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史盡成灰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二天頂著黑眼圈,帶著書童銘煙,還備了幾樣禮品,打聽到了唐家的院子,輕輕叩門,出來一個老頭。
徐邦陽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老管家,在下要拜見唐神童,這是我的名帖!”
老頭掃了一眼,接了過來,淡淡說道:“等著吧!”
一轉身,咣噹,大門又關上了,一點動靜都沒有,把主僕兩個關在外面。漸漸的日頭升起,散發出熾熱的溫度,院門外沒有一絲一毫的遮擋,全都落在了徐邦陽的身上。七八月份的天氣,太陽最是惡毒,偏偏徐邦陽又穿著講究,白紗中單,青色的深衣,就好像烤鴨的籠子,沒一會兒就大汗淋漓,後背都溼透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天可憐見,徐公子何時被人家拒之門外過,他的心裡都動了刀子,身後的銘煙擦著額頭的汗,氣鼓鼓說道:“公子,他們家算什麼東西,敢如此無禮,咱們不受他的氣!”
“閉嘴!”徐邦陽毫不猶豫地怒叱:“前來拜見,就要客客氣氣,你受不了就滾蛋!”
銘煙嚇得不說話,徐邦陽雖然出身富貴,可也有那麼一股子狠勁,竟然站在太陽地,躬著身體,一動不動,簡直堪比負荊請罪的老廉頗。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老譚頭隔一會兒從門縫裡偷看幾眼,不住搖頭嘆息,轉身回到了大廳,唐家父子都不在,吳天成翹著二郎腿,喝著涼茶,桌上正擺著燙金的名帖。
“吳爺,都在外面等了一個時辰哩,可別把人曬出毛病哩!”老頭擔憂地說道。
“怎麼不曬死他們!”吳天成啐了一口,怒罵道:“譚老伯,你是不知道那小子有多缺德,弄了兩艘破船,愣是把航道堵了一小天,讓他等一會兒算是便宜的。”
老譚頭也無話可說,只能這麼耗著,差不多又過了大半個時辰,快到午時了。吳天成才把茶碗放下,起身往外面走,嘴裡還不停說著:“罷了,吳爺就是心善。”實際是他有些餓了,急著去吃狗肉火鍋呢!
大門開放,吳天成走了出來,此時的徐公子只覺得渾身的水分都蒸發光了,腦門上冒出來的都是油,胸膛裡好像著了火,太陽的火,心裡怒火,內外一起燒,燒成了三昧真火,徐邦陽都要成烤全羊了。
“唐毅,你等著,我讓你不得好死!”
嘚,到了這時候,還沒忘害人呢!
“呦,您就是徐邦陽徐公子吧?”
徐邦陽急忙抬頭,見到一個三十來歲的傢伙促狹地看著自己,強作歡顏,說道:“不才正是,在下要求見唐大人和唐公子,還請行個方便。”
“不用這麼客氣,咱們挑明瞭說,我師父不在家。”
“不在?”徐公子真想罵娘了,不在你讓老子等這麼長時間幹什麼,耍人玩嗎?吳天成給他一個肯定加鼓勵的眼神,耍的就是你!
徐邦陽強忍著怒氣,可是接下來的一番話卻讓他透心涼。
“徐公子,這麼告訴你,我師父正在軍營,他說破獲了一個天大的案子。”
“什麼案子?”徐邦陽傻傻問道。
吳天成揹著手笑道:“東南的某位世襲勳貴,暗中勾結江湖匪人,威脅切斷漕運,妄圖與朝廷隔江而治,分庭抗禮!甚至倭寇有可能就是他們家暗中資助,裡通外國,賣主求榮,罪惡滔天,人神共憤!”
什麼叫有駱駝不吹牛,一塊令牌竟然演繹出這麼多罪名,吳天成都欽佩自己,跟著師父混,就是不一樣。
至於徐邦陽,直接趴下來,他總算明白了什麼叫做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別管是真是假,一旦鬧到朝廷,那幫文官豈能放過天賜良機,徐家肯定灰頭土臉跑不了。唐毅這傢伙是真夠狠的!
徐邦陽咬了咬牙,一扭頭就去。“公子,去哪啊?”銘煙在後面小跑著跟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