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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銀了?大明寶鈔都成了擦屁股紙,這些票券怎麼就值錢了?”
隨著唐毅逛了大半天,徐渭的腦袋肚子都塞滿了大大的問號,冒了出來。
唐毅和徐渭不一樣,他的腦袋被歎號充填了,一天走下來,蘇州的金融理念讓唐毅驚駭不已,他有信心說全世界最發達的經濟活動都在這裡了。
面對徐渭的問題,唐毅早有答案,只是他不急著回答,而是讓他稍安勿躁。沒有多大一會兒,一身褐色男裝的周沁筠走了進來,看了眼徐渭,驚訝地捂住了嘴巴。
“唐公子,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青藤先生吧?真,真是……深沉厚重啊!”半天憋出這四個字,簡直把唐毅笑暈了。
徐渭則是氣昏過去,又不能和女人一般見識,只說道:“沒聽過包子有肉不在褶上嗎?”
“哦,那您這個包子也太大了!”說著還瞄了眼徐渭誇張的大肚子,跟著唐毅這段日子徐渭又胖了好幾十斤,一身的脂肪都遮掩不住了。
“沒活路了,行之我要跳樓。”
唐毅笑道:“沒問題,不過我覺得文長兄還是解決了心中的疑惑再死比較好,免得死不瞑目。”
面對唐毅,徐渭只能感嘆交友不慎。
就在他們說笑之間,從外面走進來一箇中年人,青衣小帽,走進了雅間,先衝著三個人躬身施禮,而後笑道:“周老闆,邀請小的過來,不知有什麼指點?”
周沁筠收斂了笑容,變得嚴肅起來。
“蔣老闆,這位是唐毅唐公子,交通行的——掌舵!”周沁筠說道:“唐公子對票券很感興趣,你能不能說說清楚。”
蔣老闆一臉的為難,說道:“周老闆,票券是小的命脈,哪有把自己的命門告訴別人的。”
“呵呵,蔣老闆,你大可以保守秘密,反正我們交通行對票券的興趣不大<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哦,公子既然不感興趣,為何又要詢問?”
唐毅哈哈一笑,“一場戰鬥下來,總要有收拾殘局的人,當衚衕裡的大媽都知道買票券賺錢的時候,就意味著這玩意已經危機重重,到了崩塌的邊緣。試問東南,除了交通行,誰還要實力承接這個爛攤子!”
寥寥幾句話,就把蔣老闆說的臉色慘白,雙手攥拳。
“蔣老闆,你是最初弄票券的人,也最清楚這個行業。當然了,你也可以不理會我,請自便。”
蔣老闆掙扎了一陣兒,突然跪在地上,哀求道:“唐公子,求您救命啊!”
“起來吧,有話慢慢說。”
“是。”蔣老闆站起身,向唐毅等人訴說起蘇州票券的起源……
蔣老闆大號叫蔣月泉,祖傳三代都是作點心的,由於用料考究,味道鮮美,每天門口排隊的顧客絡繹不絕。從早忙到晚,仍是供不應求。經常有官府和大戶插班下大訂單,一下子就忙活好多天,門面生意自然就照顧不了了。有錢有勢的大佬得罪不起,但是散客也是不能隨意怠慢的。為了不讓散客再空跑一趟,蔣月泉情急之下,在收取定金之後打下了白條,允諾在指定的日子一定交貨
白條越來越多,蔣月泉也越來越怕,因為他心裡有數,打出去的白條已經超出了自己的承受範圍,可是令他驚奇的是前來兌現白條的客人比預想的少了太多。
細心的蔣月泉多方打聽,才知道有相當多的顧客購買點心,並不是留作自己食用,而是作為禮品饋贈親友,而收禮的人也不見得會自己吃,往往過段日子找個機會轉送出去。可問題是點心存放時間長了就會發黴變質,沒法再送人了。而且拎著偌大的點心盒到別人家裡,既不方便又惹眼。於是好多人買了這種白條放家裡,什麼時候想吃了就自己跑到兌換現成的,若是想送人還可以繼續留存著。
發現了這個秘密後,蔣月泉高興的睡不著覺,做點心要花時間、人力和本錢,累死累活,一盒點心不過幾文錢的利潤。
可是白條呢,幾乎什麼投入都沒有,就可以憑空坐地收錢,而且不用擔心馬上就要兌現,豈不是無本萬利?
不久,蔣家鋪子除了有製作精良的點心,還要更精美的白條。同樣都是商人,誰能不明白其中的關鍵,各個店鋪都瘋狂效仿,米、布、肉、油,各種各種的白條都出現了。
隨著這股風潮,原本辛苦販運貨物的牙人眼前一亮,他們在白條的基礎上,搞出了自己的投資票券。
這樣一來,從百姓的日常生活用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