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龔月桂的一巴掌並沒有落在沈江瑜的臉上,而是落在了自己大腿上。
這個最近讀了許多書的堅強的媽媽,在這一刻還是不改骨子裡的本色,毫無形象地嚎啕大哭:“我這是造了什麼孽啊……他爹啊,你快來看看你兒子啊……”
沈江瑜覺得很莫名:“媽媽不喜歡小意?”
小意兩個字似乎戳中了什麼開關,龔月桂瞬間就停了眼淚,一把抓住沈江瑜的肩膀,急切地問:“老大,你老實告訴媽媽,是不是澹臺銳意逼你的?是不是你不答應,他就不給小冬瓜看病?媽媽就知道,那幫子有錢有勢的都不是什麼好人!”
沈江瑜覺得龔月桂這個樣子,頗有點戰爭片中的努力說服強盜土匪參加革命的兔軍派頭。
小冬瓜完全不知道自己在這個話題中扮演了什麼角色,只能左看看媽媽右看看哥哥,最後抓了一塊巧克力餅乾往嘴巴里塞。
被龔月桂一把拿掉了,明顯屬於被無端遷怒:“都什麼時候了,還吃吃吃!”
小冬瓜不太明白這句話的邏輯問題,找了他哥的手機看了一眼,報時:“下午三點二十六分。為什麼這時候不能吃?”難道這個時候不是剛好吃下午點心嗎?
沈江瑜輕易把龔月桂的手扒開:“媽,你別鬧了。小意不是那樣的人。”
龔月桂想想發現確實如此,那小孩兒也就比她大兒子大兩歲,爹不疼媽不愛的可讓人心疼了,明明是那麼好的……好個鬼啊!臭小子拐她兒子!
“老大,媽跟你說,他們城裡人和咱們不一樣。他們會玩,什麼男的女的不男不女的都不講究。咱們山裡人實誠,你現在也念書賺錢了,等滿了十八,媽就給你去相個漂亮媳婦兒擺酒,等到了歲數咱們就去領證。媽媽會努力賺錢,老大不用擔心錢的問題。”
其實龔月桂手邊的錢,在曾經她是想都不敢想的。只是現在她覺得錢怎麼都不夠用。小冬瓜的治療費用簡直就像是個無底洞。不說坐吃山空,就是她曾經起早貪黑地一個月賺個幾千塊,也讓她沒有絲毫安全感,更別說她現在根本沒有工作,雖說註冊了個公司,可是現在就一個空殼子,更別說什麼產出了。
沈江瑜把小冬瓜一抱,歪頭:“可是我就是喜歡小意。”
小冬瓜跟著歪頭:“我也喜歡大馬哥。”
“你湊什麼熱鬧?”龔月桂在小兒子肉嘟嘟的臉上揪了一把,重新對著沈江瑜,“媽媽不反對你喜歡小意,小意是你的好兄弟對不?”一定是她兒子常年不接觸人群,分不清楚什麼叫對兄弟,什麼叫對……男朋友?!
“不對。”沈江瑜回答地很肯定,他要好兄弟來幹什麼?身為傀儡帝王,沒有人有資格和他稱兄道弟。這不是他的自傲與自負,而是其他人一致的認定。
他們,不敢。
“小意是我媳婦兒。”他再次強調。
龔月桂張了兩下嘴巴,半天沒回過神來,只覺得腦子裡嗡嗡作響,跟沈木匠在她腦子裡刨木花似的。
她最近讀了很多書,腦子也活絡了起來,哪怕不受控制,依舊維持著基本的邏輯思維<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兒子說小意是他媳婦兒,那是不是代表兒子佔了人家的便宜?人家還出錢出人地幫他們家……所以,如果她兒子跟別人在一起,那就是不僅騙財騙色,還始亂終棄?
她要讓她兒子成為這樣的人嗎?
可是不阻止的話,難道就讓她兒子去娶個男媳婦兒?
龔月桂陷入的了死迴圈。
趁著這個時候,沈江瑜已經收拾好了行禮。回到家之後一直在下雪,山路難行,他並沒有打算把兩人一起帶下山。現在已經找不到任何敢往村子裡跑的拖拉機,連村裡人走親訪友都是靠步行。自從昨天下午摔了個騎腳踏車的,村子裡人就沒再敢用腳踏車和摩托車。
“媽,小意那邊真的有急事,我去一趟京城,儘快解決了就會回來。放心,你兒子還是很厲害的!”
龔月桂想,他厲害什麼呀,不就是會讓糖自己剝掉個糖紙麼?
只是不等她想出個結果來,就見沈江瑜包一背,就往外面竄了出去,聽到那聲再見的時候,人影都看不到了。
她看了看天色,再仔細回憶了一下兒子剛才的速度,跑得比拖拉機還快,下山應該不用擔心吧?
一個小時後,沈江瑜打了個電話給龔月桂報平安,交代了一下自己的行程:“已經到鎮上了,搭上了去市裡的末班車……嗯,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