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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容和淡定,在這一刻,他的一切理智都被本能的預警打倒,下意識地轉過身去,推開旁人,抬腳就要逃開。
就在這一刻,那名獨自面對他們上萬惡魔大軍的騎士,突然開口了。
“磨牙利齒。”
原子之間的裂隙被斬切開來,轟鳴的力量在這一刻爆發到極致,無形的灼熱射線頃刻間洞穿了海量惡魔的身軀,他們的細胞被高能射線擊穿,徹底喪失了再生和複製的能力,熾熱的劍刃被燒紅透徹,連帶著騎士腳下的河水也隨即沸騰起來。
說罷,他拔出利劍,在左手手背上輕飄飄地一劃。
“攔住他,別讓他砍出來!”
惡魔軍官們高吼著,一切火力瞬間傾瀉落下,集中轟炸在那騎士的身旁。
騎士無動於衷,他左手臂上固定的盾牌自發脫落,自動攔截下迎來的一切攻擊,河水在他的腳下蒸發翻湧,而騎士只顧著端起利刃,往左手手背上再度一劃。
“磨牙利齒。”
真實的鋒芒撕裂開這脆弱的世界,劍鋒僅僅被動地讓空間穿過,就切開了時空的聯絡,留下一道割裂的次元裂隙,騎士徑直踏入其中,下一刻就來到了阿斯特雷斯的面前,不等對方逃亡的腳步落下,他已經一拳打在了對方的臉上。
如同將蛋糕拍在牆上一般輕鬆,阿斯特雷斯的面孔被直接塞入了他的胸腔裡,他的骨頭被一瞬間抽乾了所有的金屬元素,在那一刻變得比奶油還要柔軟,稍施加力做功就要融化了一樣。
佇立在人堆中的騎士瞬間就被惡魔的刀鋒砍砸劈砍,輪番擊中,但不論是魔法還是兵器,最終都只能在他身前一寸的位置停下,就好像一個幽靈,再無法選中他。
一名議員的生命力自然不可能如此脆弱。
於是騎士提起劍刃,再度在手背上一劃。
“磨牙利齒。”
這一刻,無比強烈的銳利將某種比時空更高層次的東西斬裂切開,一種將有形者和塵世固定連線的契約,被劍鋒毫無徵兆地斬斷開來。
騎士揚起劍刃,繞身旋斬,周圍一圈的惡魔頃刻間化為無形。
——惡魔?這裡哪裡有過什麼惡魔。
證明其存在過往的證明皆被斬斷切除,沒有一點回憶餘留剩下。
風被劍切開,地球就永遠少了幾立方的空氣,水被劍刃切開,那它們就此憑空分開支流,再無匯合,生命被劍切開,那它與客觀物質世界的連線以及對這方天地的影響也就此被抹除。
到了這一刻,實際上已經算不得是殺戮。
騎士平靜地揮舞劍刃,被抹去存在的惡魔們永遠不知道他殺掉了多少同伴,只會傻不愣登地往前衝去,然後被劍鋒掃過,像是被掃進角落的無名塵埃一般,就此消失,被人永遠遺忘。
這能算是戰鬥嗎?輕巧的像是小孩子用橡皮擦除掉筆誤的痕跡。
待到一切塵埃落定,騎士們才走下山頭,去河谷裡打掃戰場,把惡魔的武器和裝備收集起來。騎士甩動利刃,將磨劍的效果解除掉,這才能小心地將其收入劍鞘中。
等到他抬起頭時,一個女檢察官卻突兀地出現在他的面前。
他歪了歪頭,問道:
“你是誰?”
“我叫亞莉克希亞,奧斯汀的檢察官,本來是要往俄勒岡去的,但這一路上全是惡魔,所以只得先到加利福尼亞落腳,找機會買車票去。”
蕾德妮婭臉上自然綻放出笑容,她從懷裡抽出來自己記錄的筆記,:
“騎士大人,我看到了你剛剛殲滅惡魔的過程,雖然那些惡魔被你消滅了,但是我必須提醒您,這些怪物只是一小股先頭部隊,從這個進發趨勢看,他們肯定是在落基山脈上建造了大本營,只有徹底剷除掉落基山脈上的總軍團,才能讓西海岸免受外域的入侵……”
騎士沒有說話,只是平靜地看著她,這讓亞莉克希亞感到有些疑惑,她捏著筆記,開始陳述自己的觀點:
“惡魔的侵蝕主要依靠外域之風,越高的地方對於他們來說散播汙染越方便,過去是透過隕石撞擊地表產生的碎片濺射,把惡魔的種子播撒到世界各地,但大部隊的輸入則必須依靠山峰、積雪融水產生的河流,從這個角度來看,埃爾伯特山有很大大機率就是北美惡魔軍團的大本營,我們必須把這條訊息帶到加利福尼亞公國,趕緊組織遠征軍,否則就來不及了……”
“噗嗤!”
亞莉克希亞話音未落,騎士的副官笑了一聲。
“抱歉,女士……我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