，連野豬也看不到更別說東北虎那種食物鏈頂層動物。
讓警員把森林警察和老獵人帶著離開命案現場，杜閭看著紛紛擾擾的警員們，也在思考到底誰是兇手。不知不覺中，他已經走到了警車包圍圈旁邊，沒有注意到闖進了大片扛著攝像機的記者們的面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