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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蜀帥,而是狼子野心。
李瑕,李墉之子,想做的事已經很清晰了。
他是在練精兵,蜇伏於西南邊陲,等待時機……然後廢忠王,扶立一宗室子弟。
李瑕背後,必藏著朝中不甘心讓忠王繼承大統的高官……
楊奔知道,要想探到詳情,探出李墉是否來找李瑕,必須接近到李瑕身邊,日夜潛伏。
當一個小兵是不可能做到這一點的,當上什將也不能。得當個親兵佰將,或是護衛。
哪怕像當初於柄、宋禾一樣成為探馬,由李瑕親自帶領。
總之是要成為心腹才行,至少要得到賞識重用。
為了這個目的,楊奔才進營就展示了才能,軍制條例侃侃而談,作戰時也屢屢展現用兵之法。
他很確定,放眼整個慶符營,沒人比他更有將才。
但李瑕就是不重用他。
“世有伯樂,然後有千里馬。千里馬常有,而伯樂不常有。故雖有名馬,祗辱於奴隸人之手,駢死於槽櫪之間……”
楊奔閉上眼,在心裡喃喃道:“接近李瑕的機會到底在哪?”
~~
夜深。
“你在陰間,見到他了嗎?”
李瑕聽到一個女子低沉的聲音在問。
哪怕在睡夢中,他依舊保持著理智,告訴自己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不必對這事太在意。
巧合而已。
然而,鬼使神差的,他隱隱感覺到那聲音不是夢到的。
睜開眼,李瑕駭了一跳。
他赫然看到一個黑紗蒙面的女子正站在自己床頭。
“你……”
重生以來……不,是兩輩子以來,李瑕幾乎是頭一次受到這種驚嚇。
他下意識地向床裡一縮,驚道:“你怎進來的?”
月光透過窗紗,屋子裡只有微微的光亮,女子披著黑紗,只有那雙眼睛亮得駭人。
“阿莎姽……我叫阿莎姽,你在陰間見到我的丈夫了嗎?”
李瑕沒說話。
屋子裡死一般的沉寂,他聽到自己的心臟的跳動聲。
“你去過陰間,不是嗎?”阿莎姽喃喃道。
李瑕只覺頭皮發麻。
熊山、熊石都說這女人瘋了,李瑕也如此認為,但他的秘密被她戳到了……
“你怎麼知道?”他問道。
阿莎姽緩緩抬起手,拿起一株枯萎的紅花,輕聲道:“你死了,走過忘川河邊,到奈何橋,你不願忘了前世……來,聞聞這花,他一定就在忘川邊聞著這花,聞著這花才能不忘前生……”
李瑕屏著呼息,眼神中有些驚疑,最後卻又化成了平靜。
“屈良,是你嗎?”阿莎姽看著他的樣子,忽然間像是想到了什麼,整個人都顯得有些驚喜。
“屈良,是你回來了?我前幾日看到你了……像是我們以前,你像是畫裡走出來的,我對你施了情蠱,衝你招手笑……是你在告訴我你回來了,對不對?”
李瑕已緩過心神,從枕頭下拿出一柄匕首,道:“你認錯人了。”
哪怕是受到了莫大的驚嚇,他卻還是為眼前的一切找到了一個解釋……阿莎姽神志不清,看到與過往相似的場面,誤會了、認錯人了。
那株枯萎的紅花在阿莎姽手裡轉動著,她笑著,聲音詭異,最後又化為哀怨。
“我好想你啊,屈良……”
她湊上前,似想要與李瑕親暱,卻又被匕首的刀鋒逼退。
“抱歉。”李瑕很認真道:“你真的認錯人了。”
“你就是從陰間回來的,你沒趟過忘川。”阿莎姽喃喃道:“你的魂魄方才已經把這些告訴我了……”
李瑕想了想,竟是問了一句:“若我確實是重生的,你能幫我、讓苗人聽命於我嗎?”
阿莎姽沒有回答。
李瑕又問道:“我能當苗人通司嗎?大通司。”
他近來潛心造反,也漸漸意識到一個問題,自古造反者,多少需要些神化色彩,如“蒼天已死,黃天當立”“大楚興,陳勝王”。
以及“赤帝之子”“明王出世”。
李瑕半點不信這些東西,甚至有些反感,但意識到要收服西南諸族,這是避不開的……
阿莎姽卻如同沒聽到一般,轉身向外走去。
她有些失落,也許是李瑕那功利的態度全然不像她的屈良,她已認出了他不是她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