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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厲害?”方恪對著出現在他劍上的太阿問道。
“他很厲害。”太阿回答道。
“若說我師父的修為,是因為付出了相應的代價。那麼他又是為什麼這麼厲害?”
“一百多年之前,蕭雲溢便已經是九州出竅期第一人。”太阿道。
轟隆隆一聲巨響,漆黑的雲層之中劈下一道閃電。之間劈在了護派大陣上。在電光劃破天空的一剎那,方恪看見羅清唇角溢位的鮮血。
地動山搖,慎行崖上碎石的紛紛滾落下來。蕭雲溢站在陣眼之上,幾位長老竟然拿他無可奈何。而烏雲遮住天空,劍意無法通天。智霄重傷還未愈,面上的表情比黃海之上時更加冰冷。
……
然後方恪站了起來,他把燈扔了出去。他曾經靠著幾盞這樣的燈,和一張符擋下了十萬大軍。
如今,他要靠著這燈。守住崑崙。
王洛陽看到方恪的燈緩緩的上升,他目光一凝。鬆開了手中的燈,然後無數崑崙弟子都鬆開了手中的燈。這千萬盞燈同時緩緩而上。
他們手上這燈,和方恪手中的又有所不同。他們手中的燈名為‘孔明燈’又名祈願燈。
但這燈上,攜帶的卻不是願望。而是靈力。
王洛陽盤腿坐下,經脈中的靈力不斷的向燈輸去。而經由這盞燈,匯流至方恪的那盞宮燈之上。就仿若那日守城時一般無二。
那宮燈乍然大亮。就如同黑夜中的一輪圓月。夾雜在雲層之中。給黑暗之中的崑崙帶來清冷的光芒。
然後蕭雲溢抬眼看了一眼這圓月。
方恪如遭重擊,喉間湧上腥甜。而那輪圓月緩緩被烏雲掩蓋。由滿月化為玄月,殘月。最後消失不見。
一片冰寒包裹住了他,從手指到髮梢,然後還有五臟六腑<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這就是差距,是合體期修士和元嬰期修士天和地一般的差距。
上官平淑猛地從地上站起來,她的那盞燈便跌落下來。她看向就在她身旁的少年,發現少年竟然仍舊一臉平靜的打坐。彷彿絲毫不為所動。
上官平淑道:“萬燈陣已經被破了。”
王洛陽看向上官平淑說道:“還沒有。”
少年的目光平靜而篤定。令上官平淑焦躁的心竟然也平緩了起來。隨即她一怔,冷冷的看了少年一眼。彷彿惱羞成怒般道:“方才你說用這萬燈陣時方恪的意思,還阻止我們結其他陣法。這一點你可要記住了。若是因為此陣太不堪一擊讓敵人有機可乘。方恪絕無可能逃脫此責。”
“你廢話怎麼這麼多?沒看見你燈都掉下來了嗎?要是陣破了就怪你。人醜事多。”忽而一道女聲插進來。正是玄蓉。
“你!”上官平淑氣極,卻竟然忍住了沒有動手。而是給了玄蓉一個冷哼和一個等著瞧的眼神後又盤腿坐下,往燈中輸入靈力。
……
方恪渾身冰寒,僵硬。就連眼睫上都有了一層寒霜,他踩在飛劍上,只能看見口鼻之中還有一絲白霧一般的氣息。
蕭雲溢的眼神淡淡的掃過他,就彷彿掃過地上的一隻螞蟻。是以毫不在意。
但就在他看過去之後,方恪的手中多了一把劍。而後他一劍向烏雲中的宮燈刺出。劍出,人至。
方恪劈開了烏雲,一手提住了那盞宮燈。
劍尖輕輕的撥動燈火,那盞宮燈徒然亮了起來。挑燈,看劍。
宮燈的光輝灑在呈現弧形的陣上,彷彿印上了一層霜。然後在又一道驚雷之下,五行大陣安然無恙。
蕭雲溢又一次看向方恪。這一次,他看到了方恪。
他看著方恪,神情微變。
方恪平靜的提著燈和劍,立在烏雲之中看著他。但方恪身上已經結上了一層冰,他提劍的手指凍的通紅,提燈的手卻被靈力疏導的熱量灼燒的刺骨。
方恪甚至還試圖勾起僵硬的嘴角微微一笑。
若是他一人,或許在蕭雲溢眼中確實與螻蟻無異。但他並不是一個人啊。
在烏雲之下時,憑他的境界自然無法揣測烏雲之上的戰鬥。但如今他已經站在了烏雲之中。他自然看到了許多別人看不到的東西。
“哪怕你身後有崑崙萬人,也還是太過弱小。”蕭雲溢看向方恪的目光並不冰冷,反而還帶上了幾絲溫和。只是這溫和不過也是出於憐憫。
方恪靜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