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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仲兄……”當陳登走進客堂的時候,糜竺剛剛接過陳家僕人送的熱茶。
糜竺對著那僕人點了點頭示意感謝,隨即將茶盞放在一邊的茶几上,容容起身,笑容可掬,“元龍,在下不請自來,切勿見怪。”
“哪裡哪裡。”陳登招呼糜竺坐下,僕人又送上一杯茶,陳登微笑著衝他點了點頭。
那僕人神情激動的下去了。
糜竺大有深意地看了一眼陳登,心下暗暗奇怪,元龍素來高傲,自是看不起那些下作(這裡指的是做粗活的意思,沒有貶義)的人,今日竟然會如此行為,實在……摸不透。
見糜竺喝了一口茶,陳登微笑著說道,“子仲兄今日親身前來,相必有要事……”
“……嗯。”糜竺點了點頭,對著陳登抱拳說道,“某前些日子去了蜀地,不想我那不成材的弟弟竟然冒犯了陳家,心中不安,特來請罪。”
陳登微微一笑,撫掌說道,“那事我一看就是公良那廝所為,兄素來高雅,斷不會行那般之事。”
“慚愧慚愧。”糜竺還了還禮,“除此之外,糜竺還有一事特來想元龍請教。”
“請教不敢,請兄直言。”
“近幾日陳家高額收購糧食,某非有什麼要事?”
有沒有要事你會看不出來?陳登心中嘀咕了一句,微微一皺眉變想到了原因,怕是我陳家收購糧食影響了糧價,所以……
“子仲兄……”陳登收起笑容,表情十分嚴肅,“亂世將至,不知兄有何打算?”
糜竺微微一愣,隨即笑著說道,“都道陳元龍爽直,兄不及,元龍想必也知道,糜家雖然家業大,但是所廢也甚多,最近黃巾流行,我也想預備一些糧草,不想元龍早已做此打算……”說到這裡他皺皺眉頭,有些羞愧地說道,“兄便直言說了罷,特來借陳家之糧五百石,事後以三層作為感謝。”
“這……”陳登一聽,心中開始猶豫了,三層是不少,甚至可以說是多了,只是現在之糧不同於太平年間的糧食,再說要五百石,這個有些難辦啊。
一時間,場面開始冷淡下來了。
“要不要去看一眼呢?”江哲在帳房之中踱來踱去,看似有些籌措。“怕什麼!連陳登都叫我老師這糜竺還能高傲到哪裡去!”
江哲下定了決心,惡狠狠地一咬牙“衝”了出去。
問了一個下人,江哲瞭解到陳登在客堂中會客,會客?那麼意思就是說,糜竺就在那客堂之中咯?有些鬱悶地看了看陳府內的房屋,江哲嘀咕道,“客堂……客堂……貌似是這邊吧……”
摸了近半炷香的功夫,江哲終於找到了地方,貓在門外往裡看了看,可惡,只能看到糜竺的後腦勺。
江哲頓時有些著急了,這麼好的機會可以接近這些古人,陳登這小子,竟然讓糜竺背對著我坐?
“元龍……”
“兄且勿急,待我再想想……”陳登心中暗想,五百石說多不多說少不少,看著自己的意思是要幫他,但若是此事被父親知道,那該如何是好?父親一向對糜家甚至是糜竺心中惱怒。
唉……陳登嘆了口氣,抬頭正要與糜竺說話,忽然看見了門外的江哲,頓時表情那個精彩。
不敢相信?尷尬?疑惑?莫名其妙?諸多表情集合在陳登臉上,登時讓糜竺錯愕了半響,細看之下才現陳登死死地盯著門外,糜竺一轉身,臉色忽然也變得古怪起來。
只見門外有個古怪的男子伸著腦袋正費力地往裡面張望。
“……”陳登臉色有些尷尬,說又不好說,只好裝做沒看見。
“這件事還是可以通融的……”陳登低了低頭,儘量不看見江哲,“只要我父親不曉得就行,呵呵,子仲兄,我父親可是對你心存戒備呢!”
“呵……呵呵,那子仲改日可要登門拜訪令尊,向他賠禮。”糜竺一邊說,一邊有些好奇地轉頭看著門外的江哲,心中暗想,此人行為輕浮,可是元龍似乎對他心存忌憚,奇怪奇怪……
可惡,江哲見那糜竺轉過頭來,可是客堂光線太暗,而他又是從外面進來,竟然看不清糜竺的容貌。
錯過如此機會豈不可惜?江哲暗想既然他們已經現我了,那還怕什麼,於是乎大搖大擺地進來了,裝做看著牆上的掛畫,其實一個勁地打量著糜竺。
恩,面如冠玉,一臉清秀中隱隱帶著幾絲正氣,動作高雅,不愧是古代名士糜竺。
“……”陳登心中很是無奈,這老師什麼都好,學識也是越眾人,可是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