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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終於被我激出來了。”
木寒夏笑了:“你倒是比以前臉皮厚多了。”
“我這一兩天就來接你。”他柔聲說。
“之前不是說,就在北京等我嗎?”
隔著電話,他的低沉笑意,卻像是要伴隨著清風細雨,將她侵襲包裹。
“Summer,對於一個三十三歲的男人來說,失而復得的女人,可以小小地放任。但如果他想念了,多放一天,都是犯蠢。”
——
次日清晨,木寒夏醒來時,天已經放晴了。她就在客棧一樓吃了點清粥小菜,隔窗望著外面還潮溼著的寧靜街道,只覺得心曠神怡。
客棧老闆也是個年輕女人,與木寒夏彼此印象都不錯。她走過來說:“這兩天還想去哪兒走走?”
木寒夏答:“城裡走得差不多了,附近的古鎮也去過了。有什麼推薦嗎?我過兩天還有個朋友過來,想帶他一起去。”
老闆娘想了想,問:“遺江苗寨去過了嗎?千戶苗寨,很獨特,風景也不錯。”
千戶苗寨木寒夏也聽說過,據說是依山傍水而建,秀美而宏偉。她聽得頗為心動,再想到林莫臣大致從未去過這樣的山村地方。遠離塵世之處,兩人若再相見,心境大概也會更浪漫美好。想到這裡,她忽然自己笑了。林莫臣說她以前,把他捧在手心怕化了。其實自她回國之後,何時又真正罔顧過他了?他為她做的事,他曾經一人獨守的過往,那一樣沒進她的心裡?只是經歷了最近的連番大事——兩人在電商行業的競爭、張梓過世、網站被黑、股市動盪——兩人間六年的隔閡、當年的心結,似乎都隨之逝去了,放下了。她懂得認真的、重新去看他,而他依然堅定不移。
“你如果去,就定個高處的客棧,這樣能俯瞰整座苗寨的風景。”老闆娘說,“另外,苗寨裡有個幾百年的古廟,很靈。可以去求平安符,帶給家人和朋友。”
木寒夏覺得感興趣。人的情感,有時候是需要物件來寄託的。在這些天的心境之下,她覺得送這麼個東西給林莫臣也很不錯。想起他自當年回國創業起,雖然事業發展風生水起,但始終是獨來獨往、孑然一身。若論有何牽掛,也許除了她,除了家人,這個男人從無半點牽掛。高處不勝寒,大概也沒有太多人,真正地牽掛著他。
——
在開了接近一個小時的盤山公路後,旅遊大巴駛入苗寨景區。現在是淡季,又是工作日,放眼望去,整個寨子里人似乎也不多。
木寒夏沿著曲折的石板街往裡走,沿途是帶有民族風情的小樓,背後是巍峨青山。整個苗寨,分佈在兩座山上,隔著一條窄江相望。大部分的建築都在其中一座山上,景色自然也在那頭。於是木寒夏按照之前客棧老闆娘的指引,走過江上的一座小橋,在建築較為稀疏的另一座山上,尋找住處。這樣,對面苗寨的風景,就能盡收眼底。
這一面山上沒有公路,只有石階小道。木寒夏爬上山,沿途經過許多客棧和民居都在攬客。她沒有停留,直至接近山頂,回頭望去。此時已是下午,陽光隱隱約約,那一條窄江碧透如玉,奔騰纏繞。對面的山上,薄霧瀰漫,木質的苗家吊腳樓,層層疊疊,從山腳一直堆到山頂。宛如世外桃源,靜美入畫。
木寒夏微微失神,不自覺地露出笑意。拍了張照片,發給林莫臣。
她選擇了山頂的一家旅館。這裡風景最好,自然也是最貴的,在民居里也算是整潔舒適。老闆又是個女人,黑瘦而幹練。不會太親切,但是平和實在。木寒夏把行李放在房間後,去跟她聊了兩句。問老闆以前是幹什麼的,答曾是登山運動員。木寒夏有些意外,後來又問,那你們原來的隊友,現在是不是也像你一樣,也在山清水秀的地方生活著。老闆娘靜了一下,只是笑:“他們基本都埋在山上了。”
木寒夏想,原來每個人都有故事。這大概就是行走的意義。這樣掩埋在世間的微小傳奇,等林莫臣到了,要講給他聽。太多太多的事情,在這個遠離都市的地方,要講給他聽。
吃完晚飯,木寒夏下了山,去對面的鎮上逛了。也找到了那家寺廟,求了好幾個平安符。一個給遠在美國的老伯特,一個給何靜,一個給陸樟,一個給孫志。
還有兩個,顏色相同的,給林莫臣和她。她把這兩個放在錢包裡,然後站在人丁稀落的街頭,給林莫臣打電話。
“你信這些東西?”他低笑。
“我信啊。”木寒夏答,“我不信鬼神,但是我相信寄託了美好願望的東西,會讓人更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