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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李太宰頂不住嚴閣老的壓力,張經就做不長,宦海浮沉,只問勝敗不問是非啊!
唐毅聽著老爹的分析,默默點頭,可是又暗暗搖頭。
如果以現在的眼光來看,老爹的選擇沒有說的,可是把眼光放得長遠,這麼選擇就是大錯特錯,甚至萬劫不復!
說到這裡,唐毅不僅想起了歷史上的胡宗憲了,潑天的功勞,竟然落一個淒涼的下場,比起岳飛差不了許多,說到底還是站錯了隊伍,選錯了邊。
“爹,容孩兒說兩句肺腑之言。”唐毅凝重地說道。
唐慎反倒輕鬆了,笑道:“你小子有主意,爹聽著就是。”
“佞黨小人或許一時得勢,但是天下間總有浩氣長存,黎民百姓,眼光雪亮,忠與奸,對與錯,是與非,不會一直乾坤顛倒,黑夜過後白晝必然來臨。壞人不會一直囂張,好人不會一直被壓抑……畢竟,嚴閣老已經七十六歲了。”
如果沒有最後一句,前面的不過是正義必勝的空話而已,可是加上後面一句,意味完全不同,變成了血淋淋的現實。
嚴嵩勢力再大,總不能讓閻王爺給他活一天減一天,越活越年輕,嚴閣老終有成為明日黃花的那一天。而且憑著他的臭名聲,繼任者一定會清算嚴嵩,凡是和嚴黨沾上邊,下場絕對是身敗名裂,不得好死。
唐慎的額頭冒出了汗水,坐在椅子上,呆望著天棚,身體震顫。懊悔地說道:“險些一失足成千古恨,毅兒,爹明白了,還是要站在張部堂一邊。”
“錯!您沒明白!”唐毅斷然說道,唐慎一下子愣住了,不選趙文華,也不選張經,那到底該如何啊?
“毅兒,你沒說錯吧?”唐慎誇張地問道。
“當然沒有,嚴嵩什麼時候倒臺,我不知道,可是張經一定在嚴嵩前面倒臺,倒向嚴黨是遠慮,那麼倒向張經,就是近憂。”
唐慎苦笑著搖頭,“左也不是右也不是,我看還是趕快致仕算了!”
“其實也不錯,可以好好陪陪姨娘,給咱們家傳宗接代……”
“小兔崽子,你討打是吧<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唐慎故意沉著臉,抓起硯臺就砸唐毅,唐毅連忙躲過,笑嘻嘻說道:“何必動怒,兒子是提醒您,堂堂成國公的妹婿,用得著抱大腿嗎?”
“成國公?就是好聽而已,與朝廷大政,一定影響力都沒有,指望不上啊!”唐慎仰著頭嘆道。
“呵呵,成國公不行,不是還有我嗎!”唐毅一屁股坐在書桌上,湊到老爹身邊,嬉笑著說道。
“你?”唐慎兇巴巴地說道:“小三元是不錯,可是哪怕你成了六首,也要十來年才能成長起來,遮風擋雨,要是現在就露出驕傲的小尾巴,沒準就被別人算計了,你小子可不許膨脹!”
唐毅也不反駁,淡淡笑道:“三元不行,六首也不行,可是交通行的掌舵的行!爹,您知道經過糧食一役,孩兒手上握著多少銀子,東南有多少人要看我的臉色?”
“啊!”唐慎還真沒有想到,不由得目瞪口呆。
“呵呵,如今交通行已經將總部遷到了蘇州,股本超過千萬,蘇松閩浙等到計程車紳大戶,直接參與交通行的就有兩百多家,上下游控制的作坊商鋪,多如牛毛,上百萬人指著交通行的產業養家餬口。”
唐慎聽得目瞪口呆,他是真正想不到,當初為了建造運河弄出來的票號,竟然能發展到如此地步!
“爹,所以說,咱們父子已經有了自成一系的本錢,王崇古憑什麼牛氣,不就是有晉商撐腰嗎?交通行比他們不差,您又握著鄉勇,還有聖眷加身,憑著這麼多本錢,何必給人家當小妾,做急先鋒,您只管按照規矩辦事,誰也不管如何的!”
吸!
唐慎真的想不到,萬萬想不到,不聲不響,兒子竟然弄出了這麼大的勢力,相比之下,真是相形見絀。
“毅兒,爹,爹真不知道說什麼好!”
唐毅笑道:“爹,什麼都不用說,咱們是父子,是一家人!”
“對!靠著兒子不丟人!”
唐慎的大手和兒子略顯稚嫩的手緊緊抓在一起。
……
“嗯,老夫看過了請功的單子,很好。鄉勇要大用,老夫準備建議陛下,正式編練十營鄉勇,按照東南的募兵對待。”
一句話,從臨時工轉正了,唐慎慌忙拜謝。
張經隨口問道:“聽說令郎這次大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