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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和方恪分道揚鑣的朱式宇等人,如今已經回到了門派。朱式宇坐在一輛輪椅之上,看著窗外熟悉的景色。鼻間充斥的不再是血腥和惡臭,而是一片花香。
這是他的根。是所有崑崙人守護的家鄉。
隨即,他又想起那日經過封城所看到的景象。
街上一片蕭條的景象,行人低著頭神色麻木而步履匆匆。封城在太行的統治之下長達幾年,普通人被壓迫被抓去挖靈礦或是做苦力的事情屢見不鮮。而蕭家門口石板是隱約還能看見血跡。
崑崙兩年多來,暗殺了六名駐守封城的太行統領。然而這只是讓封城內的人們生活的更加艱難。唯有將封城收復,才能從根本上解決問題。
當時飛舟之上有不少弟子便是封城人,他們死死的望著封城。咬著牙,紅著眼,恨不能撲下飛舟將封城的那些太行弟子殺個乾淨。嘴裡還狠狠的唸叨著江沉舟的名字。
就在朱式宇出神之時,一人推門而入。他朝著朱式宇微微頷首,眼帶笑意。朱式宇眉梢微微一挑,站在朱式宇身後的餘崇禮卻是面色不改。
“畢師兄。”朱式宇喚道。
“封城的男子將近一半被押至太安城挖掘靈礦,剩餘的人過的日子還不如一隻靈獸。太行人要把這座城池壓榨乾淨。……而這座城池幾乎所有人家都有孩子被太行掠奪走
……”畢十四平淡的敘述著這座城池的不幸,眼底似有悲憫又彷彿帶著怒火<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最後他抬頭看向朱式宇道:“我不明白,為什麼這麼久了門派依舊沒有作為。你被太行俘虜幾年。竟然要到今日才被救出。對於封城和那些孩子,我也不見門派有拿出任何章程。有些令人……心寒。”
朱式宇聽完面上卻沒有出現畢十四預想的表情,他道:“若是門派幾年前便派人營救,至多隻能救出我一人。如果是這樣,我定也不願回派。”
說完這句話,朱式宇看向畢十四道:“令師兄心寒的只怕不是門派,而是方恪。”他竟然直接不留絲毫情面的點出了畢十四的私心。
此話一出,餘崇禮和畢十四的面色都有些變化。只是畢十四頃刻之間便笑了起來,一雙桃花眼熠熠生輝。
他輕笑幾聲後道:“不瞞朱師弟,我確有私心。但我所言也非虛。不過是因為一點私人恩怨,方恪便不依不饒至此。我為門派立下赫赫戰功,如今卻無立錐之地。謝老等人為門派奉獻了大半輩子,維法堂卻是輕而易舉的易主。”
“我不服。”畢十四面上笑容依舊,卻是一字一頓的道。
“你的不服,與我無關。”朱式宇道。
……
畢十四走後,餘崇禮十分疑惑的問道:“朱師叔,您為何……”
朱式宇平靜的推動輪椅,給自己倒了杯靈茶之後才緩緩道:“不要為了反對而去反對。而且,你認為門派對於封城真的沒有作為?那麼方恪為何會留在封城?”
餘崇禮一怔,但面上還是有些困惑。
朱式宇抿了一口茶,看向窗外思緒卻已經飛往崑崙。回到了幾年前他和智霄相對而坐的那個夜晚。
智霄的用意他似乎猜到了一點,或許謝老早已知曉。是以才會重新出山,而餘崇禮他們卻還不懂。
維法堂的權柄和掌門之位,二者不可共存。
只是…希望方恪能夠想明白。朱式宇如此想到。
……
畢十四走時,面色並不好。他那雙桃花眼中佈滿陰霾,他本以為這位朱師弟應當是和他站在同一陣營,誰知竟然會是這般的油鹽不進。若只是說動上官平淑那根本就沒有什麼用。
方恪在門派之中的人心無人可動搖,唯獨那些從地牢之中救出的弟子個個都是朱式宇的死忠。
他本想若是能夠從中運作一二,挑起他們直接的不和是很容易的事。誰知朱式宇竟然如此……想到連日在門派之中碰壁,畢十四面色難看起來。他袖袍之中的手攥緊
畢十四疾步而行,引得門中弟子看了過來。但這些視線,讓畢十四愈發的不快。他在門中,如今就好比是一個笑話。昔日如何風光,如今就如何落魄。
就在畢十四拐過一道彎時,迴廊上一名普普通通的弟子步伐微微一挪擋在了路中央。此人相貌實在是稀鬆平常,令人有些見之便忘之感。而身上的衣著也可以看出,此人不過是一位無名小卒而已。
只是他看向畢十四,第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