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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沒有,命根子攥在人家手裡,讓人家像驢一樣耍,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想來想去,徐邦陽還是決定老老實實認了吧,鬼知道唐毅會拿著令牌做多大的文章。趕快換上了一套新衣,只帶著銘煙,主僕一溜煙兒,趕到了軍營。這次沒人攔著他,朱山直接帶路,把他領到了唐毅的營房。
方桌上面,擺著八個小碟,八道色香味俱全的小菜,精緻無比,饒是徐邦陽出身國公之家,也嚥了兩口吐沫,唐毅這孫子太能享受了。徐邦陽站在當場,一時不知道說啥。
唐毅端著杯子,呡了一口酒,揚臉看了看徐邦陽,這傢伙二十來歲,五官精緻,臉上嫩的能擠出水,多少女人都比不上,要不是有喉結,唇邊有胡茬,都能把他當成女人。
“徐公子,徐邦陽,魏國公幼子,母親是汪氏,國公爺的愛妾,雖然是庶出,可徐公子聰明伶俐,深得國公的寵愛,眾多子女當中,你是第一位!”
徐邦陽眼珠轉了轉,自嘲地笑道:“俗話說知己知彼百戰百勝,這一點我比不上你唐毅,輸了不冤。”
唐毅伸出兩根手指,晃了晃,笑道:“徐公子,你大錯特錯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哦?還請指教。”
“哈哈哈,徐公子,你想和我比,差的不是一點半點啊!”唐毅呵呵笑道。
徐邦陽挑了挑眉頭,小臉鐵青,強忍著怒火。
“唐毅,我今天過來,就是準備好了被你宰一刀,要錢還是要人,只管說就是,何必得了便宜還賣乖。”
唐毅突然仰天大笑,搖頭說道:“徐公子,看來你還是不明白情況啊!”
“什麼情況,不就是一塊令牌落到你的手上,又能把小爺如何?”
唐毅笑道:“是啊,憑著魏國公的煊赫家室,誰也不能把你們怎麼樣。可偏偏這個時機太好了,你應該知道不久前被拿下的織造太監楊公公吧?”
徐邦陽和織造局經常打交道,哪裡能不清楚,只是他不知道唐毅想說什麼,索性閉上了嘴巴。
“放在往常,楊公公不會倒臺的那麼慘,誰讓倭寇鬧了起來,咱們聖上一門心思維持的太平盛世出了麻煩,皇上一肚子怨氣沒處撒,誰碰上都要倒黴。”
“那和魏國公府也沒關係!”徐邦陽怒衝衝道。
“是啊,本來沒關係,可是如果有人想要有關係,那也容易。”唐毅笑道:“鹽鐵塘是為了給朝廷運送軍需物資才開闢的,徐公子跑來鬧事,那就是間接幫了倭寇。徐家在東南一兩百年,數以萬計的倭寇不是憑空冒出來的吧?你們家之前連一點警覺都沒有,不知道向朝廷報告?”
徐邦陽顧著腮幫,怒道:“不要東拉西扯,有本事拿出證據來。”
“哈哈哈,世間事哪有那麼多證據,只要猜測就夠了。滿朝的文官急著拿你們當墊腳石的不在少數,偏偏內廷因為織造局失血慘重,這時候有人幫他們轉移目標,自然是求之不得。”
唐毅說到這裡,用力一拍手,大笑道:“我只要把令牌送上去,然後言官必定跟進,聲勢起來,內廷的諸位璫頭不會錯過機會,堂堂魏國公也和倭寇有勾結,小小的織造局也就不那麼顯眼了。”
毒,真是狠毒!
比起這位的手段,徐邦陽只覺得自己就是隻小綿羊,級數差著天地一般。
“徐公子,如果我記得不錯,你們家和華亭的徐閣老家搶過田產,另外在京營的事情上,你們京師的親戚又和嚴閣老鬧過沖突,嚴世藩還跑到定國公家裡索賄。正所謂三人成虎,眾口鑠金,只要聖上心中有了猜忌,兩位閣老順水推舟。或許動搖不了根基,降級,甚至貶為庶人都不是不可能,你們家的歷史你最清楚!”
唐毅可沒有說假話,徐輝祖就因為支援建文帝,被朱老四削去爵位,徐輝祖的兒子徐欽在永樂五年好不容易襲爵,後來又得罪了朱棣,被貶為庶人,一直等到朱棣死後,才恢復了爵位。
有這麼兩次的經歷,所謂世襲罔替也不是那麼牢靠。真是和倭寇牽扯到一起,被削去爵位的可能性不是沒有。
想到這裡,徐邦陽的臉終於變色了。
“呵呵,知道害怕了?徐公子,其實我是幫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