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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跳,喃喃道:“這麼多人!”
再轉頭一看俞田,只見他也是臉色蒼白。
“你怕啦?”
“都是我們被俘的船。”俞田喃喃道……
李瑕回過頭,看了劉金鎖等人一眼,有些明白為何史俊要將慶符縣的五百人安排在後方。
敘州守軍是見過蒙軍陣仗的,臨陣不慌;慶符縣的巡江手則不同,再有勇氣,聽說和親眼看到三萬人,那感受是完全不同的。
這般一想,史俊能驅使三千人追攻三萬人,治軍算是非常有手段了。
宋以文官治軍,偏在這危亡之際,還真能出一些能打仗的文官,僅李瑕如今知道的就有餘玠、賈似道、易士英、史俊……此事想來也讓他對宋亡之事頗為感慨。
這一戰很倉促,雙方都有些混亂,且並非李瑕指揮,他並未佔據能看到全域性的最好位置。
只有史俊在大樓船上發號施令。
李瑕轉念之間,只見前方史俊大旗搖晃,已毫不猶豫下令讓前軍向兀良合臺大軍撞了上去!
江風烈烈,江水滔滔,前方的蒙兵擁上江上,如同龐然大物,敘州軍卻毫不減速。
李瑕不由激賞。
哪怕立場不同,他還激賞史俊這一腔孤勇,也真心願助其贏下這一仗。
……
船隻越來越近,漸漸已看不見蒙軍的大陣。
只聽轟然巨響,是敘州的戰船與蒙軍水師撞在了一起。
李瑕放眼看去,只能看到前面的船。
“放慢速度。”房言楷站在李瑕身邊,看著史俊戰艦上的旗號,小聲地提醒著。
李瑕依言下令。
他知道自己在看史俊旗號這件事上並不如房言楷,卻固執地不肯交出指揮權,不讓人碰他的兵,寧可要這樣由房言楷通達。
“前軍放箭,後軍放炮!”
“架炮!”
前方已有殺喊聲傳過來。
李瑕的船上則是架著一個小小的砲架。
投擲的不是石頭,而是瓷蒺藜火球。
因為倉促進軍,又是輕船突擊,顯然是帶不了石頭,因為史俊把敘州所剩的火器全都搬了出來。
如今的蒙宋戰場上多有火器,但李瑕還是頭一次在戰場上見到,因為兀良合臺是從大理來的,攜帶的火器很少;慶符與筠連州又是小地方。
瓷蒺藜火球其實就是“陶彈”,看起來像是海膽,圓瓷罐裡面裝著黑火藥和鐵刃碎片,殼上有逆刺。點燃引線,用砲架丟出去,在敵人陣地上爆炸。
而前面的船隻上還有火箭,就是在箭上綁上火炮,點燃了再射出去。
……
李瑕作為一個現代人,雖然擊劍、游泳、攀巖、籃球、羽毛球等運動專案都很厲害,其它許多運動也是觸類旁通,但對火器則毫無瞭解。
他的化學、物理學得很糟糕,黑火藥和黃火藥只聽過名字,不懂其中有何區別。
若問他如何製作火器,他知道的還不如史俊多。
他能說的就是“火器很有用、非常有用,研究下去,我們也許能造出槍來”,僅此而已。
初見這瓷蒺藜火球,李瑕也研究過,發現自己並不能作任何改良,最後說了一句“這裡面的火藥配方,回頭多試試,看怎樣威力更大”。
當時房言楷頂了他一句“火器坊自是試過了”。
李瑕也不惱,他知道火器可以發展,哪怕沒有後世的知識,卻可以靠華夏人的智慧,四大發明改變世界的智慧。
……
“放!”
晃動的甲板上,一個個士卒拿著瓷蒺藜火球,點燃引線,擺在砲兜裡,又有士卒們吆喝著,用力拉下砲梢。
火炮越過前方的敘州軍戰船,砸向蒙軍船隻。
“轟!”爆炸聲傳回來。
“嘭!”前方有船隻相撞,接舷戰一起,殺喊聲響起。
岸邊有馬嘶聲,緊接著,箭矢如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