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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雲溢的死沒能掀起更大的浪花。而方恪在此時做出了全面進攻太行的的決定。
所有人都同意了,即使戰爭確實讓人身心俱疲。
方恪回到房間,面上表情有些冷漠。就和之前他對所有人宣告全面反擊開始時的表情一樣,所有人看著他,沒有人反對。所有人看著他的表情是信服的甚至一些小輩是崇拜的。
當然還有一些人是敬畏的,因為他將崑崙上上下下乾乾淨淨的清理了一遍殺死了許多人。
方恪走進內室,房間內有一個大大藥桶內,葉於時依舊閉著眼靠坐在裡面。他的臉色比紙還蒼白。熱騰騰的蒸汽從桶中冒出來,藥味充斥著整個房間。
桶旁邊的藥材簡直堆成了一座小山,而太阿就站在這座小山旁慢慢的將藥材煉製然後仍進桶內。
方恪進門,太阿也只是掀了掀眼皮而已。
方恪一進來,唇邊便掛了一絲笑容。看到太阿冷淡的態度,方恪瞥了一眼藥桶內只剩下一件貼身褻衣的葉於時輕聲道:“都快要藥材等身了,怎麼還不醒?”
太阿這次連眼皮都沒掀。
方恪默默的轉頭,看向太阿。太阿直接遞過來一碗藥。熟悉的刺鼻味道,方恪嘆息一聲直接一口灌了下去。
“明明製成丹藥更方便不是?”方恪喝完後道。
太阿看著方恪冷笑一聲道:“我並沒有那麼多空閒時間<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方恪在藥桶邊的座位坐下,挽起袖子,拆開手上的繃帶手指輕輕一劃。開始放血,曾經戲言說自己是唐僧,沒有想到還真的能夠。他從知曉他的血液對葉於時有用處的那一刻起,開始感激方明遠曾經的所作所為。
方恪抿了一下唇忽然抬頭對太阿道:“……你呢?”
就在此時,孔渝青的聲音響起:“大人,朱式宇大人求見。”
方恪微微一挑眉,起身,隨意將手上的傷口灑上藥包上便走了出去。終於等到了。到門口時,方恪回頭道:“等我回來再聊。”
太阿看著方恪的背影,拿起方恪擱在一旁的那碗血。給葉於時灌了下去。
……
“門派內沒有任何不同的聲音,這就是如今門派最大的問題。”朱式宇看著幾後坐著的方恪道。方恪的眼傷顯然還沒有痊癒,眼睛還有些紅,還有從袖口隱約可見的繃帶…整個人消瘦了許多。但他就這樣平靜的坐在小几後面,卻讓他身後的餘崇禮和赫連平淑一句話都沒能說出口。甚至赫連平淑很自覺的坐在了他身後,斜對著方恪。
自從那日之後,方恪身上顯然發生了某種變化。但現在他還不知道這種變化對崑崙來說是好是壞。
“戰爭讓人疲倦,崑崙需要休整。江沉舟之人,褒貶不一,不宜登上通天碑……”方恪一樣一樣緩緩道來。
“我原本以為門派中會有人這樣說,我都已經想到該用哪些崑崙的道理去說服他們或者鎮壓他們。然而這些話一句也沒有出現。”方恪平靜的道:“或者說一句也沒有傳達到我耳中。”
朱式宇搖了搖頭道:“我原本以為能到達你耳邊的聲音,都是順從你的聲音。而我的職責只是把不同的聲音傳達給你。至於傳達的內容,我不會看,也不會去進行篩選。然而現在的問題是……真的沒有不同的聲音。”
“即使是真理,也應當受到質疑的檢驗。沒有人發出不同的聲音,這是一個很可怕的問題。”朱式宇皺了皺眉頭道。
方恪忽而笑了一下,道:“那麼維法堂呢?”
朱式宇看著杯底道:“現在還有,將來便不知道了。”
“是我和師父一起選擇了你。”方恪提起茶壺為朱式宇續了一杯水。“我們相信你可以。”
……
餘崇禮亦步亦趨的走在朱式宇的身後,他旁觀了朱式宇和方恪之間的這一場談話讓他有些迷糊了。尤其是方恪最後的那句話,為什麼是他和智蕭一起選擇了方恪?!
“你理解的維法堂存在的意義是什麼?”朱式宇看了餘崇禮一眼,出聲問道。
餘崇禮低著頭,手猛的抓緊了。他們都知道智蕭要求方恪放開維法堂權利的原因,但這種原因難道能夠訴諸於口嗎!氣氛彷彿一下子緊繃了起來。餘崇禮低聲道:“掣肘。”
“掣肘誰?”
“掣肘方恪。”餘崇禮篤定的回答。
朱式宇看了餘崇禮一會兒才緩緩道:“你錯了<scr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