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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就沒再派她過來。
這方面可見賈似道性情遠好過丁大全,李瑕就未曾聽孫蓮蓮說過“郎君若不要奴家,賈相公會殺了奴家”之類的話。
相反,在第三個晚上她還怒罵了李瑕幾句。
“你也就一副破皮囊,當你那鳥兒金貴?老孃稀罕?怕是用不起來吧,中看不中用的賊禿驢,呸!”
李瑕聽了,反而認為賈似道能把家妓慣出這等脾性,還是有容人之量的。
次日,有紙條遞過來,是韓承緒寫的,說是一切都好。
同時賈似道也寫了張紙條給李瑕,字寫得非常好,內容卻很奇怪。
“你個鳥猢猻,好心當成驢肝肺。”
當朝副相,也就是這破德性……
李瑕每天關在這間屋子裡,除了捧著幾本西蜀地方誌看,就是做所謂的日常鍛鍊。
而守衛們吹牛聊天,他從來不參與。
難得恢復了他想要的枯燥、規律、充實的生活,還覺得上任之前能這樣閉門準備蠻好的。
龜鶴莆也會時常來告訴李瑕一些外面的事……
“果然,朝中許多人認為是丁相派人刺殺孫少卿,彈劾的摺子很多,都在諫臺被壓下來,丁相不願此事傳到官家耳中,下了大功夫。兇手已捉到了,是城中一無賴漢,想搶些奪財,沒想到一刀捅了個太常卿。”
李瑕點點頭。
“總之兇手捉到了,很快就能結案。”
“結案後,賈相就沒有名義調人保護我了。”
“是”龜鶴莆道:“孫家二郎揚言就是你殺了孫少卿、奸黨庇保你。看這樣,你一出提刑司,他便要派人殺你。不過你放心,丁相已安排了你的官職,再有兩三天,任命即可下來。”
“這麼快?不是說半個月?”
“按平常,莫說半個月,幾個月也難謀到官,但這次丁相急著了結此事。說來,若是能殺了你,他必殺你。但殺你顯得他心虛,把你外放為官才彰他強勢。”
龜鶴莆說到這裡,又笑道:“你真是好算計。”
李瑕又問道:“朝中是否有人勾結北面張家?怕是也要殺我,賈相查了嗎?”
“這如何查得出來?這臨安城旁的不多,就是官多。”龜鶴莆道:“阿郎叫你別一天到晚杞人憂天。當自己是誰,有那許多人要殺你?”
“我惜命。”
“還有樁事,如今滿城的文人才子都在找你,要考較你的文章詩詞。就方才,我還見到幾個書生在外面,出了個對子要你對,我看著倒是有趣,替你拿進來。”
李瑕接過一看,只見紙上寫了一幅上聯。
“詞三首,詩兩篇,丁門走狗,一臭臭萬年。”
龜鶴莆道:“那些個書生還說,你若是對不出來,就是欺世盜名。你要肯給他們對一個,一會我帶出去。”
李瑕已隨手把這紙團拋了,問道:“聶仲由的官職呢?”
“武信軍準備將,此事阿郎在辦。”
“當時程、賈兩位相公說好的是副都統制。”
“阿郎從未聽說過此事。差事是你辦成的,並非聶仲由,他這次功過還不好說。何況,通敵之嫌不提,短時間內替他謀職豈是容易?”
“準備將太低了。”
“總之阿郎便是這般說的,你問我一個親隨,有甚用?”
李瑕想了想,提筆寫了幾個字,遞給龜鶴莆。
龜鶴莆道:“這麼快就想到對子回給那些書生了?”
“給你家阿郎的。”
“有話我帶過去不就行了……”
龜鶴莆說著,低頭一看,只見紙上寫了七個字。
“鳥猢猻,言而無信。”
本想將紙條丟了,想了想,龜鶴莆卻還是收了,憤憤離開了提刑司。
外面那幾個書生還在,湊上前,指著他手裡的紙條,譏道:“還真有臉對我的對子……”
“啐!”
龜鶴莆啐了一口,罵道:“撮鳥!也不看與李瑕對文的何等人物,你個腌臢貨算甚?人當你如放屁一般,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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龜鶴莆離開了提刑司,幾個書生還站在外面高談闊論。
過了一會,卻見一官員帶著十餘人從長街那頭走來,瞥了這些書生一眼,嚇得他們噤若寒蟬。
這一行人進了提刑司,繞過衙署,徑直往後面李瑕所在的屋子走去。
穆庚一見,連忙上前攔下,道:“某奉樞密院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