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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功卓著,死後被追封中山王,而後人更不一般,把兩頭下注玩到了極致。靖難之役的時候,魏國公徐輝祖效忠建文帝,就算朱棣打到了金陵城,也不去迎接,而是守在徐達的祠堂,令多少人動容。
可別以為徐家就是一心不二的忠臣,徐達的幼子,徐輝祖的小弟弟徐增壽就多次向朱老四通風報信,甚至惹惱建文而被殺頭。
慘烈的付出換來了意想不到的收穫,徐輝祖一脈保住了魏國公的爵位,而徐增壽一脈隨著朱老四遷都北京,受封定國公。一門二公,分鎮南北二京,聲勢滔滔,威名赫赫。如果說老朱家天下第一,那麼老徐家就是當仁不讓的第二!
尤其是魏國公身在南京,天高皇帝遠,經過一兩百年的經營,勢力盤根錯節,在南直隸說一不二<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周巡算什麼玩意,充其量就是個捕頭,見到了象徵著魏國公的令牌,兩條腿就軟了一半,臉色一陣紅一陣白。
“你,不會是假造的吧?”
“呵呵呵,周大人,敢假造國公令牌,你以為我有幾個腦袋?”
“那,那你想做什麼?”
“沒什麼。”羅遊笑道:“其實小人早就和唐神童說了,他只要聽從漕口的規矩,我們不但不為難他,還雙手奉上大把的銀子。許是年輕氣盛,他一時聽不進去,周捕頭能不能幫著美言幾句?”
“我?”
周巡可知道唐毅的厲害,他哪能說得過,可是一想到魏國公,他就從腳底冒涼氣,實在是沒膽量拒絕。
“我試試吧!”
周巡一轉頭,走到了唐毅的面前,臉好像吃了苦瓜,剛剛還信誓旦旦,一轉眼就蔫了,人有臉樹有皮的,怎麼開這個口?
唐毅倒沒讓他為難,而是笑道:“周大叔,他們來頭不小?”
“是啊!”周巡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對面的傢伙手裡有魏國公的令牌。”
“魏國公?可是徐鵬舉?”唐毅頓時皺起了眉頭,一個小小的鹽鐵塘,竟然驚動了這尊大神,實在是出乎預料,唐毅怎麼想都不敢置信。
“您沒看錯吧?”
周巡搖搖頭,“賢侄,實不相瞞,以往我總去南京辦差,遇到過魏國公府的人,令牌的確是真的。”
“哦,原來如此!”唐毅默默低下了頭,一副思索的模樣。周巡看在眼裡,心中歡喜。看樣子唐毅也知道害怕了,他最怕就是唐毅不知輕重,鬧騰起來,弄得他下不來臺,甚至招來大禍。只要唐毅能退一步,就好說了。
周巡可不知道,唐毅的心裡根本不是這麼回事。如果對方沒有亮出魏國公的令牌,唐毅還會有所顧忌,畢竟漕幫勢力龐大,上通著朝廷高官,下連著地方士紳,牽一髮動全身,要是死纏爛打起來,自己底子還是太薄。
可是聽到對方竟然亮出魏國公的令牌,唐毅差點興奮的跳起來,越是大人物就越不能以大欺小,君不見歷代皇帝都被言官找彆扭,可是真正敢動言官的卻不多,無他,雙方差距太大,輿論總是同情弱者的,更何況這個弱者還佔著道理!
眼前的這幫人自己承認是漕口的,現在又拿出了魏國公的令牌,你是什麼意思,莫非世襲國公和江湖匪人勾結,你們想幹什麼,積蓄力量,圖謀不軌嗎?
別人怕魏國公的權勢,深諳輿論操作之道的唐毅可不怕,你們這是主動把臉伸過來,要是不打都對不起你們的愚蠢!
正在這時候,突然遠處傳來整齊的跑步聲,田三一馬當先,身後跟著數百名新兵,把碼頭一股腦圍了起來。
“小相公,有什麼吩咐只管說!”
“還吩咐什麼,沒看見人家欺負到家門口了!”唐毅突然伸手一指,斷喝道:“打他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