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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還有兩個月。這兩個月裡,阿藍答兒必要更喪心病狂地迫害漢臣……”張柔道:“我若不強硬些,他便要覺得我是好欺的。”
“張兄,你與我說句實話,漠南王到底是何心思?真放手了?”
張柔放下酒杯,遲疑著,最後道:“我也不知,可還能如何呢?誰敢反抗大汗的意志?”
史天澤心中無比失望。
他期待著忽必烈能像個男人一樣與蒙哥擺明旗鼓,結果等了張柔數日,得到的卻是這樣一個訊息。
放棄多年來經營的一切,攜家帶口去向兄長服軟?
真他孃的窩囊。
史天澤舉杯飲了一大口酒,只覺心中的野心又澆滅了不少。
有些後悔救出楊果,還因此被蒙哥多猜疑了一分。
但事到如今,後悔也無用了,就當是繼續觀望一個結果吧。
“張兄,有件事想請你幫忙。”
張柔道:“目前時局,該是眾人須你相幫,你竟還有事要我做?”
“河南經略府參議楊果楊正卿,不久前被捉了,他那人,你也瞭解……”
張柔眯了眯眼,淡淡道:“我瞭解,李璮之輩不足與謀。”
許多事,僅這一句話也就夠了。
史天澤道:“我想將楊果調任到壽州。壽州是你的地盤,提前與你打個招呼。”
“你瘋了?這種時候將他調到邊境?要送走他?出了疏漏還不殺,覺得大汗是有多信任你?”
史天澤苦笑,沒有馬上回答,往後倚了倚,靠在椅靠上,望著亭外的風景。
張柔並不急著追問,他巴不得史天澤放棄這個想法。
但最後史天澤還是嘆道:“我只能這麼做。”
“為何?”
“被逼無奈。”
“楊果拿了你什麼把柄?殺了便是了。”
史天澤道:“沒這麼簡單……此事你想知道?”
張柔猶豫了一下。
這在這一瞬間的猶豫,史天澤拍了拍膝蓋,道:“李瑕又回開封了。”
聽到這個名字,張柔眼中有驚訝也有怒意。
他再次想到,張家有把柄就在李瑕手上……五郎說的不錯,當時不殺掉李瑕,必有後患。
“這小畜牲還敢來?”
“嗯。”史天澤道:“說來可笑,我一封疆大吏,被一少年人逼迫至此地步,你只怕不信。”
“信。”張柔悶聲悶氣道。
“拿他沒辦法了,儘快人送出去。”
“不試試別的方法?”
“你家五郎與他交過手,結果呢?眼下這關頭不必試了,夜長夢多。”
“楊果可以到壽州上任,但你儘快找到你家二郎吧……”張柔道:“因為,若讓我撞見李瑕,我必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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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縣,查出來了,今日進城的是世侯張家的人馬。”姜飯走進了城內處的一間破屋,低聲稟報道:“那批人之後又去找了史天澤。”
李瑕轉過頭,藉著昏暗的光線看去,見到的是個頗醜的婦人。
“怎麼扮成這樣?”
姜飯羞澀地撓了撓頭,頭上的劣質珠花亂顫,道:“谷七長得秀氣,混進了城中一家青樓當僕婦,我在他那躲幾日,到時再換個身份。”
“你不像,太容易被認出來了。”
“不會啊。”姜飯道:“小人今日打探了劉太平家裡許多事情,劉太平有個族弟家裡招僕役,老鍾、老萬三個人混進去了。小人是殘廢,不好去,但扮成這樣聯絡走動也方便。”
他說完,又補了一句。
“這城裡亂,若長得太漂亮反而危險,小人雖醜,但安全。”
“也有道理。”李瑕道:“想辦法把史樟藏到劉家,史天澤若要搜,唯鉤考局的人他不敢搜。”
“是。”
“和我說說劉忠直今日的動向。”
“好咧,他也在查史樟的下落……”
李瑕想了想,又道:“過幾日,楊公應該會南下去壽州。我會先他們一步、沿途觀察。你留在開封,或有變故,砍下史樟一隻手送去史家。”
姜飯道:“明白,史天澤若敢施詐,讓他兒子跟我一樣。”
“嗯,等收到我的訊息,便放了史樟,你們自回慶符縣。”
“那萬一他們對知縣動手呢?”
“我不會給他們機會。到了壽州,賈相公接應的人也就到了,沒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