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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我迎敵!”陶應登時引了一批徐州精兵衝了過去,要是被那些黃巾攻上了城牆,那黃巾必定士氣大振。
江哲很是心急,焦慮地看了一眼那邊,對左右說道,“取一柄手弩與我!”
左右一愣,心想某不是這位先生也要上前迎敵?隨即立刻想起陳登的話,頓時急切地說道,“大人只管統御,迎敵一事還是交與眾位將軍吧……”
江哲白了白眼,心說我只是想增長一下膽氣而已……
那邊陳登領了陳家家將,潑下滾油,登時下邊的黃巾慘叫連天。
“點火!燒了此物!”陳登指著雲梯說道。
雲梯本就在護城河之外,靠著木板鐵鉤勾上城牆,若是一燒,黃巾必定過不來。
但是陳登忽略了黃巾的瘋狂,那些黃巾精兵竟然冒火衝了過來,跳入城牆,大肆屠殺,但立刻被陳家家將斬為肉醬。
這時,五座井闌已到,與徐州東門的城牆隔河而對,上面的黃巾弓弩回射,造成了很大傷亡。
“舉盾!舉盾!”江哲大聲喊著,立刻有一對盾兵上前,護住了弓弩手,黃巾的箭支砸在鐵盾上,叮叮作響。
自然有一些護衛死死地護著江哲,江哲大聲喊著,“護著我做什麼!”然不管他如何說,那些護衛就是不走,死死地圍住江哲。
“陶應!”江哲喊了一聲。
陶應一聽,頓時明白過來,飛身下了城牆,點了八百精兵。
那八百精兵本就在城內候命,只是出於命令不得擅動,看著己方傷亡巨大,登時眼紅面赤,聞陶應前來點將,士氣大振。
“開城門!與我殺敵!”陶應對著城門守將喊了一句。
城門徐徐開啟,放下吊橋。
“眾將!”陶應對著身後的將士說道,“雖此行九死一生!吾等也不可後退一步!”
“死戰不退!”
“死戰不退!”全軍響應。
“出!”陶應跨上一匹白馬,引軍出了城門。
張燕在遠處看得仔細,先是一楞,隨後立刻醒悟過來,頓時大喝,“守住井闌!”
然戰場如此嘈雜,如何能聽到?左右黃巾將士一看,無法,只好前去傳達張燕的命令。
陶應這八百精兵身帶引火之物,殺出城門。
陶應更是一馬當先,銀槍揮舞,無人是其一招之敵,煞是威風,但是黃巾眾多,死命衝向陶應之後的東門城門。
陶應大喝一聲,“將士們!勝敗在此一舉!死戰!”
“死戰!死戰!”
一回頭,數把長槍刺來,陶應擋了幾下,抵不過長槍越來越多,翻身下馬,再看那馬,早已被十數把長槍刺穿,悲鳴一聲,黯然倒下。
那馬兒與陶應相處兩年,親如知己,今日卻落得如此下場,陶應頓時怒了,招式大開大合,立馬數名黃巾斃命。
見陶應如此英勇,那八百徐州兵士氣如虹,一時間竟壓制住了黃巾軍,緩緩向那五座井闌移動。
“該死!”那張燕低罵一句,看了一眼左右,拳頭緊握,若是自己不是主將,早已衝上去剁了那廝!如今便只能在這邊著急。
城上的江哲見陶應已經接近了第一座井闌,頓時大喝道,“擂鼓!為陶將軍助威!”
那擂鼓的徐州將士憋著氣,死死地砸著鼓面,鼓聲頓時上漲了幾分。
“諸君用命!守衛徐州!”江哲用嘶啞的聲音喊著,隨即他感到一隻柔軟的小手替自己揉了揉後背。
“你……”江哲一轉身頓時驚呆了,什麼時候秀兒竟然在自己身邊了?
“下去!”江哲嚴厲地說道。
秀兒不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江哲,手邊還握著一支短槍。
原來,秀兒正在家中梳洗,忽然聽到街上百姓喊話,說是黃巾攻城,心憂江哲,登時趕來,到了城門之上,江哲正在左右指揮,秀兒松心之餘暗自心喜。
只見那江哲一襲青衣,指揮有度,絲毫不見驚慌,其下眾人見主將如此,自然也是心中不懼。
直到黃巾井闌靠前,秀兒怕江哲出什麼意外,才走了過來,為此,她還在心中羞愧地想到,不是妾身不與徐州出力,只是夫君安危關係到妾身性命……如果夫君不幸……那妾身也只能隨夫君而去了……
面對著抱著這個心態的秀兒,江哲不管說什麼也不管用了,面色一沉,重重說道,“此地甚危!離去!”
秀兒微微一笑,淡淡說道,“夫君便是妾身的天……天若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