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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這份檔案來說,如今人事都快簽完了,顧晴要是回頭再找財務簽字,那個總監肯定得藉此生事,鬧上一番。他會說什麼顧晴用腳趾頭都能想出來,無非是可算抓住了人資的小辮子,不揪一下都覺得愧對他家祖宗。
他會說,不是你讓我們先審嗎?我們沒審,你們怎麼都簽字了?你不是說要我們預評估風險嗎?現在你們人事倒是幫著財務把風險一起評估了。那以後也不用我們稽核什麼了,你們人資本事大,能者多勞全乾了算了。
當然財務總監不會說得這麼直白,這麼直白的話從來都是顧晴這樣人說的。財務總監那樣高階別的笑面虎管保能笑眯眯地說著軟話,不帶一句貶義詞地把人事總監臊得死去活來,順帶連累了那批已經簽了字的人事部同事。
不由得她又感嘆人事副總監的精明,五六個人都沒看出來財務沒簽字,他竟然看出來了,不愧是能在老佛爺身邊做事的,想也是身經百戰過了的<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對於如此內耗性鬥爭顧晴見識過數次了,私下裡萬事通陳邁邁告訴顧晴,人事總監是甲股東的小姨子,財務總監是乙股東的同門博士,甲乙股東為了一個專案結過仇。
顧晴奇怪為什麼向默陽不出手調停一下,兩大拳頭部門斗起來公司還不亂了套。
陳邁邁嘻嘻一笑,說顧晴傻,說這就像兩黨制,兩個部門小規模鬥爭總比綁一塊兒組成利益共同體強,而且互鬥有利於監督,可以實現管理成本最小化,只要控制著不要把事態擴大化,對公司而言不算壞處。
顧晴頓時覺得管理公司真是一門藝術。她想起向默陽在出差的時候說過的話,他說成熟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現在想來,他說那句話時心裡也是有點無奈跟酸楚的吧?
她覺得他當時應該是如此心情。
向默陽的心情是向默陽的事兒,她目前面臨的問題是該怎麼去找兩位總監把字簽了。
當顧晴拿著簽了一半的檔案去找周莉承認錯誤的後,請教這種情況該怎麼辦。
周莉拿過檔案就撕巴撕巴扔垃圾桶裡去了,然後眨巴著眼說:“你找我什麼事?”
顧晴張著嘴呆了。
周莉指指她的座位說:“去給業務部打個電話,告訴他們,遞籤的那份檔案丟了,讓他們再呈一份過來,重籤。”
顧晴眼珠轉了幾轉,明白了周莉的意思,可明白了不等於她認同了,她磕磕巴巴地問:“丟了……這個理由能行嗎?他們……會不會問怎麼丟的?”
“就說被風颳走了。”周莉淡淡回答。
風啊……
他們雖置身頂樓,可是辦公室的窗戶全封閉,除了中央空調出口的地方有點風,又哪來的刮檔案的風?
看顧晴沒挪動,周莉站起來拍拍顧晴的肩膀,給了她一個明媚的笑臉:“放心,這個理由我常用,他們明白的。”
顧晴偷偷抹汗。
反正周莉救了她一次。
她漸漸明白了周莉的嚴厲跟責罵都是出於關心。在一家公司,如果想讓一個新人死得快一點兒,最輕鬆的做法就是冷眼旁觀任由她作死,犯不著費心費力地啥事兒都管著。
所以顧晴在心裡默默把周莉搬到了長姐如母的位置上。
現在說錯話傷了周莉的心,她心裡更是過意不去。她抓著周莉的胳膊說:“莉姐,你別生氣,我就是胡說的,你別當真。”
周莉回頭瞥她一眼,冷著臉問:“那你到底是怎麼了?”
顧晴咬了咬嘴唇,小聲說:“我昨晚跟男朋友分手了……”
周莉眼神閃了閃,問:“他甩了你?”
顧晴搖搖頭。
“那你難過個什麼勁兒?”周莉的話說得不怎麼動聽,所以顧晴覺得眼圈又熱了,一股怨氣騰地從心口升到嗓子眼,棉花一樣卡在那裡上不得下不去<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她用力嚥了下,又深吸一口氣,把眼底泛起的潮溼壓了下去。
她想平靜點兒告訴周莉,有人出|軌了,所以她就甩了他。
這是個很明確的分手理由。
這個城市每天分手的情侶,因這個理由的至少六七成,以前聽到此類故事,她大都是撇撇嘴,罵一句賤|人了事。
可她沒想到這事兒會落到她自己身上,那種委屈痛