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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一家人也不得不為不同的朝廷效力, 讓人唏噓啊。”
“是啊,故而我與伯父皆未出仕。”
張弘道摸清了白樸的底, 不再多問,道:“這樣吧,若我找到了韓祈安, 帶他去見遺山先生如何?”
“那便多謝五郎了。”白樸忙起身行了一禮,道:“伯父近來正思念親朋,若能見到以寧兄和阿鸞姐, 也是大好事。”
張弘道深深看了白樸一會,見他神色坦然,心中最後那點疑慮盡消。
“我還有事,晚些再來拜會白兄,對了,不知白兄在何處下榻?”
白樸抬手一指,道:“不遠,就在前面的雲岫客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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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晚間,劉忠直推開屋門,忙不迭便問道:“白先生,你今日見了張弘道?”
“嗯?”
劉忠直笑了笑,道:“還想瞞我,我都聽說了,你午間在路上與他偶遇了。”
“張弘道告訴你的?”
“他豈能告訴我?”劉直忠道:“今日你出門時,他來了鎮守府,手底下有幾人到處亂瞄,也不知在打探什麼,似乎是想栽贓我與李瑕有勾結。”
“劉經歷與李瑕有勾結?”
“可笑吧?簡直是指鹿為馬。”劉直忠在白樸對面坐下,道:“等張弘道離開,我便派人暗中跟著他們。張家人警覺,不好跟蹤,但其中有兩個書生沒太大戒心,我的人聽到他們說話了。”
“哦?說的什麼?”
“還說什麼,他們見到你,一路商量著要邀你赴宴,談論詩詞歌賦。”
“哦。”
白樸眼中有思慮之色一閃而過。
劉忠直忽然想到一事,問道:“對了,聽說元好問……不,遺山先生時日無多了,之前你怎未提過?”
白樸嘆道:“一邊是生父有麻煩,一邊是養父老邁,又能如何呢?”
“是啊,世事總難兩全。”劉忠直也頗為感慨,“誰活得容易?你知道吧,我娶了個蒙古女人,長得一言難盡,我卻還要日夜侍奉她……唉,我年少時,鄰家有個姑娘對我有意,可惜可嘆吶。”
白樸根本不搭理他這茬,問道:“劉經歷可找到李瑕了?”
“沒有。”
“沒在張柔的隊伍裡?”
劉忠直皺了皺眉,道:“張柔這次歸來,還有新任的壽州知事楊果同行。楊果本是參議,這邊被貶到壽州,卻還帶了一家老小上任,上百號人,我難以排查。”
白樸道:“那李瑕很可能混在其中了?”
“白先生是這般認為的?”
“否則張柔急於出征,為何會帶這許多人口拖慢行程。豈不有可能是為了藏匿李瑕?”
劉忠直點頭不已,沉吟道:“太可疑了啊。”
白樸似有些憂慮,走到窗邊負手看著窗外的景色,問道:“派去鹿邑的人何時能回來?”
不經意間,他的語氣彷彿是劉忠直的上司。
“後日。”
“太慢了,到時也許李瑕已逃出亳州。”
劉忠直問道:“那怎麼辦?”
白樸沉吟道:“劉經歷不妨去試探張弘道一番,說出你的推測,試探他的反應,如何?”
“我的推測?我有何推測?”
劉忠直有些為難,皺了皺眉,緩緩道:“張家有不臣之心,遂與趙宋聯絡。趙宋遣李瑕北上,至亳州,此事被額日敦巴日查覺,於是張弘道殺了額日敦巴日?”
白樸道:“額日敦巴日是如何查覺的?”
“我如何知道?”
“赤那?”白樸似在思考,更似在提醒。
“赤那?”
白樸道:“我今日出門暗訪,聽聞赤那一直對張家女有意……那會不會是這樣?赤那在追求張家女之時,發現了張家與趙宋細作聯絡。”
“於是張家殺了赤那?因此與額日敦巴日結下死仇?”
白樸道:“想必鹿邑的訊息一回來便能印證此事。對了,我還在城內聽聞張家有幾個得力下屬也在去歲死了,喬琚、範淵,他們皆與赤那有衝突……”
劉忠直恍然大悟,道:“有了這些細節,我們的推測很可能是真的。那試探張弘道是否會嚇壞了他?”
“與其對付張家,不如只捉住李瑕。”
“這是何意?”
白樸背對著他,道:“與張弘道做個交易,告訴他‘你所做所為我已知曉,你交出李瑕,我替你隱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