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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的魏莊在與姜凡告別之後，便再沒出現過。
倘若魏莊沒有離開，明天的釋出會，趙東旭也不會那般肆無忌憚。
若魏莊還在，姜家或許會慌亂，但不至於到手足無措的地步。
魏莊是一個習武之人，年輕時得罪了一些人，落下了不少的傷病。
如今的姜凡只是看了一眼，就已經知道魏莊的身體已經幾乎油盡燈枯。
恐怕，前世魏莊與姜凡告別時，就從未想過自己能活著回來。
“我欠下的陳年舊賬，遲早是要還的。”
魏莊神色複雜的看著姜凡。
他膝下無子，這些年過去，他早已將姜凡視作自己的親孫子。
“或許，這個債我能幫您還上。”
姜凡說著便開啟車門進了後座。
“小凡，這件事情，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
魏莊神色凝重。
那位仇家的子嗣，如今實力很強，他不覺得姜凡能活著回來。
“魏爺爺，您膝下無子，保護了我這麼多年，理應由我來給您送終。”
姜凡平靜的話語之中透著一種不容置疑。
魏莊聽了身子微微一顫。
“罷了，大不了到時候拼了這條老命送他離開。”
魏莊心中暗歎，上車一腳踩下了油門。
車輛穿梭在已經沒有行人的街道上，很快來到了臨近市郊的一處四合院。
四合院門的院門開著，此時正有著一群人圍坐院落四周，靜靜等候。
魏莊下車，坐在四合院中心的中年男人眉頭一挑。
錢全剛想開口，卻是注意到了隨魏莊一起過來的姜凡，微微蹙眉。
“魏莊，你應該明白今天我約你過來是幹什麼的，帶著一個外人過來是什麼意思？”
錢全沉聲開口。
“這是我朋友的孫子，今日隨我過來，是為我收屍送終的。”
魏莊坦言，邁步進了院子，繼續道，“你應該看得出，他不曾習武，只是一個普通人罷了。”
院中圍坐的人群都向跟隨魏莊的姜凡看來。
不多時，他們皺著的眉頭便逐一舒展開。
姜凡的身上，確實沒有習武之人的那種氣息。
“魏莊，你知曉今日必死還來赴約，我敬你是條漢子。”
錢全起身，邁著厚重的步伐走到了院落正中心，抱拳對四周圍坐的人群示意。
“諸位，魏莊當年與我父親一戰，傷我父親臟腑，時至今日，家父還躺在床上不曾醒來。”
“今日，還請諸位能夠做個見證，父仇子報，天經地義。”
話落，錢全向三個方向圍坐的人躬身抱拳行禮後，才看向已經走到院中的魏莊。
“你武道荒廢這麼多年，加上年老體衰，我不欺負你，今日用一隻手與你一戰，若是我動用其他手段，在場的長輩可以當場斷我手腳筋！”
錢全寒聲道，眸光之中，戰意無窮，身子已是擺開了架勢。
可不等魏莊開口，姜凡卻是搶先幾步走到了場中。
“魏爺爺，這位的父親被您重傷，雖然有您下手過重的原因，但最大的原因，並不是您。”姜凡朗聲道。
這番話，卻是對錢全說的。
抵達這裡時，姜凡就已經想起了前世的事情。
今夜，油盡燈枯的魏莊將長眠於此。
明日錢全的父親就會醒來，說出他三十年前與魏莊交手前就已經被人下毒。
魏莊當日重創他，無意讓他吐出了一口毒血，才讓他能夠存活至今。
姜凡之所以知道，是因為錢全事後去過姜家。
姜家的諸多變故讓他沒有遇到姜家人。
但姜凡從仙府遺蹟歸來時，回過一次家，看到了錢全留下的信。
“小子，你可知曉這裡是什麼地方！豈能容你一個毛頭小子在此放肆！”
一旁圍坐的人中，一位老人起身，厲聲叱喝。
“我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但我或許能夠讓那位被魏爺爺重創的爺爺醒來。”
姜凡不卑不亢，朗聲繼續道，“如果我無法讓他醒過來，今日我不給魏爺爺收屍，我和他一起留下。”
“小凡！”
魏莊大驚，上前一把拉住姜凡，“不可胡言亂語！”
這個四合院是龍虎門的總部，倘若那些人聽信了姜凡的話，他即便拼命也不可能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