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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的正是唐汝楫,他被劉燾一陣怒叱,又驚又怕,結果轉過天聽到的訊息更可怕,唐家父子竟然打敗了倭寇,殺得屍橫遍野。
唐汝楫這個恨啊!恨自己,恨安遠道,甚至恨唐家父子,你們那麼能打,幹嘛不告訴我,好好的功勞變成了罪過,簡直欲哭無淚!其實唐汝楫也不想想,當時就算唐毅告訴他能打贏,他都會讓唐毅“狗帶”!
唐大狀元急匆匆從常州跑出來,就準備找個靠山救命,哪知道半路上遇到了蘇宜和潘炳忠,這二位還算客氣,沒有綁他,但是也不能讓他跑了,丟城失地,誣陷忠良,光是這兩條就夠他喝一壺的。
把唐汝楫押到了南京,先送到了兵部,準備和唐順之商量再行處置。
唐汝楫只覺得天都塌了,世界都拋棄了他,二十幾年寒窗苦讀,年過而立,終於中了狀元,天下的好事終於露出了那麼一條小小的縫兒,誰成想竟然稀裡糊塗栽了跟頭,這不是坑爹嗎?
一見唐毅,他好像溺水之人,抓到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唐賢侄,額不,是唐兄弟,你可一定要給我作證啊,都是安遠道害我的,都是他害的!”唐汝楫一把鼻涕一把淚,苦苦哀求。唐毅只是斜著眼睛看了看他,絲毫沒有同情,三年選出來的狀元郎,你的書都讀到狗的身上嗎?
唐毅知道罵這種沒羞沒臊的人純粹浪費生命,而且不能一下消滅他,就沒必要得罪人,當然懲罰可是躲不過的!
“哎呦,狀元公,您怎麼能求我啊,快快起來!”
唐汝楫勉強站了起來,惶恐說道:“唐兄弟,咱們多有誤會,你可千萬別怪罪老哥,全都是安遠道那個龜孫,他是一肚子壞水,都把我坑苦了。”
唐毅裝作十分理解,感嘆道:“狀元公是翰林清貴,哪知道他們的齷齪。”
“極是極是,說得太有道理了!”唐汝楫小雞啄米般點頭。
唐毅笑道:“有句話怎麼說的,賊咬一口入骨三分,狀元公和安遠道攪在一起,怕是別想好了!那傢伙為了活命肯定不會放過狀元公的。”
唐汝楫頓時臉就垮了,沒錯,回想起來,安遠道這傢伙真夠狠的!成千上萬百姓的生死他不在乎,唐家父子無冤無仇,就能讓他們頂罪,這傢伙簡直就是一條吃人的惡狼!
“兄弟,你可要救救我啊<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唐汝楫雙膝一軟,又趴在了地上,堂堂狀元郎,彷彿一條癩皮狗,唐毅心中的惡氣稍微減少了些。
“狀元公,此事說起來還是怪你。”
“是啊是啊,都怪我識人不明,真該挖了這對眼睛!”
唐毅笑道:“其實也不必,我有一條計策!”
“快說!”
“沒什麼大不了的,只要安遠道老實認罪,不攀扯狀元公,那不就沒事了。”
唐汝楫本以為什麼高明的辦法,一聽這話,簡直鬱悶吐血,和沒說有什麼兩樣!螻蟻尚且貪生,安遠道豈能不知,咬住唐汝楫,就是咬住了嚴黨,他就有活命的機會,要是放開,沒人罩著,皇帝一怒,都能滅了他的九族。
“兄弟,你可不能眼睜睜看著老哥喪命啊!”
“呵呵,狀元公,你是誤會了。我的意思是隻要安遠道能認罪伏法,你就給他一筆銀子,並且保住他的家人,送他們遠走高飛。”
唐汝楫一聽,似乎有些道理,可是細細一想,又愁眉苦臉了。
“兄弟,安遠道不是那麼容易上當的,他是丟城失地的罪,跑不了的。再說了,老哥也沒有這麼多錢!”
“這個簡單,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只要讓安遠道自殺悔過,承認自己懦弱無能,拋棄百姓,裹挾著狀元公出逃。離開沙洲之後,越想越羞憤,自知罪惡滔天,唯有一死,洗刷罪孽!”
唐汝楫眼前一亮,心說這小子真是個鬼才,這麼一說安遠道的罪名就小了無數倍,甚至把他也給摘了出來。
“高明!兄弟,那銀子怎麼辦?”唐汝楫咒罵道:“安遠道那個孫子就給了我一萬,還要回去買糧食了,老哥兜裡空空如也!”
“呵呵,好辦,我可以借給狀元公,不過請狀元公寫一張欠條即刻!”
……
唐順之送走了蘇宜和潘炳忠,把報捷的奏摺重新改了一遍,以南兵部的名義八百里加急,送去京城。這兩位不解唐順之為什麼削減自己徒弟的功勞,可是人家師徒的事情,他們不好攙和,再說了唐順之也給他們加了幾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