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誕的表哥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我早把你們殺光了!”
赤那顯然很是生氣,口沫子噴了範淵一臉,又罵道:“你們這些漢人太賤了!殺我的人,又欺騙我阿布!氣死我了!”
範淵被提著,腳已經離開了地面,賠笑道:“我們絕不敢欺騙達魯花赤,絕不敢。”
他指了指李瑕,又道:“這些話是不是他說的?是他在欺騙你,他……”
“你放屁!你是說我比我阿布笨嗎?!”赤那吼道:“是你們在騙我阿布,不是楊慎在騙我!”
李瑕看向範淵,偏了偏頭,眼中笑意一閃而過。
——嗯哼?
“證據,我們有證據,真是楊慎殺了嘎魯。”範淵忽然道。
他說的時候,目光盯緊了李瑕的眼睛,果然看到李瑕眼中那笑意消散下去。
“證據?!”
赤那終於把範淵放了下來。
他阿布說過,這件事先不要急著判斷,等有證據在說。
“給我看看!”
“好……好……”範淵整理了一下衣領,拿手帕把剛才沒擤掉的鼻涕擦了,這才又緩緩說起來。
“今日早些時候,我們已經找到那個木匠了,楊慎就是從他的鋪子裡買了小佛像擺在嘎魯家,那把斧頭也是他從木匠處偷的,此事一問便知。”
“好!那你把人帶來問!”
赤那說著,回過頭看了李瑕一眼,目光不善起來,立刻有兩個蒙古護衛把李瑕摁住。
“你要是敢騙我,我把你踩成肉泥!”
李瑕彷彿還沒反應過來,滿臉地懵懂模樣,好一會兒才驚呼道:“我冤枉……”
……
不一會兒,木匠阿福被帶了過來。
赤那走上前,一腳踹開一個張家護衛,喝道:“我來審!”
“是,是。”範淵連忙上前賠笑,但卻是轉頭向阿福喝道:“快告訴貴人,那天是什麼情況。”
“是,那天,有個小官人帶著僕役來小人的鋪子裡,買走了一個小佛像,還偷走了小人一把斧子。”
丁全拿出東西,問道:“是不是這個佛像和這個斧子?”
“是,就是這兩件東西。”
“當著貴人的面,你說實話,那人是不是他?”
阿福抬起頭,看向了李瑕……
此時,赤那臉上已經有些狐疑之色;丁全咬著牙,眼中滿是興奮;範淵帶著些沉思,再次打量了李瑕。
唯有李瑕還是一臉茫然,轉頭看向了木匠阿福。
“不是啊。”阿福道。
“什麼?!”丁全不可置信。
阿福連忙跪下,道:“那天進天買了木雕、偷走斧頭的,不是這位小官人啊。”
“不……不是你說的嗎?一個年輕俊俏的小官人……”
“對,是小人說的,但不是他。”阿福道:“小人記得清清楚楚的,真不是他。那人比他矮些,臉比他圓些,肯定不是同一人……”
丁全張了張嘴,他根據林敘與周南的描繪,再與木匠的說辭一對照,果然都是年輕俊俏的世家子弟模樣,完全認定了他們說的是同一人。
“可是……”
丁全話音未落,腹上一痛,人已被赤那一腳踹飛。
“騙我?!你們還想騙我!肯定就是你們殺了我兩個手下,又想捉我的手下!你們就是想削我的實力,還騙我的阿布?!”
範淵連忙拜倒,道:“貴人息怒,息怒。此事至少證明殺嘎魯的確實是一個年輕人,而非我們。我們一定儘快追查,給你一個滿意的答案。”
“把我的通譯放了!再騙我弄死你們!”
赤那重重哼一聲,轉身就走。
範淵站起身,只見李瑕被那蒙古護衛鬆開。
他連忙兩步跟上,用漢語小聲問道:“楊慎,你真名叫什麼?你是拜託了別人幫你去買木雕?又故意留下線索的?”
李瑕笑道:“你怎麼胡亂懷疑人呢?”
“好吧,那我們就比比看,看到底是誰能騙過這傻子。”
“你怎麼敢叫貴人傻子呢?”
轉身之間,兩人也只來得及說這兩句。李瑕這位新通譯已兩步搶上,混在幾名蒙古護衛當中跟著赤那離開了。
範淵默默站在那,良久,終是“嘻”的一聲笑出來。
“小猢猻,走著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