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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量李瑕的眼睛、手,以及小路那一頭的動靜。
突然,他一轉身,再次狂奔起來。
“兄弟的大恩大德,妙算盤沒齒難忘!”
李瑕不由笑了一下,有些譏嘲,又像覺得有趣。
“噗通”一聲,史恢跳入水中。
下一刻,聶仲由衝到李瑕身邊,喝道:“為什麼不放弩?!”
“咔。”李瑕扣下弩機。
並沒有弩箭射出。
“我第一次用這個,不會裝填,只是想嚇住他,等你們過來。”
聶仲由又不回答李瑕的話,一把搶過他手裡的弩,道:“別空放,傷弩。”
他蹲下身子,探了探死去的弩手的鼻息,為其合上眼,長嘆了一聲。
“剛才那傢伙叫妙算盤,有點意思。”李瑕道:“他看出來我是在嚇他,而且他最後那句話……”
“我知道,他故意的,我不至於因為這點小伎倆懷疑你。”
“知道就好……”
李瑕目光看去,只見聶仲由在佘定的懷裡仔細翻了好一會,翻出一枚銅製的令牌出來、收進懷裡。
勿勿一瞥,只見那令牌上的字並非漢字,讓人看不懂。
想必這牌子原本是在蔣興身上的,聶仲由之所以一定要找到這股水匪該是為了拿回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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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德賢死了,白茂還活著。
劉金鎖一把提起白茂,像是提起了一隻真的老鼠。
“白毛鼠,你說,為什麼這群水匪殺了吳德賢卻沒殺你?!你是不是投靠他們了?!”
“我……我我……”白茂道:“他們準備殺我的,但是正準備動手,你們就來救我了。”
“是嗎?老子以為你叫白毛鼠,正好跟他們江浦十八怪湊成一夥。”劉金鎖道:“老子鎖命金槍就不行,不像你們,鼠啊蛇啊魚啊的。”
“他們……他們已經有鼠了,有鼠了,就沒……沒要我,哥哥,放我下來好不好?”
劉金鎖才想鬆手,聶仲由大步而來,一把掐住白茂的脖子,把白茂又舉起來。
白茂臉漲得通紅,滿臉痛苦。
“被俘後洩露軍情,是死罪你知不知道?”聶仲由冷冷道。
白茂被掐得說不出話來,看起來要死掉了。
突然,有人說了一句:“能不能先讓他把我的鐐銬解開,你再掐死他?”
聶仲由轉頭看了李瑕一眼,似乎是有些惱火。
李瑕拿了一根鐵絲在手上,又道:“我試了很久,打不開。你說過的,過了長江就給我開啟。”
“還沒過長江。”聶仲由道,“我們還在南岸。”
話雖如此說,他還是把鬆開手,把白茂甩下來。
白茂咳了好久,才委屈巴巴道:“小的又不是官差……一枚銅錢的軍餉都沒領過……再說了,這些水匪也沒問什麼軍情,就只問了我和李瑕蹲牢裡那點事……”
聶仲由冷冰冰道:“貪生怕死,再有下一次,我讓你生不如死。”
白茂捂著自己的領口,縮著身子蹲在地上,低聲下氣地應道:“不敢了,不敢了。”
李瑕則是知道聶仲由本來就沒真想殺掉白茂。
總之多說一句話,既賣個人情,又讓白茂少受點罪,利人利己的事他還是願意做的……
那邊聶仲由吩咐兵士把貨物都搬回船上,他自己則又帶著劉金鎖出去了一趟。
白茂看著聶仲由的背影,鬆了一口長氣,湊到李瑕身邊,小聲問道:“他們去做什麼?”
“你別管,把我的鐐銬解開。”
“好咧……”
李瑕很認真地看著白茂的動作,又問道:“能教我嗎?”
“這……”
說實話,白茂不太想教,這是他世代相傳的吃飯手藝,哪能輕易教人的?
但看著李瑕那銳利的眼神,那銳利當中好似還有幾分好學精神,再想到呂丙雄、龐天䘵都不在了,當年一起坐牢的朋友只剩下他與李瑕,白茂感動之下,便把開鎖的要點說了。
李瑕仔細揣摩,又練了好一會兒,最後把鐵鏈收起來。
又等了很久,聶仲由和劉金鎖才回來。
遠遠便聽到劉金鎖那大嗓門在說著話。
“嘿,那水匪也敢稱自己是佘老太君的後人?連我師父都從來不敢自稱楊家槍的傳人,唯恐辱沒了先人……”
白茂於是低聲嘟囔了一句:“可不是嗎?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